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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果。”纳兰梦呼唤了一声。
李雨果正要离去,被纳兰梦这么一呼唤,立刻就回过了头。
“婆婆在锦绣染坊。”纳兰梦说道。
李雨果心头一热:“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
“你也小心……”纳兰梦柔声道。
药皇捂着额头,她的脸都黑了:“你们这是故意在伦家眼前秀恩爱的吧……”
李雨果立刻赔笑:“大姐,别啊……我们这是正常沟通!”
“沟通你个头,快点滚,早点弄到血参,早点救郡主!”药皇温怒道。
李雨果夹着尾巴立刻就跑开了,当然姚壮壮也紧随其后,姚壮壮猥琐的说道:“现在你知道俺家大姐为什么嫁不出去了吧?”
“这脾气,足够火爆了。”李雨果笑道。
“还有那天杀的毒皇,这混蛋竟然拐走了我二姐……现如今我和我二姐已经五年没见了。”姚壮壮说道,“咱们也有五年没见了,不如这样,带你去一趟锦绣染坊,然后我们去吃酒?”
“也好。”李雨果说道,毕竟酒馆这地方消息灵通,也许就能打听到血参的下落呢?
五百年的血参可是相当不好早,但是李雨果现在也已经没有选择了,他必须去找,他不可能无视纳兰梦的生死。
来到了青阳城的大街上,李雨果也不得不佩服这青阳城的奢华,似乎昨夜的浮尘还未来得及平定,早晨的街道却已经繁华非常了,李雨果赶到青阳城的时候,正好是早晨。
按照寻常大城市的规矩来说,早市散尽,午市应该不会那么快就到来,但是在这里午市似乎是和早市相连的。
古道街边的小摊点永远是人满为患,呼喊声此起彼伏,各种各样的小贩子们在沿街叫卖,有卖古董的,胭脂水粉的首饰的字画的风筝的香囊的各种的交通路线像蜘蛛网一样覆盖到青阳城的每个角落,一批又一批的人像货物一样被装卸着整个城市,大家都在奔忙着,奔忙着各自艰难的生活。
去染坊就得经过一条廊桥,那廊桥上照样人头攒动,行人如织,只见桥上的小摊和大街上的小摊完全就是两种习惯了,虽然也有卖各类杂货也有卖小点乾果的,但大多都是类似于算命的,以及卖茶水之类。
大桥中间的步道上是热闹的人群,有坐轿的,有行的,也有挑担的,还有马车与运货的,李雨果凭栏而站,看向河里的往来船只,千帆竞发,百舸争流。
站在桥头,春风拂面,好不惬意,逛逛几个小摊,突然看到一艘运粮大船正准备驶过桥洞,只见大船上的船夫十分忙碌,那些船夫有的站在船蓬顶上,俐落的降下风帆,有的则站在船舷上使劲撑篙,还有的正奋劲的用长篙顶住桥洞的洞顶,使这大船可以随著水势通过桥洞。
李雨果感叹道:“那些船夫真的很辛苦呢…”
“这些都是青阳门的人。”姚壮壮说道,“青阳门是地级门派,也是青阳镇排行老大,据说有武王坐镇,实力非常高强,他们垄断了青阳城所有的水运,简直富得流油,不过跟我们济世堂关系还算不错,我们的药材也都委托他们的船队运输的。”
“听说这青阳门是水匪起家?”李雨果尝试验证了一下自己的小说,因为他小说中就有如此记载,青阳门水匪起家,后来匪首娶了城主之女,成功洗白。
姚壮壮小声说道:“这话可不能乱说,就算大家都知道,也就是在私下里说罢了,明面上你说了,容易得罪青阳门的人,这帮家伙那可是无恶不作,里面有一些弟子每次跟我一起玩骰子,丫的就出老千,简直坏透了!”
“得,明白。”李雨果说道,过了桥,此时锦绣染坊就已经出现在他的眼前了,他看到这染坊很激动。
生前的刘芒,对于家人的情感是相当的薄弱,因为刘芒父母早早的离异,各自成家,而刘芒就成了一个皮球,被踢来踢去,后来在自己大学毕业之后,他们就不管不问了。
对于父母之情,他所受很少,此时不由得开始期待折断母子之情了。
“就在前面了。”三少倒是很仗义。
锦绣染坊是青阳城排行老大的染坊,清一色都是女工,门沟挂着红色的绸缎,一直延伸到河边,在河边码头上,还停靠着几艘船,不少伙计都在搬运东西,还有几个女眷拿着画扇指挥着伙计。
李雨果走进了过去,姚三少跟在他身后,虽然人们都不认识李雨果,但是对于这济世堂的三少爷还是相当熟悉的,女工们纷纷开始打招呼。
而三少一脸的猥琐,盯着那些女工的身子瞧看,惹得一个个女工娇羞不已。
李雨果咬了咬牙,凑前去说道:“这位大姐,你这里可有一个女工叫做陈秀儿?”
陈秀儿正是李雨果的母亲,那大姐闻言不屑的笑了笑:“你说那狐狸精啊,她现在在后院呢,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过去,以免打扰了大爷的雅兴。”
“大爷?”李雨果心头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快步流星的朝着后院过去,三少招手:“老李,老李哎,你走那么快干啥子,等等我哟!”
三少爷摔了一跤,但是圆滚滚的身子在地上滚了一圈又站了起来,继续狼狈的跑动。
李雨果打开了院门,忽然就看到了一个容貌憔悴,但却五官精致的中年女子,看起来三十五岁左右,倦容却无法遮挡她那眉宇之间的灵秀。
旁边有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一脸邋遢胡须,带着四五个家丁正在周围守着她。
那中年人手上珠光宝气,说不尽的华贵:“秀儿,你说你在这里何必呢?每天辛苦劳作,一个月也就是一贯钱的薪水,你从了我做我家的就三姨太,到时候你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了。”
“黄大人,请回吧……民妇年老色衰,已经一把年纪,岂敢奢望能够进入城主府呢?”陈秀儿说道。
三少爷在李雨果的耳边轻语:“这黄大人便是城主府的管事,人称黄金雀的黄荣,这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儿,除了城主之外,这老小子就是二把手了,平时他做的事情,那可是比我过分的多了!”
忽然,黄金雀抓住了陈秀儿的手:“我等了你三个月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大人,请放手!”陈秀儿说道。
“嘿,那我要是不放手呢?”黄金雀表情猥琐。
忽然陈秀儿从怀里面摸出了一把剪刀,指着自己的咽喉,这让黄金雀脸色一变:“前几天拿锥子,这次拿剪刀,你还真是一天一个样啊!”
“住手!”李雨果大步流星的飞奔过去,他将陈秀儿护在身后,大声喝道,“你身为城主管事,怎能调戏良家民妇!”
“你算什么个东西!”黄金雀恼了,周围的家仆也纷纷围剿了过去,将李雨果包围了个水泄不通。
李雨果愤恨的说道:“怎地,想要打架?”
“不长眼的小子,敢坏爷爷的好事,打断他一条腿!”黄金雀怒指李雨果,周围的家丁里面一拥而上。
李雨果没有摸出刀,而是握紧拳头,一手炮拳立刻就将周围的人打了个人仰马翻。
而陈秀儿看到了这炮拳,忽然就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自己还是十六七岁的时候,那一个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少年郎,当时那少年郎也是用一身过人的本事,那本事就是这一套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