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止你觉得臭啊,我也觉得你好臭。特别是我看那个方靖,比你还高一些吧?还是软绵绵的omega比较好啦。”埃利奥特思索着在他身边踱来踱去。
  “你究竟什么时候才帮我解开绳子?”齐梓言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不过,他垂下的眼帘里,已经被温柔覆盖了。他偏偏闻方靖是香的,基因突变?这可能就是上天给他们的奇迹吧。
  带着阿晓下机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踏上来接两人的黑色轿车时,旁边的男人看上去有些瑟缩。
  “怕么?”方靖问道。
  阿晓犹豫了一下,想要摇头,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还答应得那么干脆?要是齐梓言留在这帮他,顶多待上那么半年,你要留在这,说不定就不能回去了。”
  “齐总帮了我很多……而且,我是有私心的。”阿晓答道。
  方靖突然回忆起,小时候,埃利奥特来家里拜访,他的身边便跟了一个年龄稍大一点的少年,同样的黑发黑眸,东方长相。只不过他安安静静的,除了照顾埃利奥特之外,什么也不做,存在感太低,导致方靖对他没有什么印象。
  回想起来,确实跟眼前这个男人有点相似。
  是类似家仆这样的角色么,埃利奥特这么在意他,难道是喜欢上了这个beta?
  当齐梓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间昏暗的陌生房间里。屋顶的窗泄入外面的晨光,让他能大概看清周围的东西——床、门、一个床头的柜子,空荡荡的。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问题也解决了,要人也答应了,为什么埃利奥特还要把他绑起来呢。
  他记忆里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与埃利奥特在21点的牌桌前,他已经连续赢了埃利奥特三局,然后突然就失去了意识。
  不会是某人又输不起,把他给迷晕了吧。他明明已经刻意让了埃利奥特,可他还是赢不了。这时候不得不感叹一句术业有专攻,这么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还是在数学上摔跟头,齐梓言的嘴角抽了抽。
  不过细想一下,上次被迷晕也是吃了饭后的没几个小时,这次应该也是在饭菜里投药这么个操作。毕竟送来的饭菜,不吃会饿死的。
  动了动被绑的麻木的手,然后敏锐地发现今天埃利奥特给他绑的绳子似乎有些不对劲。往常都是把他像捆席子一样捆在椅子上不能动弹,但是今天的绳子……
  绳索套在颈部,两边从前胸垂下。依次在相应锁骨,胸部中间打上了绳结,在腹肌处组成了几个菱形的格,勒紧了身上的白色衬衫,勾勒出肌肉的轮廓,背部贴上硌人的木椅。两道绳子在耻Ψ骨处分开,从两边大腿的根Ψ部跨过,随后紧紧地缠绕在身后的椅子上。
  还有脚踝,被吊着绑在椅子的两边。
  齐梓言不谙情Ψ事,但是敏锐地察觉到,现下自己的处境似乎有些不妙。
  身体好像也不对劲,明明温度适宜,却出了一层薄汗。
  好歹没有被蒙上眼睛和捂住嘴,不过呼救肯定也是没有人会理他的。
  本以为埃利奥特又想拿他开个什么视频,不过细想,大概这个时候的方靖已经上了飞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这儿,飞行模式之下,视频电话打不通。
  在漫无目的地猜测之后,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因为童年的经历,齐梓言其实非常的不喜欢被人这样控制住,况且,猜不透埃利奥特的行为,让他更加不爽。他忍不住闭上眼睛,平复一下自己内心那翻涌的暴躁。
  冷静下来之后,他开始在这间小屋里寻找能够帮助他脱困的东西。
  他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椅子的边上贴了一张小纸条。
  ‘摄像头已经关了,尽情享受我的感恩回馈吧!’
  啧,能被这个变态用感恩回馈来形容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过了不知道多久,门被轻轻地敲了敲,随后,门开了,一个人被推了进来。他被黑色的丝带绑上了眼睛,手被捆在身后。
  齐梓言舒了一口长气,那颗不安地跳动的心稳定了下来,是方靖。
  他温柔地用眸光描绘他的脸,头发剪短了,似乎还瘦了些,虽然看不清眼睛,黑布更凸显出他高挺的鼻梁,轮廓英气而凌厉。
  这段时间,辛苦他了。
  他的嘴唇紧紧地抿着,看上去有些紧张。
  方靖迟疑地开口“言言?你在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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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标题真的好难取好难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