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一大片尸体,而金甲王爷踩碎了一个头颅,他冷声说道:“有没有找到?”
“东王爷。是一支普通的万人军,没有李雨果和司徒无忧!”一个喽啰上来说道。
这王爷便是八大王爷中平字辈的“平东王”,他冷哼了一声:“李雨果这个小王八蛋死活无所谓,但是司徒无忧一定要抓到,她就是一把利器,只要有了她,大金必亡!”
“是!属下再去搜查。”那喽啰道。
而这时候,躺在地上的万夫长艰难的抬起头,他咬牙说道:“休想……找到李将军……”
说着,他将手指扣入了自己丹田之中。
轰!
一声炸响,这个只有大武师级别的万夫长炸成了粉碎,但是平东王却什么都没有伤到,他弹了一下身上的碎肉,冷漠的说道:“走,回去再给我的铠甲擦一擦,这是陛下御赐的!”
“是!”一众人拥簇着平东王,留下了一地的尸体,渐行渐远。
在丛林里面,李雨果和一群人正在休息,李雨果说道:“大家喝点水,歇歇脚,已经走了六个时辰了,太阳快出来了,接下去咱们晚上赶路,白天尽量养精蓄锐。”
“终于停下来了。”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从李雨果的身后出现。
李雨果惊骇的转过身,指着身后的人说道:“你你你,你怎么还在这里?”
原来是司徒无忧,李雨果明明记得,将司徒无忧安排在最安全的哪一条路里面,这条路正是通往南谷的路,但司徒无忧却在这里?!
无忧吐了吐舌头:“你不是留给我一套男人的铠甲嘛,我又穿上了呗!”
“你……”李雨果气不打一处来,因为司徒无忧跟着自己,那可是非常危险啊,李雨果说道,“我走的路是最危险的,你……你可知道你代表了什么?”
“我知道,雨果哥你也别把我当做一个孩子,既然都有几率会死,那我就算死,我也要跟你死一起。”无忧倔强的说道。
李雨果顿时无言,躺在了一块石头上面说道:“你啊,得……我服你,但是你跟我走,接下去你得听我的,全部都听我的!”
“知道啦!”司徒无忧说道,她之前被安排在另外一个队伍里面,靠着自己的威信这才回到了李雨果的队伍里面。
而李雨果现在手下三万人,他也不可能逐个去检查,所以就给司徒无忧捡漏了。
在天神山下,四个穿着金色铠甲的男人已经齐聚一堂。
其中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说道:“我将他们的一支万人军全部屠杀了,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你怎么又这样,留一个人回来,咱们好好审讯,也许就能知道其他人的踪迹。”另外一个金甲男人说道,他是平南王。
“那人自爆了,本王也不得不敬佩这个李雨果,谁都知道,平津关旁边的平顶山营,那里面都是一群软蛋,但却被李雨果培养成了如此一致劲旅,他也是有自己的能力的。”平东王冷声说道。
平西王笑了,他碾了一下脚下的木头灰烬,“要不然,为什么女王陛下会给他那么高的评价呢?此子若是能够为我大辽所用,必然能够掀起不小的波澜,但是他似乎不会轻易过来,所以此子不能留,让他回去,只会给我们大辽埋下祸根。”
平北王也过来说道:“来人,传令下去,将司徒无忧的画像传下去,赏金五千两黄金!李雨果可以杀,但是这司徒无忧必须活捉!”
“是!”
“……”
……
在一个幽静的山坡上面,崔宏摘下了头盔,坐在了一块巨石上面休息。
他给自己扇着风,看着周围疲惫不堪的士兵,脸色非常的紧绷。
一个士兵过来说道:“崔将军,咱们还要跑多久?都跑了七天七夜了。”
周围其他人也纷纷点头:“是啊,一直这么跑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崔宏是李雨果手下十位万夫长之一,他脸色沉凝,缓缓的说道:“你们想回去,老子也想回去,老子现在就想念家里老婆做的白米饭咧!你们丫的想死就自个儿出去,别连累其他人,现在李将军兵分十路,大家伙儿各自出发,为的是安全回家!”
“崔将军,听说你家娃儿现在快上私塾了?”一个千夫长爬过来说道,手里拿着半壶老酒。
崔宏一把抢过了他手中的老酒,对着嘴巴就是一阵猛灌:“可不是,我家娃儿可聪明了,咱们当兵的,就缺就缺在一个没文化的上面,我们就是吃了没文化的苦,你知道么?所以啊,我打算让我家儿跟镇上的私塾学字,现在五岁不到,就已经识了好多字了。”
说着,崔宏从怀里面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稻草人,他这一路上,有事没事就折一些身边的干草,将它们裹在一起,然后做成这么一个稻草人。
“这是给你加娃儿做的?”千夫长笑道。
崔宏舔了一下干草,然后将干草编织成一条胳膊:“可不是,我这手艺,那可是我奶传授的,她老人家那可是十里八乡最有名的编制匠,只可惜啊……先一步仙去咯!”
崔宏笑了起来,他脑子里填满着一些幸福的回忆:“其实这次战事完了之后,我打算回去,跟俺老婆讨论一下生二儿的事情,我想要个闺女,儿子太皮了!”
“嘿,闺女?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生闺女多伤感啊。”
“怕啥,老子只要在李将军手下好好干,回头攒点钱,俺多挣一些家产,招女婿咧!”
一群人窝在一起笑了起来,这气氛何其的和睦。
然而这时,树上早已经出现了一些黑影,在上面的正色平北王,平北王冷声说道:“放箭!”
正在欢笑的崔宏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忽然一只利箭从他的左边太阳穴猛的穿了进去,又迅速的从右边的太阳穴透了出来。
崔宏还没有收敛笑容,倒在地上的时候,嘴角还弯弯上扬,只是落下来的鲜血,却染红了这个灰白的稻草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