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头条上挂着几个让粉丝们不可置信的大字——#骆飞吸/毒被捕#
  自骆飞出道以来,无数粉丝前仆后继的闯来,和乌柏舟清冷不同,骆飞最吸引粉丝的是无时无刻都刻在脸上的撩。
  因此他的粉丝大部分都是女友粉,这条热搜一出,年轻的女友粉们立刻炸了,不分场合地开始怼人,始终不相信这是真的,只觉得这是谣言。
  直到官方账号和骆飞的公司发出正式声明,粉丝们才不甘心地接受了这一切。
  白棠生不知道路桨做了什么,但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这一切绝对和他脱不了关系。
  他打电话给路桨,没有人接,肖悦倒是打了个微信电话过来:“白老师,昨晚我们走之后又发生什么了,刚刚有警察来找我要带我去体检,还有明朝也是。”
  白棠生蹙着眉,答非所问:“路桨有联系你吗?”
  “没有。”肖悦小声道:“骆老师是在路桨家里被抓的,警察怀疑我们聚众吸/毒,所以要带我们去体检。”
  白棠生想起了上一世被贺泊污蔑吸/毒的那段时间:“你们注意行踪,别被媒体发现了,不然十张嘴都说不清的。”
  “好的。”肖悦说:“路桨在微博上发了和乌老师工作室的解约声明你知道吗?”
  “……知道。”
  乌柏舟刚刚给他电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去路桨微博看了。
  白棠生揉着太阳穴,现在想再多也于事无补,警察已经找到肖悦和明朝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找到他。
  但好在这个小区隐秘性很好,被狗仔拍到的几率不大。
  白棠生不想再陷入吸/毒这种流言蜚语的漩涡了,特别是他身边还有乌柏舟,他不希望他的乌老师因为自己受到一点攻击。
  刚刚乌柏舟电话挂得急,但没过多久,乌柏舟又打来了电话,语气有些紧张:“你现在在哪?”
  “在家里。”
  乌柏舟听到“家”这个词语气缓和了些:“好,你乖乖在家待着,等会有警察来找你,别担心,只是带你去检查,做个例询。”
  乌柏舟的语气有点急,周围有风声,像是在快速走路:“我已经让老太太和那边打过招呼了,他们会尽量低调的,不会对你有影响。”
  白棠生应道:“好。”
  乌柏舟那边停下了,风声也一并停止:“宝贝儿,别怕。”
  白棠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怎么这么肉麻,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见个警察还要怕的?”
  “二十三岁也不大啊,不是刚毕业的小青年吗。”乌柏舟在那边也笑了:“我怕你害怕啊……”
  白棠生碾了下指尖问:“你在哪呢?”
  乌柏舟静了一下:“……机场。”
  “这样请假没关系吗?”
  “没关系。”乌柏舟说:“就算有关系我也得回来啊。”
  白棠生眼睛有些发酸,他想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不需要乌柏舟特地赶回来,但话在嘴边绕了一圈,怎么也没说出口。
  设身处地想一想,他便能理解乌柏舟的做法,他不忍对乌柏舟说出一点重话。
  “那我等你回来。”
  “好。”乌柏舟似乎正在过安检:“宝贝儿我快要登机了,乖乖等我回来。”
  “好。”
  白棠生没在家等到乌柏舟,倒是先等来了警察,也许是乌柏舟那边打过招呼的缘故,来的警察穿得便衣,也没有警车。
  跟白棠生沟通的是个女警:“白先生您不用紧张,我们只是例询带您去做个检查,问个话。如果没问题了您随时可以离开。”
  “好的。”
  白棠生笑了笑,随后问道:“骆飞被抓的时候还有别人吗?”
  “有的,还有一个叫路桨的小明星,他是您的学弟吧?”女警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您的粉丝。”
  “他……也吸/毒了吗?”白棠生问得有些艰难。
  “没有。”
  女警的回答刚让白棠生松了口气,下一句话便又让他心口紧了紧。
  “但是您学弟的情况不太好。”
  “他怎么了?”
