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寒:?
  他看着自己哪怕在布料遮掩下也起伏得很明显的下半身,略微不可思议道:阿慈,你不觉得现在做这些,稍微有点不合时宜?
  薛慈的动作顿住了。
  我也觉得是。
  他看着谢问寒若有所思:现在我应该在实验室加快研究进度才对,怎么到房间里和你约会来了?
  谢问寒:
  第138章 我还有你陪我
  这里表面上是薛慈的梦境,但是谢问寒却拥有更加霸道的主宰权。那系在他手腕上,被谢问寒视为情趣的领带不知何时已经从他手上滑开来。
  而谢问寒不动声色地起身按住了现在看上去特别诱人的男朋友,撒娇般地拥抱住了薛慈,下身明显的突起就在那很不矜持地一下一下蹭着薛慈,直到薛慈的耳垂都因为他的动作,发红滚烫起来,才一口含住了极其吸引他的那抹艳色,笑着道:你特意请了假的。
  谢问寒面不改色地增加不存在的设定:你说太久没陪我了,所以这是独属我们两个人的夜晚不要让其他事物打扰我们。
  谢问寒虽然恢复了作为A01时的记忆和力量,但他想在薛慈面前做一个正常的人类,也要确保不因为能量外溢使世界承载力崩溃,其实很少动用自己的能力。
  这次也是因为和恋人分别的时间太过漫长,谢问寒不可能只束手等待在原处,才屡屡破例。
  他出现在薛慈的梦中,运用了很轻微的认知改变特性,会让薛慈模糊现实与梦境的边界线,也会听信他编造出来的所有内容。
  这种能力的影响效果其实极其微弱,薛慈是世界核心,本身意志力也极坚定,会被谢问寒的改造影响到,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薛慈本身对谢问寒的信任,也潜意识放纵了爱人对他为所欲为。
  即便在梦中,被迫和谢问寒做了许多突破尺度的姿势,都没让薛慈产生对梦境合理性的怀疑。
  但这时候薛慈似乎迷茫起来了。
  他从谢问寒的拥抱中抽身出来,将谢问寒推到了床上,跨坐在了他身上。目光冷冽,窗外的冷白月光就这样映了进来,落在谢问寒的半边面颊和薛慈的一双骨节修长的手上。
  气氛又变得缠绵黏稠起来,谢问寒刚刚被迫中断的反应反弹的愈加明显。他看着这样的薛慈,喉结微微滚动,气息愈加低沉起来。
  试一下?谢问寒音色很显得沉重,今天你自己动
  我觉得不太对。薛慈说。
  小少爷微微蹙眉:有哪里不太一样。
  谢问寒察觉到了什么,微微怔了一下。
  很好。
  薛慈被索求到哭出来的时候,被哄骗着配合了各种姿势软成一滩水的时候,都没怀疑过谢问寒话里的真实性。
  但就因为不让薛慈做实验薛慈反而开始察觉到这个世界是不是有什么不对了。
  就很离谱。
  谢问寒气的牙痒痒,
  眼看马甲要摇摇欲坠,薛慈在床前垂眸凝望着他,思索着什么。
  那身白色的研究服穿在薛慈身上,收束出清瘦漂亮的身形,袖口微微卷起,隐约露出其下的莹白皮肤,更让人看着就有些许口干舌燥。但是面对这样诱人的爱人,谢问寒偏偏一根指头都不能动。
  为了不让薛慈产生怀疑,谢问寒勉强压抑下自己的欲望。
  画面一转,他们衣装齐整地出现在了实验室当中。
  除了他们两个外,身边还有许多面容模糊不清的助手,但薛慈好像也没注意到这一点的异常,只是在看到站在他身边的谢问寒时,脚步微微停顿,望了过来。
  你
  阿慈。谢问寒微笑起来,神色柔和,我是你的新助手,以后麻烦你带我了。
  薛慈似乎用一秒钟思考了一下谢问寒进入潜龙基地、变成他助手的合理性,然后在意识改造的作用下飞快接受了这点:好的。开始吧。
  谢问寒:
  小本子上能又多一笔。薛慈甚至能接受自己变成他助手这么不符合常理的事,都不能心安理得的和他继续约会!
