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请求声儿诚恳而真切,让人闻之无不为之动容,就连凤玄彻和杜雪淳亦是如此,她们二人看了一侧的萱贵妃一眼后,回过头来,一脸郑重地看向太后娘娘,齐声儿答应道:
“儿臣,遵旨!”
太后娘娘见状,知晓自己最后的一点儿心愿,终于得到了圆满,这才心满意足地落下了最后一滴老泪来。
太后娘娘命杜雪淳和凤玄彻先行出去,说自己有话要同萱贵妃说,杜雪淳和凤玄彻看了对方一眼后,便点头答应着离开了大殿之内。
没过多久,便听到大殿内的萱贵妃悲痛不已地大声呼喊着:
“太后娘娘,您别走,诺儿错了,您别走!”
杜雪淳和凤玄彻二人冲进大殿之内,就看见太后娘娘已经薨逝,一只手垂落在床榻边,而萱贵妃则悲痛不止地跪在床榻旁,一个劲的磕头呼喊。
杜雪淳和凤玄彻见状,知晓萱贵妃这事难以接受太后的逝去,才会如此悲恸,便赶忙命人将萱贵妃拉扯到一旁,并且开始为太后准备后事。
丧钟声回荡在整个皇宫里,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太后娘娘走了……
处理完太后娘娘的后事,因着需得寻找一个合适的日子,才能将太后娘娘下棺、厚葬。
所以杜雪淳和凤玄彻只能找个宽大的冰窖,将太后娘娘的尸体暂时存放于其中,厚葬之事先耽搁几日。
然而为了处理这件事情,杜玄彻和凤玄彻却也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累了好几天都没来得及合眼,最后终于弄好这一切后。
杜雪淳和凤玄彻回到翊坤宫休息,杜雪淳这才将那日在酒楼里,同蛮族王爷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凤玄彻。
凤玄彻听说了这件事情后,暴怒不止,当即暴走着准备唤人去将那人追捕回来,却被杜雪淳给拦住了。
只见杜雪淳一脸疑惑不解的皱紧眉头,看向风玄彻说道:
“这件事情我们先不着急,总会有法子处置他!不过,你可觉得那人有些熟悉?我们同他好像在哪儿见过。”
经由杜雪淳这般提醒,凤玄彻这才想起来,好像确实如此,他当时就准备询问那蛮族王爷,他们以前是否在哪儿见过,不过后来,因为太后娘娘的事情就给耽搁了。
凤玄彻的神情也不由地有些凝重起来,一脸肃穆的看向杜雪淳,沉思了半晌后说道:
“我也确实有这种感觉,只不过当时,实在想不起那人究竟在哪见过了。”
“你可觉得那人的身形、眼眸中的神色,与凤玄冥颇为相似?”杜雪淳一脸颇有深意的,暗暗提醒道。
“凤玄冥!”
凤玄彻听杜雪淳这么一说,当即心头一惊,回想起来觉得这二人确实有些相似。
“他不是早就死了吗?不可能,绝对不会是他!当日我们亲眼所见,他如何死去,怎么可能又会突然出现!”
凤玄彻摇了摇头,一脸难以置信,只觉得甚是不可思议。
可是杜雪淳却轻笑一声,一脸不以为然地缓缓地说道:
“一切皆有可能啊,诈死这件事情,我相信他能做的出来。
而且前些日子,我与楚君鹤相遇,楚君鹤亲口告诉我,他其中一个手下似乎在街上碰着了凤玄冥。
虽说凤玄冥的容貌与以前大不相同,可是一些小动作,确实只有凤玄冥所独有的。
只因为楚君鹤的那个手下,曾在凤玄冥手底下做过事情,所以才会知晓凤玄冥一些隐秘的小动作。
初时,我听说这件事情也是不大相信,一直抱着半信半疑的心态,想着若是那凤玄冥没死,必然会寻找机会报复于我们。
索性就慢慢的等着,看究竟有没有那一日的到来。直到今日,见着这个蛮族王爷,我心中的疑惑越发的强烈了。”
待杜雪淳将这件事情,同凤玄彻一一解释后,凤玄彻默默地点了点头,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看起来十分凝重不安。
最后,还是杜雪淳安慰的说道:
“不及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如果那人真是凤玄冥,必定对你手底下的人会有所防范,暗暗警惕。
让我把这件事情交给楚君鹤,让他去调查一番,我们再做商议也不迟。”
凤玄彻本不想将这件事情交于外人插手,可是一想到确实是这么个理儿,而且,杜雪淳如此相信那楚君鹤,凤玄彻只好默默地点头答应道:
“好,就按着淳儿说的办!”
于是,杜雪淳在翊坤宫宫中放出信鸽,同宫外的楚君鹤传话,让他调查这件事情。
宫外的楚君鹤接到杜雪淳的消息后,高兴不已,没有丝毫犹豫便答应杜雪淳的请求,将自己手底下的所有人,都派了出去,调查此事。
而延禧宫中,萱贵妃因为太后娘娘的伤心不已,不吃不喝好几天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翊坤宫内的一众宫女、太监,为了萱贵妃的事儿急得团团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躁不安起来。
而萱贵妃身侧的贴身侍女月朝亦是如此,并且好几次跪在萱贵妃面前,磕着头求萱贵妃用膳,萱贵妃都总是一脸木然,神情淡漠,对谁都爱答不理,一个劲儿地着缩在床榻的角落处,默默低声哽咽哭泣,口中不断地呢喃道:
“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如此顽劣了,您回来好吗?”
月朝知道,萱贵妃这是接受不了太后娘娘的事情,而且定是当日太后娘娘在寝殿内,同萱贵妃说了什么,才会导致萱贵妃如此模样。
月朝想向萱贵妃打听事情的缘由,可是好几次张开口,都将到喉中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生怕会对萱贵妃造成第二次伤害。
眼瞧着现如今的情形,也不是个法子,月朝只得去慈宁宫找齐姑姑,向齐姑姑打听,萱贵妃这究竟是怎么了,说不定齐姑姑有法子,可以让萱贵妃恢复正常。
然而,当齐姑姑来到延禧宫后,见到这幅情形的萱贵妃,摇着头长叹一声,只道:
“作孽啊,作孽啊。
萱贵妃你切勿再难过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太后娘娘自愿的,怪不得您。
您只是走错了路,而她老人家则选择默默地在您身后护着你。
若是你这副模样,让走了的太后娘娘瞧见了,她老人家定然又会伤心的。
可若是萱贵妃您自责自个儿做的那些个事情,您就将它们一一说出来吧,好将功补过,现如今也为时不晚。”
齐姑姑虽然不知道萱贵妃究竟做了些什么事情,可是就太后娘娘在寝宫里,整宿整宿地叹息来看,定然是一些大事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