  女警斟酌道:“他现在在医院昏迷,下/体有被东西……过的痕迹,初步断定是红酒瓶,同时还有精/液的残留……”
  “他整个……都裂开了,出了很多血。”女警有些不忍。
  白棠生揉着太阳穴:“骆飞这种情况你们判定为什么?”
  女警因为上面打过招呼,对白棠生有答必应:“故意伤害罪。”
  她叹了口气:“因为法律上没有严格地对男性强/奸的定罪,只能以故意伤害来定罪。”
  白棠生没再说话,一直安静地等待着检查。
  检查进行得很顺利,结束后又对他进行了一些问话,例如说他对路桨和骆飞之间的关系是否清楚之类的。
  出来后,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女警也松了口气,全程她都害怕自己的偶像也跟骆飞一样吸了毒,那就完了。
  “我送您回去吧?”
  “好……”白棠生目光触及到某处,话锋一转:“谢谢,不用了,有人来接我了。”
  女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个看起来风尘仆仆的男人走过来,因为天气的原因,额头还滑下了一丝汗液。
  他上前一把抱住了白棠生:“乖,我来接你回家。”
  白棠生顾及旁边有人,只在乌柏舟嘴角轻轻碰了一下:“累不累,我们回去吧?”
  “好。”
  女警很有眼色地跟两人打了招呼便离开了,白棠生和乌柏舟坐着车回到了别墅,开车的是上次在老宅见到过的那个阿吉。
  白棠生坐在后座,拿着纸巾专心地给乌柏舟擦汗,他小声地在乌柏舟耳边说道:“床上都没见你流这么多汗。”
  乌柏舟本来有些绷着的心情顿时松懈下来,在白棠生的腰间轻轻掐了一把:“那你今晚努力一下,争取让我的汗流得比现在多。”
  回到家,乌柏舟把白棠生送了进去:“我要回老宅一趟,等我回来行吗?”
  “好。”
  “你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乌柏舟走前抱了他一下:“现在要趁着这个机会让骆飞彻底进去蹲着,别再想着出来,这样对路桨也好。”
  “嗯,去吧,我等你回来。”
  白棠生对乌柏舟是无条件信任的,乌柏舟既然说会处理好,那就一定可以。
  骆飞的判决很快下来了,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单单吸/毒这一条是判不了刑的,就算加上故意伤人罪也不至于判这么久,应该是乌柏舟找人在其中做了什么。
  白棠生没有多问,这期间他有去医院看望过两次路桨,他看起来精神还算不错,笑着喊他“师哥”:“我终于摆脱他了。”
  其实那晚发生的事情对警察来说已经结了,但对白棠生来说还有很多疑惑,比如说路桨是怎么让骆飞吸食毒/品的,毒/品又是从哪来的?
  他问出了口,路桨淡淡笑了下,只回答了后面那个问题:“毒/品本来就是他自己购买的,警察在他的资金出入里翻出了证据,否则不会那么轻易地判定我就是受害者。”
  “那个毒/品本来是他让我想办法下给你的。”
  白棠生身上有些发冷:“那杯牛奶?”
