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谈话实在是有点诡异,薛宁不知道为什么薛功为什么要突然就提起了薛梵,这个女人似乎跟现在的谈话没有任何的联系,况且他也猜不透薛功提起薛梵的目的,只能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以不变对万变,这是最为安全的。
薛功静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回忆薛梵,好半天之后他才叹了一口气:“人老了,就总是会喜欢去想原来的事情。”
薛功并不需要人回应他,他现在只需要有人去倾听就好了,他断断续续的说了一些薛梵的事情,忽然就顿住了:“好像有点远离我们原来的话题了,你是不是挺奇怪的,我为什么要忽然提起一个死人?”
薛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薛功,只能非常讨巧的说:“我想爷爷不会无的放矢,既然提起了薛梵一定跟我们今天的话题是有关系的。
这个回答其实说了就跟没说一样,但是却非常的讨巧,薛功看起来对与这个回答很是满意,他笑了笑:“我自从第一次在薛梵的葬礼上看见沈滴舟就觉得她跟薛梵很像。大概是沈延教出来的吧,她做事的风格跟沈延很像,其实,薛梵做事的风格并不像我,她做事的风格很像沈延,非常的霸道,而且不给人留后路,所以,我在面对沈滴舟的时候,就忍不住用思考薛梵的思路去思考沈滴舟,事实上,这确实非常的管用,只要是对上沈滴舟,我很少会失手,倒是不是我这个老人家欺负小孩子,实在是我太熟悉沈延和薛梵做事的风格了,所以,面对沈滴舟,我从来不会输,倒反会将这个小丫头片子捏在手里。不管怎么说,她的年纪摆在那里。”
薛宁想了想跟沈滴舟的交手的过程,还真是像他说得那样,吃亏的从来都是沈滴舟,而薛功一直都是那个占了所有的便宜还让沈滴舟有苦说不出的那一个。
“所以?”
“所以,这一份文件上说的给他们股份的事情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沈滴舟不会答应,这个小丫头心比天高啊,她以为自己的手里面有原油,就等于捏住我们薛氏的脖子?我看她未免想得太好了。”薛功说到了这里忍不住笑出了声音,一边笑一边轻轻的摇着头,声音里慢满满都是嘲讽。
“既然爷爷早就已经知道了沈滴舟不会答应这份文件上面的要求,那么这些原油就不要了吗?”
“怎么可能?我们现在是差着这些原油过日子,好不容易知道什么地方可以弄到原油,怎么可能就这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放弃了?”薛功摇摇头看向了薛宁,这个孙子什么地方都好,就是一直都不是他教出来的,做事是够心狠手辣了,就是没有什么章法,一看就不是世家教育出来的,说白了,实在是有点上不得台面,不过,如果现在细心的教倒是也能成器。
“爷爷的意思是?”
“用实业跟他们换,既然不要股份,就拿些不怎么上得眼的实业跟沈滴舟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