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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这句话,让李雨果猛然回头,但是他却看到了一个女将军。
这姑娘看起来比貂蝉大一点,应该是二十多岁的样子,模样也是十分秀丽,脸蛋白皙如同鹅蛋一样,五官精致,尤其是那双漆黑发亮的眸子,让人印象深刻,鼻子嘴巴和眼睛如同天然的宝石镶嵌在一块汉白美玉上面。
她比貂蝉多了一抹英武,却少了一份仙气,毕竟貂蝉仙里仙气,看起来不似尘世中人,而眼前的女子却威武堂堂,手中那拿着一条长枪。
李雨果从河滩起来,抱拳说道:“姑娘,你莫非认得这簪子?”
“你先说,这簪子你是从何而来?”女子急切,连声说道。
李雨果眯起了眼睛,而这时候貂蝉也过来,她怯生生的说道:“是官家?”
“好漂亮的小姑娘,真似天仙一般,不过你放心,我只是一个偏将,随我师兄一起参军,现如今路过此地,却被你情郎的簪子给吸引。”那女子说道。
“情,情郎!?”貂蝉捂住了小嘴。
李雨果将手上的水渍拾撮了一下,缓缓说道:“不瞒姑娘,这簪子是一位故人所托,当初我从北边来,饥肠辘辘,眼瞅着就要饿死,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正好救了我,她于我有恩,一饭之恩,救命之恩……”
李雨果便将邹太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说得很相近,就连那些金叶子都交代了,因为他发现眼前这女子眉宇间和那老太有几分相似,莫不然俩人是有关系?
然而听了李雨果的故事之后,那姑娘已经泪流满面了,她接过了簪子,扑腾一下就跪在地上,哽咽说道:“娘亲,女儿不孝,竟然没能送您最后一程……”
“莫非这位姐姐,您便是……”
“我叫做邹香玉,你口中的这位恩人,便是我亲娘。”她擦去了眼中的泪水,将头盔摘下,缓缓说道。一身女士的篾片盔甲紧贴妖娆的身材,邹夫人原本是张济的妻子,张绣的婶婶。
“原来是妹妹,邹太死后,我将她入土为安,葬在了洛阳北边的一个山坡上,她说想要看武威方向,守着她女儿。”李雨果说道。
邹香玉扑腾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她说道:“多谢恩人,你替我送完母亲最后一程,你是我邹香玉的大恩人。”
李雨果叹道:“恩人称谓不敢当,其实我也无力,若是当时我身上有绷带,有药材,也许你母亲不会死……况且故人言衣食父母,她用一个面坨救了我一命,她也算是我半个亲娘。”
“另外,看你年岁应该二十上下,我如今已经二十有五,你不应叫我妹妹,”邹香玉说道。
貂蝉惊呼:“姐姐你保养的竟然如此之好。”
“妹妹言重了,既然是我母亲信任的人,这金叶子你便收好吧,这是你的马?”邹香玉看着远处的赤兔说道,那赤兔正围绕着一匹白马,看起来它含情脉脉,就在众人瞧看的时候,忽然赤兔跨爬上了那母马,直接开始造小驹了,这一幕让邹香玉和貂蝉看的面红耳赤。
李雨果说赤兔真是性情中马,乖乖,当着这么多人面儿,气不喘,脸不红,直接举枪跃马,直捣爱巢。
原来邹香玉所说的师兄便是张济,李雨果也恍然大悟,感情邹香玉便是三国顶级美女之一的邹夫人。
然而邹夫人命运坎坷,一直独自生活在宛城,张济有个侄儿叫做张绣,也是汉末诸多诸侯之一,权利不小,李雨果推算一下,应该是十年后的时候,张绣投降后,曹安明听得张绣婶婶貌美如花,于是就擒来将她引见给曹孟德,曹孟德看过邹夫人的美貌后,就被她所迷住,于是就问邹夫人是否愿意跟随他,享尽荣华富贵。
邹夫人现在二五年纪,保养的却似十八少女,所以十年后,也就只有三十五岁罢了,保养的也必然年轻,风韵犹存,甚至于美貌惊人。
前文说过,在这个年代,女性的地位一直是很低的,她们就像是物品或者动物,可以随便的拿来或者杀掉,也或者当做礼品赠送,邹夫人深知这一点,况且她若不从,全城的百姓就可能遭殃,为了全城百姓,她左右为难,最后还是选择了大义,于是就同意跟随曹孟德,当天就和曹孟德同宿一帐中。
纸保不住火,曹孟德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张绣知道了之后,便十分气愤,于是召贾诩一起商量,张绣听从谋士贾诩建议秘密调动军队后突袭曹孟德,将曹孟德打得措手不及,大败而逃,曹孟德坐骑绝影身中数箭仍载曹孟德奋力奔跑,最终未跑出宛城死于此战。曹孟德长子曹昂将坐骑让与父亲逃跑,自己步战断后,战死。
大将典韦率十数位精选的亲信护卫战于门前为曹孟德断后,他们虽兵甲不齐,但个个以一当十,殊死相搏,杀敌甚众后皆力战而死,孟德侄曹安民亦殒命于此战,宛城之败是曹孟德一生军事中鲜有的大败之战,邹夫人亦因此被后世称为祸水,邹夫人的出现就是为了引起张绣和曹孟德的敌对,后来曹孟德在淯水战败后,邹夫人也就下落不明,不知去向了,有人说邹夫人死在战乱之中,也有人说邹夫人已经逃走了,然后隐姓埋名,化作普通农妇,但真实的情况谁也不清楚。
不多时,张济出现,张济看起来是一个儒雅的中年人,但脸色奇差,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病秧子,而且他印堂发黑,若不逆天改命,恐怕是无法活久下去。
邹香玉擦了擦眼泪说道:“相公,这位是我弟弟,他带来消息,我娘亲……走了……”
张济一听,顿时脸色又差了几分:“唉,真是天不保佑,既然是我妻子的弟弟,那也是我弟弟,看你身材魁梧,相貌堂堂,莫非也会一些把式?”
张济是邹香玉的丈夫,现如今已经在一起一两年了,俩人夫唱妇随,也十分恩爱。
“略懂一二。”李雨果笑着说道。
忽然,远处来了一个青年,那青年丈五二八,看起来有些愣头青的样子,年岁和现在的李雨果差不多:“就是一个小白脸,叔叔,让我会会他。”
“张绣,别闹!”张济骂道。
张济看起来三十出头,有一个十八岁的侄儿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