  “那倒不是,那里面原本只是要加能让人发情的料而已……”路桨露出一个近乎纯真的笑容:“要更早一点,在师哥你的毕业典礼那天。”
  白棠生随即反应过来:“那支烟……”
  “是。”路桨沉默了会儿:“那天我是真的打算把烟递给你的,那段时间我太害怕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比禽兽还不如……”
  那天的谈话无疾而终,白棠生从破碎的片段里拼凑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路桨不知什么原因和骆飞认识了,骆飞诱骗了他的感情,睡了他并且拍了照片和视频,以此胁迫他玩一些床上的花样。
  然后又威胁路桨来到了乌柏舟的工作室签约,接近白棠生……
  白棠生从其中还能探出骆飞更多的想法,比如说他想让白棠生染上毒/瘾,借此拉踩乌柏舟,如果这个方法行不通,骆飞约莫也没打算放过路桨,只要让路桨也染上毒/瘾,再爆出来,这对乌柏舟乃至于整个工作室和白棠生来说影响都是巨大的。
  乌柏舟工作室旗下的艺人吸毒,骆飞再利用舆论,创造流言蜚语……这些能让他们刮掉一层皮。
  这年头没有人在乎真相,他们只愿意创造话题,不断传播。
  反正传播谣言又不需要付出代价,既不用付法律责任,也不用花钱,我嘴巴高兴了就好,至于谣言的当事人会怎样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幸好这一切都没发生,只是白棠生第三次去医院的时候,却被告知路桨已经出院了,没多久路桨发来了一条信息:师哥,谢谢你,我曾经真的很喜欢你,现在也一样,希望未来我们都好。
  那之后,白棠生就再没有路桨的消息。
  这事过了好些天都还在微博上挂着热搜,特别是后来又有一个微博只有几十万粉的人发了一条长长的微博。
  他原本也是一名演员,小有名气,但被骆飞给盯上了,用了一些不正当手段睡了他,而他自己是个直男,那事发生后有想要报警,但是他没有明确的证据,只有一段骆飞在床上说的一些污言秽语的录音。
  他玩不过骆飞,也害怕搞不下骆飞被他报复,于是只好含恨退圈。
  随后这个演员便把录音放了下来,听过的人都是一脸菜色,曾经他们奉为偶像的人原来骨子里竟是这种人。
  【以前我就对骆飞没什么好感,感觉他一举一动就很轻挑。】
  【明明很轻浮的一个人,他的粉丝非说他很撩很有魅力,现在想想我真是要吐了。】
  【大家还记得前段时间他粉丝在乌老师底下评论说“我们飞哥又不是同性恋,搞得好像飞哥跟他抢一样”吗?现在打脸了吧。】
  【楼上一说我就想起来了,《陈年》里骆飞和白白是有合作的,当时乌老师发那条微博宣示主权是不是因为骆飞真的打过白白的主意?】
  【卧槽,这么一想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太恶心了吧!】
  【我得去乌老师微博叮嘱一下:要好好保护白白!】
  要被好好保护的白棠生此时正被乌柏舟抱在怀里,被乌柏舟吻着红痣冲撞,脱口而出的声音都是破碎的,撩人的。
  白棠生那边所有工作处理完后就来这边陪乌柏舟了,白天乌柏舟去剧组拍戏,晚上回来两人便在床上厮/混。
  “我回来的时候你藏了什么?”
  “你猜。”
  事后,乌柏舟神清气爽,他低头在白棠生耳边轻笑:“猜不到,你告诉我,好不好?”
  白棠生“啧”了一声,他平时就有些受不了乌柏舟低沉着声音在他耳边说话,又痒又撩人。
  他起身打开酒店的抽屉:“呐,给你画了几张画。”
  说是几张实在是太委婉了,是整整一本。里面是乌柏舟的各色样子,安静看书的,回眸一笑的,温柔的,清冷的……
  白棠生站在床边:“我画人像不是很熟练……”
  乌柏舟握住他的手腕将人直接拉下来,摔进自己怀里:“很好看,我很喜欢。”
  白棠生撑在乌柏舟身上,故意为难道:“你是在说你自己好看,还是我画得好看?”
  乌柏舟面不改色:“我好看,你画得更好看。”
  他摊开画本,一幅幅望过去,这里面至少有大几十张。
  “什么时候开始画的?”
  “毕业之前的那几天。”
  乌柏舟一手在白棠生的腰窝上摩挲,一手翻着画本,心中的悸动无法言喻。
  里面很多乌柏舟的样子都是没有实物对照的,全是白棠生靠着深深刻在脑海里的记忆一个个临摹出来,展现在纸上。
  他落下的每一笔,画出的每一个神态,都在告诉乌柏舟:你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我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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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