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祈薇捂着脸,眉头快要皱成一条线。
见此,严冰更气,她扬起右手的一个玻璃杯子,再次狠狠地朝郁祈薇的脸上砸去。
霎时,郁祈薇的左脸划出一道血痕,血混着水沿着脸颊流向脖子,震惊了路人的心脏。
此时的她,除了脸上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楚,内心更多的却是难堪与羞辱。
严冰看到那一条血痕,也不由被吓到了。
这时,穆昊言的助理却赶了过来,他看到郁祈薇脸上的伤痕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太太,你没事吧?”
见到西德的那一刻,郁祈薇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松,“没事。”
他眉目染上担忧,手却不忘将一张五十万支票递给郁祈薇,“太太,这是穆总给你的支票。”
看到支票,严冰已快郁祈薇一步,直接夺过去。
西德不悦,但见郁祈薇没出声,也不好说严冰的不是。
不知何时,一名年过四旬,五官硬朗,身材高大,披着白马褂的中年男人急匆匆迎面走来。
中年男人堆着笑脸,“郁小姐,你好,我是兰托医院的院长,这是我的名片。”
说着,院长递了一张名片到郁祈薇的手里,她一头雾水地接过院长的名片。
“这位一定是严夫人吧?”院长笑着看向严冰。
“嗯。”严冰看着眼前威风凛凛却对自己恭恭敬敬的院长,脸上满是受宠若惊。
“严夫人,刚才真是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们是穆少最重要的人,多有得罪之处还望你们能够见谅。为了以表我们的歉意,我刚才已特意吩咐了本院最好的医生替你进行手术。”院长宽厚的脸庞上一直挂着恭敬的笑意。
当严冰受到最殊荣的待遇,被推进拥有最先进设备的手术室,接受着最优秀的医生的治疗之际,严冰还是忍不住傻了眼。
此时此刻,她由衷地感谢穆昊言的雪中送炭,如若不然,她不知道像严冰这种人到底会对她妈妈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郁祈薇拿起手机,拨打了穆昊言的电话,良久,手机另一边才接通。
“昊言,谢谢你!”
“你用自己的肉体换来的补偿,不用谢我。”穆昊言冷冷的语气即使远在无线波另一头,却让郁祈薇热情的心如同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随即,穆昊言不由分说,直接挂掉了手机,徒留郁祈薇在这一头怔忡失神。
手术持续了三个小时,郁祈薇一直在外面焦急地等待。
手术灯亮,门缓缓被打开,郁祈薇焦急地走过去,“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脸上带着手术后的疲累,但眼中的笑意已经隐隐暗示了手术的结果,“手术很顺利,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谢谢医生,太感谢你了。”
“不用客气。”
不多一会儿,护士已将严冰转到普通VIP病房内,医生告诉郁祈薇,“严女士刚做完手术,现在还处于昏睡当中,有可能等到明天才可以醒来。如今天色已晚,郁小姐你还是先回去吧!我们会好好照顾她的,等明天她醒过来,我们就会通知你。”
郁祈薇视线不由落在躺在病床阖着眼的严冰身上,最后她还是点了点头,“好,那就辛苦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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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祈薇独自坐在雕花镜前,双眼看着脸上虽被消毒清洗却是鲜明可见的血痕,心内一紧。
忽而,一道清冽的声音穿透空气,直击她的耳膜,“你脸上的伤痕怎么弄的?”
郁祈薇闻言,条件反射般转过头,却在撞到男人敛着晦暗不明的怒意的视线后低了眼眸,“不小心磕到的。”
下一秒,穆昊言高大的身躯已经笼罩住她娇小的身子,他低着头,捧起她的小脸,“不小心?”
他的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严冰那个老女人用杯子砸了穆太太的脸,穆太太却一味的为了自己的妈妈,包庇一个贪得无厌的女人。你是担心我会借此为难严冰,让你妈妈受苦,还是担心我知道这是严冰的杰作不愿意花钱让你去医院治疗呢?”
