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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事吧?”
  许多福脱下白大褂, 喝了口水润了润唇才说:“暂时是没事了。”
  杨雯雯舒了一口气, 第一次碰到有人差点在自己面前断气的情景, 她一个小姑娘还是有点怕的。
  杨雯雯:“我看他好像不是本地人。”
  患者经过救治, 已经睡着了, 现在没有办法跟他交流, 只知道他叫黄锦军, 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能证明他身份信息的东西,只有等他醒了之后才能知道了。
  许多福点了点头。
  杨守业和闺女一起等在外面的, 虽然这人跟他们其实就是陌生人,互相不认识,但人是很难看着别的人在生死之间, 自己有能力帮忙而完全不理的, 毕竟人是他们送来的,不可能送进了治疗室, 他们就自己去做自己的事情, 半点不关心了。
  听到人没事, 哪怕是暂时的, 杨守业也安心了。
  杨守业的头发经过近一年的治疗, 以及每天遵循医嘱用美发功保养头发,头发现在已经很密集了, 之后又用了中医馆出品的洗发液,现在病情没有出现反复, 再未出现大把掉头发的情况了, 偶尔落发都是新陈代谢的作用,在正常的范围内。
  近日,杨守业准备休息一段时间,他今年上半年连续生了几次病,前几天在外地出差的时候又生病了,诊断为咽炎。咽炎是喉部黏膜、黏膜下及淋巴组织的弥散性炎症。
  一般以咽部不适、咽疼、咽干、咽部异物感为主要症状,中医上属于“喉痹”的范畴。
  多由风热入侵,肺胃热盛,或者脏腑亏损,虚火上炎所致。
  杨守业常年在外面跑,工作强度还是很大的,这一生病,吃了药也不见什么效果,人一生病,就会比较虚弱,就觉得自己身体不行了。杨守业不差钱,不差钱的人一般都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每年的身体检查都会按时做,有什么不舒适的地方也不吝啬于去医院。
  杨守业今年的体检已经做了,做的还是贵宾套餐,检查的项目特别完善的那种,当然结果出来之后,肯定会有一点小毛病的。这很正常,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每个项目都查一遍,没准也会有各种各样的小毛病,人吃五谷杂粮,小毛病总是会有的。
  就因为体检没有查出什么指标性的问题来,他反而心里有点虚,毕竟近半年频繁的生病也不是假的。想着很久就有到许多福那把脉了,她把脉的本事杨守业还是信服的,如果她说没事,那肯定没事,不会担心是啥病才刚刚出苗头,还不能检查出来的。
  反正到许多福这里,也能预先知道。
  说实话,如果不是在外地没有办法,否则大病小病,他都不会在外面看,还是直接到许多福这里瞧一瞧最放心。
  杨守业:“……就算没事,也打算住在这里,好好的调养一阵。”
  许多福笑了:“杨叔叔,你也别怕,看你面色就知道,没什么大问题。”
  杨守业:“看面色能看出来?”
  “你的就能看出来,别人不一定,”许多福看了杨雯雯一眼,说:“上次雯雯给我发了个化妆的小视频,里面那个男人,化了妆之后可以变成活色生香的大美女。脸上敷粉、眼里戴了美瞳、打着腮红,画着眼线,看起来只有那么精神了。我除非生了一双透视眼,否则哪里能看得出什么来。”
  这都把杨守业说笑了。
  父女俩都感兴趣,许多福就说了两句:“我们认为,面部色泽是由气血上荣于面而成,所以,观察面部皮肤色泽的变化,可以反映脏腑的虚实、气血的盛衰。”
  “色泽、色泽,望面色又分为望色和望泽。一般,我们将皮肤的颜色分为青、赤、黄、白、黑五种色调,一定程度上,颜色可以反映不同性质和不同脏腑的病症。望泽的话,就是看皮肤的光泽。像是杨叔叔,面色荣润光泽,为脏腑精气未衰的表现,就表示无病或轻病。再看里面那位黄姓患者,面色晦暗枯槁,属于重病。当然,这个只是望诊的一部分,我们诊查病症得四诊结合。”
  许多福没有细说,就看杨守业的面部情况来说,他因咽喉有疾,所以阙上就会有所反映,所谓的阙上,就是指的眉心上方。
  这会,杨守业眉心上方的颜色就略有不同。
  杨守业的咽炎经过雾化治疗之后,已经有了一定的好转,但是一直没有痊愈,他现在还是感觉时不时的有灼烧一样的疼痛。
  许多福说他身体整体是没事的,咽炎也不是大问题,就是确实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好好的调理一下。
  杨守业终于松了一口气,常常感冒、出现口腔溃疡让他觉得这是身体素质下降,疾病侵袭的前兆,他心里还是有点怕真查出什么病来。
  先前,杨雯雯就打了电话说要回来中医馆住一阵。许多福已经给他们留了空房,照例他们一家还是住套房。
  许多福:“倪阿姨怎么没一起来?”
