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如今主人抢先一手控制了他的家人和同伴,即便那神**大侠再厉害,也要受制于主人您的神威了。”
对呀,这一次咱们先声夺人,那神**大侠还不着急忙慌地赶过来,俯首称臣?”
没错,估计他现在正屁颠颠儿向宫里赶来,正想求着主人放人呢。主人在气势上,现在已经稳压他一头了,以往的种种憋屈,今天可算是一扫而尽了啊,哈哈哈!”
哈哈哈……
……
这些魔头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拍马阿谀着,大笑不断,张狂至极。
鬼王扫了他们一眼,也是兴致高昂,邪笑道:好,说得好,那咱们就在这万寿宫,等着那神**大侠如何摇尾乞怜地来求老夫吧,桀桀桀!”
桀桀桀……
鬼王奸笑连连,那些手下跟着一起奸笑不断。
一旁的纪诗诗脸色微沉,担忧之色溢于言表。对面的月儿却是不以为意,径自一脸冷笑地独自喝着酒水。
她家老爷虽然不着调,但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就算有时犯愣,但心里的鬼点子可不少,您可别太得意忘形啊,主人,哼哼哼。
踏踏踏!
正在这时,一路急促的脚步声渐渐逼近,很快那前去传讯的黄皓便着急忙慌地奔了进来,向鬼王遥遥一拜道:奴才黄皓,拜见主人。”
咦,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神**大侠人呢?”
启禀主人,他……”
面上满是为难之色,黄皓沉吟了少许,灿灿道:他说他现在有公务在身,请主人稍等片刻,他一会儿就来。”
公务?
眉头一抖,鬼王面上泛着蹊跷,讶道:现在整个上京城都在老夫控制之下,他一个光杆司令,能有什么公务?”
呃……他说他要整顿军务……”
整顿军务?”
一听此言,那鬼王不觉更加莫名其妙了:别说他这伏魔大将军,以前在铁家掌管的朝廷里,就根本没有直属军队。就算是有,现在所有军队都在老夫控制之内了,他有什么资格去整顿军务啊?”
启禀主人,事情是这样的。”
赶忙躬身一拜,那黄皓详细解释道:今日那神**大侠刚一进城,就碰到本教弟子在凌辱一位年轻姑娘,于是当场将那人格杀了。”
无所谓,一个小喽啰,老夫不在乎!”
猛一挥手,鬼王大喝一声,果真如杨峰所料那般,这绝世枭雄压根不会为底下一个小赤佬而跟他翻脸的。
那黄皓灿笑着连连点头,接着道:可是神**大侠救了那女子后,周围的老百姓竟是全都跑出门外,向他喊冤。他没有拒绝,而且还说,上京城治安混乱,城防卫责无旁贷,于是带着一帮老百姓去整顿城防卫了。”
什么,他去找城防卫的麻烦了?”
双瞳猛地一瞪,鬼王不禁赶忙走下殿来,就要向外出去,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道:这个神**大侠真是个奇葩,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明明他两个女人都在老夫手里,他不赶紧来救她们,居然还有闲情雅致在外面管闲事?老夫现在就亲自去会会他去,哼!”
不可!”
然而,还没等他走出宫门呢,一名黑魂教高层已是急急站出来,躬身拜道:主人,他这是故意激您去见他,您不可中计啊!”
什么,他故意激我去见他?”
对呀!”
定定一点头,那人一脸郑重道:您想想看,自古以来,外臣入京,从来都是臣来见君,哪有君去见臣的道理?主人您现在高坐龙台,那神**大侠巴巴地来见您,求您办事,气势自然矮上一头。一会儿谈判的时候,您也能占据优势啊,这里是您的主场。”
可是,如果您现在去见他的话,就变成他的主场,您成客场了,气势一下就消减大半。不利于跟他的谈判,望主人三思。”
身子一震,这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鬼王两眼珠转转,想了想后,淡淡点了点头:不错,如今老夫坐拥上京,正是气势正旺的时候,没理由现在他刚一入城,我就委曲求全地去见他,好像我去迎接他一样,这不是跌了老夫的面子么,哼!”
鼻孔中喷出一道粗气,鬼王二话不说,又马上转头,回到龙椅位置坐下,指着黄皓喝道:你再去传旨,告诉那个神**大侠,他的两位夫人也在此宴上,老夫怕照顾不周,让他速速前来,照顾两位夫人。”
鬼王这意思,话里有话,明显就是拿杨峰的两个女人来威胁他。
黄皓心知肚明,躬身一拜,就又出去传旨了。
望着那小黄衫渐渐远去的背影,鬼王顿时冷冷一笑道:神**大侠,这次老夫天时地利人和皆占,就不信你不低着脑袋跑来求见于我,哼哼!”
我就是不去见他,先晾着他再说。”
与此同时,杨峰款款踱着步,带着整个京城鸣冤叫屈的百姓,来到了那城门前,面上泛着邪异的笑容。
杨孝义看了他一眼,不禁担心道:三弟,你不怕那鬼王对你那些朋友下毒手吗?”
不怕!”
摇了摇头,杨峰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鬼王忌惮于我,才会抓人来威胁我,所以肯定不会轻易激怒于我。而且他主动派人来邀我赴宴,估计是想谈判吧。而谈判最重要的是什么?气势!如今他掌控全局,气势如日中天,我若现在去见他,谈判桌上肯定吃亏,因此我先晾着他。”
古语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现在踌躇满志,张牙舞爪,不可一世。等我多晾他几个钟头,他那股傲气泄了,我再跟他谈,就好谈多了。”
嗯,家主英明。”
了然点点头,一旁的莫少秋赞道。
杨孝义也是明白了一切,笑道:三弟,你鬼点子还真多啊。”
这不是鬼点子,是深恶痛绝的切身感受啊,唉!”
长长地叹了口气,杨峰一想起当年读书时候的种种过往,心头就是一阵无奈:遥想当初上学时,每次全校开大会,领导们来的都是最晚的,而且每次迟到都不是一两分钟,而是一两小时啊。同学们在大太阳底下晒着,一开始愤怒,大骂着,后面就全没脾气了。”
我当时不理解,他们丫的手里就没表吗?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还教育人呢,误人子弟。后来知道了,这就叫派头,这就叫官威。只有官衔越大的人,才越有资格迟到,迟到是一种本钱,是一种傲慢。谁有迟到的资本,谁就说了算,谁就气势足。别看他现在坐得位子高,但他却要一直等着我,他等得越久,气势越弱。等他等得底气全泄了,那时他就连在我面前叫嚣的资格都没有了,哼哼哼。”
奸笑着,杨峰眼中满是桀骜。
杨孝义明了点头,但又有些奇怪。
你小时候什么时候上过学堂啊,不都是家里请来私塾先生教的么,还开哪门子会?他要教的不好,直接就辞退了,哪有资格摆谱儿啊。
当然,杨孝义没有深究,反正他弟现在偶尔是脑子不正常的,经常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让他听不明白,习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