等到头顶上的声音终于彻底消失,杀手松开了桎梏他的手,他失魂落魄地靠在楼梯扶手处,心情十分复杂而忧伤。
杀手打量了一眼他的表情,微眯起眼睛,“你认识刚才那两人?他们是来找你的?”
“啊?!不认识,不认识!”小秦骁连忙否认。
杀手的脸色却一变,立即吩咐手下,“你带把枪上去,把他们也抓过来!”
小秦骁急了,“我都已经答应配合你们了,你们怎么还要抓人!”
杀手冷眼看过来,“谁知道你出去后还肯不肯好好合作,在拿到数据之前,我们还是多抓几个人质在手上比较保险。”
小秦骁急得满头大汗,他求助似的扫视周围,想找出有什么办法能摆脱当下的危机。
这间地下室空间狭窄,对面墙顶的边缘有个信封宽的通风窗口,隐隐漏进来一缕阳光,也是靠着这一点阳光,墙根才长出了那么点草皮。
除开这点微不足道的阳光,房间里主要的光源来自一盏油灯,油灯应该是原本的房主遗留下来的,摆在楼梯旁的一个陈旧的木桌上,上面糊着黑黑的一层油垢,灯芯燃得很旺,火光跃动,将地下室照得一清二楚。
而在木桌的另一头,就是刚才三人休息的空地,那个摆满武器的箱子就摊开放在那里。
小秦骁心一横,突然拼命挣脱杀手的桎梏,往木桌的方向一扑,像踢球一样飞起一脚,把油灯踢向对面,一道耀眼的抛物线划过房间,火光剧烈晃动,室内光线忽明忽暗,然后“啪嗒”一声,油灯在抛物线的尽头坠落在地。
“你他妈的搞什么?”杀手破口大骂。
他一把拽过小秦骁,将他扔给手下,走到对面想把油灯捡起来,但看清那边的情形后,瞳孔却骤然一缩。
油灯无比精准地掉进了木桌对面的武器箱,倒在放置炸.弹的位置,灯油全部泼洒出来,耀眼的火光随着灯油的流动开始蔓延,把几枚炸.弹紧紧包裹在其中。
“快趴下!”杀手怒吼一声,迅速往回扑去,抓起木桌挡在了三人身前。
下一秒,爆炸声已经响起。
“轰隆隆!”
整个地下室剧烈晃动起来,尘土和石头铺天盖地落下。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浓烟和灰尘终于散去,倒塌的碎石堆动了动,三个满脸黑灰的人从石砾中挣扎着爬起来。
此时眼前的地下室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塌了一半,到处堆积着土石,楼梯也坍塌成四五段,只剩下点残躯勉强挂在墙上。
“妈的。”杀手吐出一口夹杂着黑灰的唾沫,“还好这次带的是小型炸.弹,威力不大,不然今天就把命交代在这里了。”
虽然这么说,但看他被掉落的石头压得青紫的胳膊和背部,还有不断流血的膝盖,显然即使命保住了,身体却依旧并不好受。
手下和小秦骁离爆炸点稍远,又得到了杀手的掩护,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伤。
“我们先离开这里。”杀手缓了几口气,吩咐手下。
手下扔下小秦骁,跳上摇摇欲坠的楼梯,推了推天花板上的暗格,却没推开。
他又卯足了力气再推了两次,脸涨得通红,胳膊上青筋都跳了出来,那个地方却依然纹丝不动。
回过头,他的脸色变得极度难看,“老大,不好了,出口上面好像压住了什么重物,打不开了。”
“哈哈。”黑暗中,传来两声干巴巴的笑。
“这下你们没法去抓慕远了。”小秦骁高兴地说,突然又很想哭,“我们要一起被活埋了。”
***
慕远和秦骁牵着狮子狗走在下山的小道上,突然间,慕远停下了脚步,回头向山上望去,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刚才地面好像都跟着颤了一下……”
秦骁皱了皱眉,观察了下山顶的乌云,推测道:“应该是打雷吧,估计快下雨了。”
“原来是打雷,我还以为哪里爆炸了,听起来还挺像的。”
“这里到处都是山林,人都没几个,怎么会有爆炸……”
“说的也是,前段时间在国外遇到那么多事,搞得我一惊一乍的,有点敏感过度了。”慕远有点不好意思,又跟着望了望天边的乌云,“下雨了那小子应该会马上回来吧?”
秦骁没好气地接,“不回来更好,直接滚回他原来的时空去,别在这里碍事了。”
慕远笑出声,揽过秦骁的肩膀,“你还说自己没和他争风吃醋?噫,这么有危机感的话,今晚记得洗白白躺好,好好服侍你远大爷。”
“今晚你不是要帮我验伤,看我行不行吗?”秦骁一愣,急忙说。
“这个嘛,我改变主意了,呵呵……”
两人一边激烈讨论着某个少儿不宜的话题,一边慢悠悠朝家里的路走去,而苦逼的小秦骁,似乎已经被远远地抛在了脑后……
***
一晃三天就这么过去了,这几天下了大雨,慕远连续几天都窝在家里,有男朋友伺候着吃喝,白天打打游戏,晚上再做做床上运动,小日子过得美滋滋。
这天终于放晴,两人再次牵着狮子狗出门,走在熟悉的林间道路上,慕远忍不住又缅怀起了小秦骁。
“那小子怎么彻底消失了?难道真的已经回去原来的时空了?”
秦骁扯了扯狗绳子,偏过头去看他,“你好像很遗憾?”
慕远摸了摸下巴,“毕竟我还没吃到……咳咳,说起来,还真的有点想尝试下……那什么……”
“尝试什么?”
“哎,就是……那什么,你们俩乖乖并排躺好,然后我宠幸完这个,又去蹂.躏那个,或者同时把你们俩酱酱酿酿……俗称3什么,双什么……的那个什么。”
秦骁眼皮子直跳,“你怎么满脑子全是这种黄暴想法。”
“到底是谁更黄暴啊?”慕远不服气了,“你敢说如果是两个我在你面前,你不会动歪心思?”
秦骁脑补了一秒,脸不自然地偏开,“那什么,我们还是继续散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