  杨雯雯:“我表嫂怀孕了,我姨妈两口子在外地,喊我妈过去瞧瞧,怕年轻人搞不定,让她顺便陪表哥表嫂去做孕检……对了,许医生,你能把脉能看出男女吗?”
  许多福眨了眨眼睛。
  “不能。”
  杨雯雯:“……哦”
  骗人……
  现在虽说有规定,不准医生告知肚子里孩子的男女,但其实在医院有熟人的话,想知道肚子里面怀的孩子是男是女并不难,这都是约定成俗的事情。一般在城里还是很少有人会因为肚子里面的不是男孩是女孩都不生的,很多人都只是想提前一点知道宝宝的性别而已。
  也不妨有万一。
  许多福一般不开这个口,生的时候再知道也是很惊喜的嘛!
  ……
  “……嘶”
  黄锦军醒来,眼前一片漆黑,他吓了一跳,背上都起汗了,茫然的将手抬起来,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到……
  “你醒啦!”
  窗帘被拉开,黄锦军终于看到了光了。
  自己没有瞎!
  黄锦军松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病到底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会不会有一天就瞎了,这事他心里也没有谱。
  给他拉开窗帘的是一个穿着淡蓝色裙子的护士,护士只拉开了一点窗帘的缝隙,发现他适应了忽然的光亮之后,这才将窗帘整个的拉开。
  外面原来还大天亮。
  黄锦军:“这是哪呀?”
  护士:“你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这的吗?你看看,你的名字是不是这几个字?黄—锦—军对吗?”
  黄锦军虚弱的点了点头,不安的看了一眼护士,低垂下了脑袋。
  护士——也就是淼淼按下了呼叫铃,许多福听到了铃声,很快就过来了,她想检查一下患者的情况,却被黄锦军避开了。
  黄锦军:“……我没有钱。”
  其实刚刚感受到黄锦军的抗拒的时候,淼淼就已经有这种感觉了,现在她无措的看着许多福。
  许多福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先出去。
  许多福:“你先让我把个脉,把脉不要钱。”
  黄锦军这才把手伸给她了。
  黄锦军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他身上穿的衣服很旧了,可以看得出来生活不富裕,他伸出来的手倒是干干净净的,指甲里面也没有什么污垢,看得出来是个很爱干净的人。
  许多福:“你知道自己的病吗?”
  黄锦军:“知道”
  许多福:“你应该不是本地人?”
  黄锦军:“w市人。”
  那确实够远的,怪不得口音的差距这么大。
  许多福:“你身体的情况这么差,千里迢迢到f市来干嘛?”
  黄锦军这回抬了下头:“我来治病。”
  跟许多福想的差不多,他现在这个身体情况,也不能是来打工的,哪个单位看他盯着一张要死不活的脸,也不可能会用他。
  这就有一个问题了。
  许多福:“你既然是来治病,跑耳口镇干嘛?走错路啦?”
  黄锦军又低下头:“没走错路,我坐火车到乐f市之后,就在汽车站坐了到耳口镇的车,我要去福兴中医馆治病。”
  许多福:“这里就是福兴中医馆。”
  黄锦军愣住了。
  黄锦军:“……我没钱”
  ……行呀!这tm又回到原点了。
  “你暂时不能起来走动,一会护士端药进来,你喝了之后再睡一会。”
  许多福看他张开嘴,及时制止他:“行了……”
  如果让他说,一准又是一句“我没钱”。
  没钱,千里迢迢来中医馆,就是打算没钱也要赖着在这治病了,照理来说是够无赖的了。
  可这个人说话吧!耿直!特实在!
  真是个怪人。
  许多福打开门,准备出去。
  身后又传来了黄锦军饱含愧疚的声音——“我没钱……”
  许多福:(╰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