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有点慌了,刚才我真的是应该拦住她的,不应该跟她置气,更不应该让她在玉米地里乱跑,这玉米种得这么密集,可比树林子更容易藏住人,两个人隔开五米,完全没有办法看到对方。
我们居然脑子都残废到这个程度了,大晚上的,在这种地方,居然两个人还敢分开,这淹没在玉米地里,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我上哪里找她去。
在我无限懊恼的时候,我突然又发现,自己脑子短路的实在是太严重了,我真的是想直接一头撞死,怎么这么容易蒙圈,这里又不是孤岛,又没有人屏蔽手机信号,打电话呀,多么简单的事情,我的个上帝呀,我这种笨蛋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万鹏居然会把任务交给我,真是瞎了眼了。
我拿出手机,拨打了晴子的电话,然后屏住呼吸,等着那边的应答,电话通了,但是一声一声的等待音,等得我心慌。
大姐,别跟我赌气了,赶紧接了吧,你说什么是什么,你想怎么骂我怎么骂我,我保证不还嘴的,你赶紧接电话呀。
但是我拿着手机,足足听了一分钟的等待音,直到电话自动挂断,那边也没有接起来,我不死心的再次拨打了过去,结果,这次提示关机了。
会有这么巧吗?刚才打电话的时候还有电,现在突然就没有电了?难道她刚才是因为觉得手机快没电了,所以不敢接我的电话?
不对呀,要是手机快没电了,知道当时不接的话,等没电了以后,更加没有办法联系,怎么也得趁着还有一点点电的时候,把手机接起来,不管能不能说上话,怎么也得赌一把吧,接了,至少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可以说的上话的,但是不接的话,等手机没电了,我们两个再次在这茫茫的玉米地里能不能遇上,那就得看缘分了。
难道刚才晴子是没有听到手机响?正好我打第一遍的时候,消耗完了手机的电量,然后打第二遍的时候,就自动关机了?
就算是为了隐蔽,晴子把手机调成了震动,那应该也是可以听到的呀,我记得她一直都是把手机放在裤子口袋里的,如果震动的话,她肯定是可以感觉的到,总不至于把手机静音吧?
我又不死心的拨打了几次晴子的电话,脑子里无数乱七八糟的猜测,其实我知道,晴子可能是出事了,我联系不到晴子,可能并不是晴子的手机遇到了问题,而是是晴子的人遇到了事情。
只是我一直不愿意往那方面想,或者是不肯承认,晴子真的是遇到了意外,她不是不想接我的电话,而是我打电话的时候,她根本就没办法接,她的手机,可能也不是自己关机的,而是某个不想让她接听电话的人给她关机的。
我又在玉米地里钻了几个来回,把自己累得满身是汗,还是没有任何发现,我懊恼的把我的背包扔在地上,感觉脑子都要崩掉了,闭上眼睛,晴子就在我面前,但是睁开眼睛,眼前却只有黑漆漆的玉米地。
我今天这是怎么了,自己不是一项脾气都很好吗?不是也知道晴子一直就是这么任性吗?万鹏在把晴子这个搭档交给我的时候,不是都已经提醒过我,晴子脾气不好,让我一切都容着她让着她了吗?我这是又跟她置得什么气?而且,这次我还不是全部都占理的,晴子说的也没错,反倒是我有点任性了。
上帝呀,我办的这叫什么事儿?不死人没找到,结果居然还把晴子给搞丢了。
我用力甩了甩脑袋,让自己冷静下来,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得认,后果已经出现了,自责也没有什么用,我现在需要想的是,我现在能做点什么?
不管有没有用,先用我的特殊感知力,探查一下这附近,晴子是在这附近失踪的,这附近如果有非人或者法阵的话,我应该能够探查的到。
我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尽量让自己能探查的范围更广一些,慢慢的,仔细的去感知。
没有,什么都没有,还是什么都没有,我把感知力一层一层的往外铺,但是什么异常的东西都感知不到,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把我的感知力铺满到我的极限,终于有东西了。
模模糊糊的一个影子,如果把我的整个感知范围,比方成一个人的视野的话,那么,我现在感知到的这个东西,就只有五米外的一颗花生豆大,能感觉到有东西,但是根本看不清细节,甚至连这是一颗花生,还是一块石头都不确定。
但是,那个东西肯定不是正常应该出现的东西,而且,那东西还是活的,偶尔会有一些动作。
我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符,把符开了后塞到背包里,这样我的背包就会因为符力的作用,而可以在我的感知系统里成像,我如果想要再找这个背包的话,那么只要到了一定的范围内,肯定是可以发现的,不过这么做的坏处就是,不止我能感知到这张符,一些道行比我高的,或者有其他特异功法的人,也能感知到我那张符。也就是说,那张符不止暴露给我,同样也暴露给其他的人。
但是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选择了,晴子都已经丢了,我只能抛了负重,尽一切可能,快速的探查清楚这片玉米地的情况,然后才有可能找到晴子。人还真是奇怪,现在还不是把背包给扔了?早知道这样,早点扔了不就得了?用得着把晴子都气走?
不过后悔也没有用,赶紧找吧。
做完刚才说的那些,我就慢慢开始靠近我感知系统里成像的那个东西,我闭着眼睛,自然也没有开手电筒,脚下深一脚浅一脚的,身边的玉米叶子被我碰的哗啦啦的响,这些也都顾不得了,就连后来,我又踩到了已经浇过水的玉米地里,每一脚都陷在泥里,玉米都被我踩到了好几棵,我也没有理会,仍然在慢慢靠近那个东西。
终于,在距离近了一些后,我的感知慢慢清晰了点,这个东西,好熟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