  白天实验,在梦里也要继续实验。
  谢问寒在芯片学上也极有天赋虽然这种天赋还达不到能参加屠神计划的标准,但谢问寒拥有了A01的记忆,对科技线的发展理解都是极其超前的,做薛慈的助手倒是绝对够这个资格了。
  而在谢问寒的帮助下,薛慈这次实验的进展也变得相当的顺利。
  原本需要通过无数求索才能确定的结果,总是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那个最正确的数据。弯路是不存在的,选择的都是距离最短的直路
  这种爆表的好运气让薛慈的状态也变得极佳,对原本一筹莫展的屠神计划进程,也有了一些新的思路想法。
  薛慈飞快地将那些灵感记录下来。
  如何才能正确地使用那些精神力,制造出可以批量生产的有效芯片的方法。
  在忙碌的实验下,时间的概念似乎也被不断压缩了。当薛慈被提醒已经连续工作了六个小时、应该休息的时候,薛慈甚至觉得才过去了二十分钟
  他的助手略微强硬地将薛慈带出了实验室。
  谢问寒低头为薛慈摘下手上的白色手套,端了杯水让薛慈捂着左手,顺便喝一点润润干涩的唇瓣。
  薛慈的右手则顺势垂搭下来,被谢问寒飞快地放在掌心当中,轻轻揉捏着小少爷因为长时间提沉重器材,略微酸疼的手腕和指尖。
  开始不觉得累,也就是在离开实验室后,因为精神高度集中而带来的疲惫感才疯狂地翻涌了上来。
  谢问寒显然不大高兴,但是说话的语气还是很柔和。
  你要多注意休息。谢问寒问他,我不在的时候,你就这么照顾自己的?还有那么多出名的专家和学者,难道还非要一个成年没多久的年轻人顶在前面废寝忘食的拼搏么?
  谢问寒抬头看向他,那双黑色的眼睛,因为情绪的波动甚至透出了一点淡灰的色泽。
  薛慈没有说话,倒是因为手被捏得不那么酸疼了,而略微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谢问寒的指尖不是光滑细软的,带着一点薄薄的茧,但抚摸他的力道却再轻柔不过。
  这种柔软的、充满着亲密意味的接触,让薛慈的指尖都泛上了一点柔软的红色。薛慈又饮了一点水,在被温水浸润过后,唇瓣也恢复了原本的血色。
  恢复了一点元气后,薛小少爷低下头,静静注视着为他俯下身的谢问寒。
  谢问寒帮他捏完了手,便又往下探了一点,去卷起薛慈的裤腿,帮他褪去鞋袜。
  薛慈微微一怔,这才略微挣扎了一下,将腿仓促地收回
  腿不酸。他解释。
  怎么不酸?谢问寒微微挑眉,嗤笑一声,你站了六个小时,一秒钟都没坐下来,还叫不累?
  实验室中不是没有提供坐下来休息的地方,但是薛慈太忙了。为了加快进度,节约时间,都是守在实验器材前或是在实验室当中忙碌穿行以确保数据能及时验证,自然也没有坐下来休息的时候。
  那也不用你薛慈还没说完,他那截苍白的脚踝已经全被谢问寒掌握在手里,颇为强硬又迅速地从衣物中剥出来了,谢问寒正轻轻揉搓着他的脚踝,手法还意外的很专业。突如其来地按了一下,薛慈瞬间被那舒展开的轻松感觉刺激地啊了一声,那声音又轻又软,和猫崽在撒娇一样,听上去像带了点别样意味。只叫了一声,薛慈便迅速地闭上了嘴,安安静静地不发声了。
  只是在谢问寒去揉他足部的时候,还是要往外抽离。差点没坐稳,从位置上跌下去。
  也就是谢问寒眼疾手快,扶住了他,被薛慈的动作弄得又有些生气又有些好笑,抬起眼睛瞥他,嫌弃我,就不让碰?
  没有。薛慈皱着眉说,脏,我怕我怕有味道。
  薛慈的体味很轻,就算有味道,那也是泛着点很淡的香味。
  谢问寒也一下被逗笑了,哪里脏?你再脏的地方我都舔过,碰一下脚更
  他还没说完,薛慈又猛地俯身捂住了谢问寒的嘴那动作做起来属实有些艰难,也就是薛慈的腰足够软才能掰出这样的姿势来。
  薛小少爷皮肤白,所以脸红起来也格外明显。他的手按在谢问寒的嘴上,对着谢问寒眨了一下眼,鸦翅般的睫羽沉沉地垂落下去。
  这里是实验室。薛慈说。
  谢问寒也跟着眨了一下眼。
  薛慈感觉自己的掌心好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舔了一下,他捂得本来就不算紧,这会更下意识往回收了点,才听到谢问寒沉闷的声音从底下传来,不怕,他们都下班回去了,没人在。
  随着谢问寒的话音落下,身后的实验室光芒顿时熄灭。薛慈这时候也产生了某个认知其他人的确都离开了,现在实验室里只有他们两个。
  你先把我的脚放下。薛慈说,过来一点,我有话和你说。
  谢问寒让薛慈先踩在他的鞋面上,靠过去了一点,嗯?
  薛慈说,也不是我一个人在废寝忘食,大家都在努力。
  而且,我还有你陪我。
  薛慈说着,便又往下俯身了一些,准确无误地捕获到谢问寒的唇。
  第139章 又来?
