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寂寞的时候,玄冰女也曾想过,大荒山神真的是沽名钓誉?恐怕不是这个原因,而是因为大荒山神太傻,而被人利用了,玄冰女绝对不会做这种傻事。
玄冰女迟疑不决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属於天人?”
大嗔的声音响起道:“六道轮回,天人得大福报,为六道之首,叶白,老纳解释的可否正确?”
叶白笑吟吟地反问道:“颠僧终於不再自称贫道了?”
大嗔,应该说是颠僧扛着硕大无比的逆魂塔出现在玄冰女的身边,玄冰女惊慌地向远方遁去,颠僧哈哈大笑说道:“诸天法相,不过人心幻化,贫道与老衲有何分别?”
遁到了远方的玄冰女忍不住开口问道:“什麽是天人五衰,什麽是六道轮回?”
颠僧看着叶白,叶白说道:“疑为学之始,玄冰女,你有佛缘。”
玄冰女撇嘴消失在寒冰深处,叶白收起了般若天龙罩,长达百丈的天诛刀迎头斩落,寒冰变成无数的冰雪碎块漫天飞舞,叶白冲天而起,来到了茫茫雪原之上。
叶白遥视着远方的玄冰女说道:“你受到东荒神的指使,派冥帅前往大荒山打探消息,被人利用而不自知,玄冰女,你劫难在即。”
言出法随,叶白轻易不敢开口胡说八道,就在方才叶白心头涌起警兆,玄冰女有莫大的危机临头。
玄冰女嗤道:“危言耸听,你的实力不过如此,雪域荒原是我的家,就算你和颠僧联手,我也不怕,你别吓唬我。”
玄冰女误以为叶白想要对她出手,却不知叶白根本没有这种想法,至於她和颠僧之间的恩怨,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颠僧摇头说道:“冥顽不灵啊,老衲多次试图渡化她,可惜她执迷不悟。”
叶白问道:“心无挂碍,故无恐怖,远离颠倒梦想,颠僧执迷於渡化玄冰女,着相了。”
颠僧沉下脸说道:“渡大能力者,胜过千万若小生灵。能力越大,为恶越重,你引发了海天佛国的回应,老衲佩服,但在传播佛法上你还稚嫩。”
叶白耸耸肩膀,辩论的升级就是争论,争论的升级就是竞争,这不符合佛门的风格。
颠僧见到叶白不欲辩解,他避开话题问道:“你远赴雪域荒原,老衲心有所感,似乎你是专门寻找老衲而来。”
叶白躬身说道:“我大师姐遭到了龙皇诅咒,娑摩看穿了那是诅咒,并声称你能够化解诅咒,我特来求医。”
叶白出现一个裂缝,岳天擎从裂缝中走出来,浸在纯阴之水不多时,岳天擎的状态好了许多,不过纯阴之水奇寒无比,岳天擎的嘴唇有些清白。
如果不是得到了凤凰真灵,岳天擎绝对无法抵御那彻骨的严寒,这也是岳天擎能够在纯阴之水中坚持下来,实力比她更强大的艾娃却不敢触摸纯阴之水的缘故。
浸泡过纯阴之水,岳天擎脸上的龙形烙印暗淡了许多,在岳天擎出来之后,龙形烙印开始变得浓郁,龙皇的诅咒失去了压制之后再次蠢蠢欲动,犹如附骨之蛆,死死纠缠着岳天擎。
颠僧眸子收缩说道:“这是七大龙皇之一幻龙皇的诅咒,棘手。”
在纯阴之水中浸泡之后,诅咒暂时压制了下去,叶白知道那只是表象,诅咒一日不解除,危机就永远存在。
颠僧捻着胡子沉吟良久说道:“难,第一个办法就是打败幻龙皇,逼迫他解除诅咒。第一个方法就是让她进入海天佛国,在无边佛光的笼罩下,可以隔绝诅咒。”
岳天擎淡淡笑着说道:“师弟费心了,诅咒也没有什麽大不了。”
岳天擎转身想要返回天诛地灭之中,艾娃仓皇地冲出来说道:“你疯了,诅咒不解决,你就要承受生不如死的折磨,而且诅咒不仅仅会侵蚀肉体,还会侵蚀灵魂。”
颠僧皱起眉头,他对於魔门众人深恶痛绝,在雪域荒原,没有任何一个魔门存在,就算是魔门中人来到雪域荒原寻找炼器的材料也不可以,任何有胆量进入的魔门中人全被解决了。
颠僧目光冰冷地问道:“这是何人?”
艾娃畏缩地退到了叶白身后,颠僧身上散发出来的恐怖压力令她感到了惊惧,艾娃看不出颠僧的深浅,她只能确认颠僧的实力超过她父亲。
叶白硬着头皮说道:“我没过门的妻子。”
颠僧喝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怎麽可以如此堕落?”
叶白眼前一亮,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是摩诃般若菠波罗蜜多心经上面的经文,这部短小精悍的经文博大精深,叶白一直以为只有自己知晓。
叶白拍拍艾娃的玉手,示意她冷静下来说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心中无色,心中亦没有佛魔之分,在我看来天下无不可渡之人。她是我妻,亦是我的魔障,我有大毅力渡化她,这就是舍身饲虎。”
颠僧猛然暴喝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能言善辩,终究难免堕入沉沦。”
颠僧使用了佛门的神通,艾娃和岳天擎身体摇摇欲坠,叶白施展归化天龙吟回敬道:“六根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修行需要勇猛精进,也需要适当退步缓冲,我娶她为妻,渡她为佛,不也是功德无量?”
颠僧大怒,这分明就是歪理邪说,叶白分明就是迷恋美色,却强词夺理,海天佛国怎麽会回应这种家伙的宏愿?
叶白向前踏了一步说道:“你不知变通,否则又怎麽会至今没有渡化玄冰女?”
颠僧狂怒道:“那你去渡化她。”
叶白脱口而出道:“好。”
颠僧拍掌大笑,趿拉着破鞋扛着逆魂塔向远方走去,叶白看着颠僧的背影喃喃说道:“好缺德的家伙,不知不觉给我设了一个套子。”
艾娃被颠僧吓得花容失色,颠僧的声音就如九天雷霆,一字字的轰入艾娃的脑海,令她神魂战栗,颠僧离去之后她依然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