郁祈薇没想到,穆昊言早已知道了此事。
“穆少,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没有什么大碍,也就没有深究的必要。”郁祈薇微卷浓密的睫毛轻轻眨动,带着被误解的不悦,“而且,我并不觉得这一点点伤痕需要大费周张去医院治疗,更不会想着向你要钱。”
这股倔强,穆昊言一旦看到,都会他妈的怒火升腾,他捏住她的下巴,扳过侧脸,视线落在右脸上那道令人触目惊心的血痕上。
“这道伤痕如果不治疗,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穆昊言仔细地看着它,炙热的视线让郁祈薇滚烫了半边脸,“为了尽快消痕,你必须去医院。”
“我不去。”一旦去医院,那么她就要向穆昊言要钱,想到他那副嘴脸,郁祈薇就觉得一阵恶心。
她的语气是如此的坚定和果决,让穆昊言刚刚积压在心腔的怒火迅速升腾到极点,“作为穆太太,你必须得听从我的命令。”
“穆昊言,你不要那么霸道好吗?”她的语气中夹杂着冷意。
“呵……”穆昊言的鼻息间轻蔑地溢出了这个字眼,眼中那团怒火呈燎原之势,她就这样与他的眸光对视,一种高温压迫感迅速蔓延她的全身心。
“在你眼里,这就是霸道?”穆昊言嘴角噙着哂笑,“那我真要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升级版的霸道了。”
“……”
郁祈薇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下一秒,穆昊言扣住她的腰,轻而易举地抱起她整个人。
她被悬空圆椅,眼睛蓦地紧闭而起,这一次,没有被大力扔在床上的头晕目眩,可接踵而来的冰凉与坚硬却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郁祈薇小心翼翼地睁开双眼,却正对上穆昊言勾染出邪肆弧度的嘴角,那张英俊魔怔的俊脸近在咫尺,惊得她下意识地往后退。
可是,背脊却顶到了冰凉的玻璃镜子上,此时,她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整个身躯正坐在雕花梳妆台面上。
双手触到坚硬的木质妆板,郁祈薇感觉一股凉意正从悬空的脚底冷冷地向上蔓延,直逼她快要止住思考的大脑。
“穆昊言,你想要干什么?”
穆昊言骨节分明的手掌绕过她的身躯,撑到雕花椭圆镜边上,“你觉得我想要干什么?”
“你该不会是……”郁祈薇眼睛蓦地睁大,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看来你也好想这样子呀,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容易心领神会,是不是?”穆昊言眼中邪肆的意味越来越浓,他在对着他邪笑,可她却从他的眼里看到一股权威被挑战的不悦与怒火,那眼神仿佛要将她脸上的那道伤痕烧化再融合重塑。
这样的穆昊言比单纯发怒的他来得更加令她胆颤心惊,但她不能在这个时候示弱,于是冷着脸道:“你想歪了,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那你告诉我,你去医院还是不去?”穆昊言重复了这个问题。
“我……”如果去医院可以躲过接下来的耻辱,那么她宁愿选择前者,于是脱口而出,“去!”
郁祈薇这个答案却彻底惹怒了穆昊言,“你这个时候选择医院,是不是有点晚?既然你那么讨厌我,我不做点让你更讨厌的事情岂不是对不起我自己?”
“穆昊言,你已经答应让我去医院,就不能再乱来。”郁祈薇双手贴着木质妆板,眼中含着隐忍的怒意。
“哦?”穆昊言拖长尾音,放大的俊脸零距离贴着她的脸,嘴唇喷落的气息正正对着她的唇。
“穆太太的理解能力是不是有问题?我是命令你要去医院,但是并没有同意穆太太不需要屡行作为妻子的义务。”
穆昊言的话就这样强硬地响在她的耳边,堵在她的嘴边。
她的蜜色嘴唇正对着他的薄唇,只要她一开口,那么就是羊入虎口,相当于自己主动吻住了他的嘴。
穆昊言这个人越来越让人难以捉摸,他喜欢跟她玩蜻蜓点水的游戏。
郁祈薇不动,也不出声,她只是睁着一双大眼睛逼视着穆昊言,试图让他放弃对自己的羞辱。
穆昊言低着头,薄唇邪肆浅勾,最近距离地半堵不堵地贴在她的唇边。
可她那长长的睫毛划过他的脸,却像一根羽毛刷着他的心脏。
痒痒的。
“嗯?怎么不说话了?”穆昊言眼角染着笑意,磁性的声音充满蛊惑。
不经意间,郁祈薇已经忘记了自己坚持的初衷,头脑一热,她便开口想要说话,“你……”
当她的唇触到那温热的薄唇之际,郁祈薇满眼怔忡,一脸错愕。
她……她居然主动吻了他!
穆昊言本来只是想戏谑郁祈薇,可是那张小巧带着蜜香的唇真正吻上他的薄唇时,温热碰撞冰凉,却融化在冰火两重天的极致诱*惑中,让人愈陷愈深,无法自拔。
他的舌尖尝到前所未有的快感,于是加快侵略的步伐,灵活地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攻城略地,如同陷入无穷无尽的欲*望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