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结束接踵而来的就是期中考,分班后的第一场考试,学校格外重视。
三日匆忙过去,周五,任课老师评讲试卷。
下午放学,大家收拾书包准备回家。
“西洲,你今天上课一直在走神,没睡好?”覃欲陈看出她心神不宁,也亏她成绩与人缘好,不然不知道要被任课老师点多少次名了。
沈西洲正在收拾桌上的试卷,窗外碎阳摇树影,印在她脸上,半明半暗:“没事。”
“对了,班主任今天怎么没来?”今天的语文课和下周一的数学课对调,宋纾也一整天没出现在办公室。
沈西洲背书包的动作一停:“老师生病,请假了。”
今早宋纾就给她发消息把周末作业布置下去,她发烧请假在家,所以沈西洲知道她为什么没来学校,走神也是因为分心想她。
“西洲心情不太好?”等她走后不久,孟秋扭头问覃欲陈。
“班主任病好了就没事了。”覃欲陈摸一下鼻尖,似笑非笑。
“每次你这样笑,我都觉得你是权谋小说里所写的摄政王,一肚子坏水加整片黑心。”孟秋不忘损她一句,转头又去订正试卷。覃欲陈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和数学还没过三十分的人计较。
沉睡中的宋纾被门铃声吵醒,她撑着虚弱的身体,披了件外套从沙发上起来。谁啊,她舔着干涩的唇从猫眼往外看,来人颀身静立,站在门外不急不躁地按着门铃。
宋纾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打开门,“进来。”她虚弱到嗓子都哑了,本来只是流感,昨夜突然发起高烧,早上她给沈西洲发完消息后,一直睡到现在,滴米未进。
沈西洲在玄关处换上一次性拖鞋,宋纾单身独居,家里没有招待过客人,但是她还是细心地准备了很多一次性用品。
客厅里,宋纾抱着枕头重新窝进沙发,沙发上摊着一床被子,昨晚她如往常一样睡在沙发上:“你怎么来了?”
“买了些菜。”沈西洲过来前先去了趟菜市场,家都没回,她把书包放在沙发一角,拎着菜走进厨房:“我是来照顾某位病号,你继续睡,好了我叫你。”
厨房布置一看就知道是主人家的风格,干净精致又五脏俱全,沈西洲挽起袖子,开始洗锅烧水。
二十分钟后,沈西洲从厨房里出来查看宋纾的情况,她走向沙发,弯腰给宋纾掖被子。
宋纾感觉到有人,脑袋往她这边蹭,沈西洲担心她摔下来,用大人哄熟睡的幼儿的方式,将她轻轻往沙发里推。宋纾轻声哼了几下,抱紧怀里的抱枕。
宋纾的长相是耐看又独特的漂亮,此刻安静地躺在这儿,攫着沈西洲内心最隐秘的念头。
她半跪在沙发旁边看着宋纾,左手大拇指不断摩挲右手指骨,按捺着呼之欲出的某些东西。
“我该…怎么办…”女生的眸子里盛着近乎悲伤的温柔,不知可求,尚未可说。
待宋纾呼吸再次安稳下来,她才轻手轻脚走回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