  主动的后果就是薛慈反被亲得迷迷糊糊。
  他半阖着眼,身体软的几乎动不起来,最后还是被谢问寒抱回去的。
  依旧是薛慈最熟悉的房间装饰,床面是柔软光滑的丝绸布料,轻飘飘的棉被像云层般盖在了薛慈身上,每一处都被包裹着的安心感让困意不断地翻卷而来。谢问寒俯身亲了薛慈的唇角一下,帮他掖了掖被褥,便打算坐在一旁但他起身的动作显然被误解了。薛慈以为他要离开,在眼睫沉沉坠下的同时,还是恢复了一分的清明,伸出手拉住了谢问寒的衣角。
  那双手修长白皙,漂亮得像是每天都被精心保养,连稍灼热些的日光都见不到,比最娇气的少爷的手还要精贵。但也只有同在实验室的同僚们,才见过这双手化腐朽的神奇能力,知道这其中蕴含的可以搅动风云的强悍力量。
  而这双在某种程度上价值千金的手,使了一些力气,很努力地捏着他男朋友的衣服。
  别走。薛慈的声音很微弱,像是下一秒就要睡过去那样。但他还是努力打起了精神,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含含糊糊地和谢问寒说话。
  不知怎么,薛慈又回想起在回到实验室前,他们相处的过程。模糊了逻辑的界限,只记得他答应过谢问寒要好好陪他
  做吗?于是薛慈含糊地问他,我答应你的。实验做完了,现在可以了。
  谢问寒没回应,他只是沉默地站在床边。
  薛慈说,来抱我。
  但薛慈始终没等到那双抚摸他的手,于是又强撑着睁开眼。那双黑沉的瞳孔甚至蒙上了一点困倦而生的雾气,好半晌才聚焦成功。
  ?薛慈疑惑地望向恋人。
  谢问寒被他气的咬牙,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要说他先前的确是想做那些事,但薛慈累成这样,他哪怕再精虫上脑也舍不得下口吃了。只能反手握住了薛慈的手,一并塞进了温暖的被褥里,就守在他身边道:太累了,今天不想做。
  我陪着你,睡吧。
  薛慈现在累得思维变得直线又简单,得到了谢问寒的回复,便全然相信,也没有余力思考谢问寒对于这种活动什么时候累过。甚至很乖地道,那你上来,一起睡。
  薛小少爷的声音又轻又软,和小猫崽在耳边撒娇一样,实在让人难以拒绝。
  谢问寒当然也不会是那个特例。
  他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妥协地躺在薛慈往旁边挪了挪,让出来的半张柔软床铺上。
  谢问寒只脱了外面一件外衣,裤子整整齐齐地穿着,尽力不裸露出一点皮肤,严实得现在走出来都能被当做男德典范。
  但还是抵不住薛慈靠过来的瞬间传来的触感,肢体瞬时僵硬。
  薛慈只觉得谢问寒身上发烫,倒是很好的一处热源,下意识更靠近了点,偎进谢问寒的怀里。
  只是虽然很温暖,但谢问寒全身都是硬的,紧张得像是石头成精。薛慈靠着不算舒服,便挣动着慢慢摸索一个合适的角度,结果被谢问寒按住了。
  别乱动。
  谢问寒的声音低沉得都有些喑哑。
  薛慈被按着不能动了,也没生气,只是撒娇般地抱怨:身上硬。
  薛慈说的是谢问寒身上肌肉靠着硬。
  但谢问寒这会心里本来就紧张得很,被薛慈撩得身体更僵硬了,他想伸手揽住薛慈,最后又僵持着没敢动,身体维持在一个很微妙的角度。
  薛慈累得厉害,谢问寒又心疼小少爷,没打算动他,只能咬牙忍耐着。
  谢问寒本身是不易出汗的体质,这会额间都渗出了一点细汗,郁闷地又按紧了薛慈一点,不让他动。
  睡觉。谢问寒的声音沉得和隔着一面墙般,忍耐着道。
  薛慈终于没了声音,他的睫羽轻轻垂落,吐息声很均匀,一下子睡过去了。
  谢问寒便抱着他,什么也没做。
  并不刺眼的阳光从窗头透过来时,薛慈的眼睛微动了动,缓了几秒钟才醒过来。
  睡到日上三竿,对薛慈来说不是很常见的事。
  薛慈看了一眼钟表,准备起床洗漱,昨夜的梦境又若有似无地浮现在脑海中。
  到底是梦,记忆当然不可能有多清晰。但薛慈还是记得大体内容,有些好笑自己又梦见了谢问寒,只是这会倒不是做那些事了,看来喝些降燥热的汤多少有些用处。然后又想起在实验室中的那些细节,想到这个梦做的多少有点辛苦,怪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