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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玖意在门前理了理头发,恰好就在这个时候,门开了。
  虽然在猫眼里看到了喻卓阳的脸,但是陶文敛脸上的表情还是非常的吃惊,“卓阳,你怎么一声招呼不打就跑过来了啊。”
  顾玖意走进陶文敛的家门,他对陶文敛的这个家非常熟悉,他直接走向客厅里面的那个沙发,坐下后开门见山道:“我过来是要和你商量一些事情的,我们昨天被人绑架走,如果不是程总找到了的话,我们现在估计还被绑在那里挨饿。”
  顾玖意默默的攥紧了拳头,一脸的愤慨表情。
  然而陶文敛却有些心虚,被绑在那里挨饿的人只有喻卓阳一人。
  昨天纪温眠离开后,陶文敛几次被松绑带到外面,除了看着那群壮汉殴打纪温眠之外,还商量了接下来几天的对策,外加吃了不少的好东西,所以说,那个挨了一天饿的人真的只有披着喻卓阳壳子的顾玖意。
  不过,不过,自己是有原因的。
  我只是想让他看清楚纪温眠那个虚伪的人而已,谁知喻卓阳这个傻子却对纪温眠的背叛毫不在意,还上赶着去对他好,陶文敛越想越是生气,除了对纪温眠的生气,还有对喻卓阳的不满。
  他原来的打算是让喻卓阳看清楚纪温眠这个人的真面目之后,就将事情的真相说出口。
  然而因为昨天上午,顾玖意一直在维护着纪温眠,陶文敛一时气不过,心一狠,将预计绑喻卓阳的时间从几个小时延长到了一个星期。
  “文敛,我总感觉刀疤男的背后还有人,我今天想了想,我真的不认识这个人。”顾玖意越想越气,他拍了一下桌子,开口咬牙切齿道:“妈的,要让我抓到那个人是谁,绝对要让那个人好看。”
  陶文敛更加安静,他能够看出,喻卓阳是真的生气了,话里的给他好看也绝对不只是说说而已。
  喻卓阳生气了会做些什么事情,陶文敛以前见识过的。
  当时那个朋友是借着喻卓阳的名字欺压低级的学弟学妹,后来被喻卓阳得知,他当场翻脸不认人,将那个朋友打了一顿,这还不算,喻卓阳他哥喻卓凡是一个弟控,因为那人做的事情,一直在暗中打压他们家族的产业,不过这些事情,喻卓阳是不知道的。
  后来那个朋友找喻卓阳道歉,然而喻卓阳送给他的是又一顿暴揍。
  陶文敛虽然满心忧虑,但是不敢表露出来,他附和道:“会抓到的,冷静,不要太激动了。”
  “怎么可能不激动,他们那群人饿了我整整一天,如果没被救出来的话,我现在怕是都要被饿死了。”顾玖意眼中冒出一小簇火光,看上去更加的耀眼夺目,看上去就像是一枚小太阳。
  好了,到了现在,陶文敛也能够看出来了,喻卓阳他是真的非常生气了,陶文敛不由得忧心忡忡起来。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如果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了的话,他绝对会恨上自己的。
  陶文敛开口安慰着顾玖意,内心谋划着接下来几天的打算。
  两人在陶文敛家里又吃吃喝喝了好一阵子,交流着关于那个绑架了他们俩的那个人的相关信息,等到临近天黑时,顾玖意才离开陶文敛家。
  然而顾玖意离开之后,陶文敛内心并不宁静。
  他下午想了又想,却一直没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喻卓阳他说一定要把那个幕后黑手给揪出来,就一定会重点观察这段时间去拘留所探视刀疤男的人,虽然自己这个时候的身份也是一个受害者,但如果去了的话,也绝对会引起他的怀疑。
  而如果自己不去的话,刀疤男那一群人在牢房里面待久了,指不定哪天就把自己给供出去了,虽然自己之前是帮了他们一个大忙,然而在蹲牢房这种大事面前,陶文敛没有丁点的信心。
  这个问题越想越像是一个死局,陶文敛懊丧的抓了一把头发。
  都怪程瑾那个家伙,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自己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两难的境地。
  第68章 富家小少爷的逆袭(二十二)
  是了, 都怪程瑾, 如果不是因为他突然出现, 将喻卓阳给放了出去, 打乱了之前的计划,我又怎么可能落到现在这样进退维谷的尴尬境地。
  陶文敛心中郁结, 默默地攥紧了拳头。
  如果没有这个人就好了。
  此时此刻, 陶文敛嫉妒的仇视程瑾这个人, 如果没有他就好了。
  这个想法在陶文敛的心中闪过,然而不过片刻, 陶文敛又颓然的松开了紧握着的手。
  没错,他的确是很讨厌程瑾,并且他相信,程瑾也非常的讨厌他。
  然而自己又能怎么办呢?
  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无能为力的颓然之感涌上了陶文敛的心口,和程瑾的差距实在太大,自己没有办法, 至少自己现在没有办法打击到程瑾这个人。
  陶文敛自嘲的笑了笑,如果让现在的自己去跟程瑾硬扛,那无异于以卵击石。
  至此, 陶文敛也打消了先前心中升起的邪念, 继续焦虑怎么处理刀疤男这件事情。
  刀疤男正名叫做巴谷民,和他认识其实也是一个巧合。
  那是一年以前, 陶文敛结束高考,独自一人外出旅游,在路上, 见到因为上当受骗而身无分文的巴谷民。
  因为当时陶文敛心情还比较不错,所以顺手救下了巴谷民,而被救下的巴谷民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一直在想法子想要给陶文敛报恩。
  让巴谷民他们去绑架喻卓阳,就是陶文敛想出来的让巴谷民报恩的方式,然而他当时对巴谷民他们反复保证说只是演一场戏,谁知这戏演着演着竟成了现今这情形。
  然而即使糟糕成了现在的这副模样,生活还是要继续过下去的。
  第二天早上,陶文敛突然一声惊呼,猛的一下从床上坐起身,“赫赫”的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上顺着脸颊滑落到衣领深处,衣服后背也是一身湿。
  陶文敛抬头惊恐的望了一圈卧室,在确定卧室里面的摆设以及装修与以前并无两样才终于是放下了心,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的画面非常的真实,像是发生在现实里的事情一样,然而早上醒来之后,无论陶文敛如何回忆,那个梦都像是茏上了一层薄纱一样,记不真切。
  只依稀能够记起,自己在梦里,好像把喻卓阳推开了。
  把喻卓阳推开?怎么可能!
  果然只是一个梦而已吧,陶文敛喃喃自语一句之后,重新又打起了精神,只是一个梦而已,不用太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