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场家的人递了拜帖??”在花开院柚罗被召回本家后的第一个会议就这么被打断了, 虽说花开院作为阴阳师的头头盘踞京都,但这不代表他们能一家独大毫不忌惮其他家族, 尤其是作为除妖师的的场家,他们家在政界的影响程度这几年竟然隐隐有超过花开院家的趋势,这都是的场静司上位之后才出现的新改变。
  在本家侍奉的阴阳师收到拜帖拿不定主意,虽然觉得打断会议不大好,但的场家的拜帖他拿着又像是烫手山芋,思来想去冒着打断会议的危险都不能留自己手上,于是便从边门走进去,交给了第二十七代秀元。
  “是的场的拜帖,秀元大人。”在威严的老人身边附耳说道。
  第二十七代秀元额角一跳弹, 表情说不上是好是坏, 片刻都不做犹豫将信件展开, 一目十行地扫完内容。
  “的场家说要与我们共同守护第四封印。”他抬头看向花开院布, 第四封印西芳寺的守护者,“你意下如何?”
  花开院布想说我意下不如何, 多来一个陪我送死当然好, 但就这个节骨眼上他们怎么会想起来参与花开院家对战羽衣狐的事,这不符合的场家的风格啊。
  京都的除妖师家那么多, 就没见到哪家想要参与此次事件的,每家人都作出蜷缩的姿态以保全自家主宅为至高目标,主动出击更是想都别想。
  唯一有反应的就是神道的巫女以及寺院的僧人,说到底, 伏见稻荷大社和龙安寺之类的神社寺庙对他们来说也同样重要,出人来保护是天经地义, 但就是出再多人也没有用处, 阴阳师与巫女携手布阵还是被京都妖怪冲了过去, 连尸首都捞不回来。
  “西芳寺 ,原来如此。”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花开院秋房,他竟然比守护西芳寺的花开院布还要了解寺庙附近的格局,看样子是下了大功夫。
  “他们家的祖宅离西芳寺不到一百米。”花开院秋房解释道,“要是我没有猜错,它甚至还在西芳寺结界的保护范围内。”这是一个死亡flag,如果西芳寺的封印倒了,房子十有八九也保不住,京都沦陷对除妖师不是大事,但如果主宅给妖怪弄塌就很打脸了,当年的风水宝地足够让人夸的场家手腕高干,但现在他们保住大宅的难度却直接上升为max的炼狱级别。
  更何况,的场静司是多要面子的一个人啊,身为年青一代中极少与他打过交道的花开院秋房,他自认为对的场当主的性格有所了解,虽然狡猾,但家族荣誉感是一等一,老家被妖怪抄了这种是相当于把他脸皮揭下来放在地上踩,怎么着也是不能够的。
  “我认为可以合作。”花开院布吞了几口口水对第二十七代秀元说道,他刚才接收到了秋房的提示眼神,性格畏缩的他习惯性听这一代的领头羊吩咐,既然秋房说可以,那大概就没事?
  “安排一下会面时间。”见正主点头,第二十七代秀元自然不会阻拦,对将拜帖送进来的阴阳师道,“你去准备这件事,速度越快越好。”
  虽然他们并不认为多一个人守护封印会有什么改变,但也许可以再多挣扎一下?就当是心理安慰好了,毕竟是那个的场静司的主宅,会有意外之喜也说不定。
  最起码,不会比龙安寺的僧人更加脆皮了。
  别怀疑,的场家并不是第一个说要帮忙抵御羽衣狐的家族,封印之一的龙安寺因为是佛教的著名寺庙,香火又多,来了超过一个排的僧人,而且还不是只会念经的那种,每人手持法器,正儿八经可以驱妖,因为他们的存在,守护封印的花开院小哥还以为自己有希望能守住封印了,却不想来的人再多也没有用处,僧人的脆皮程度与他自己不相上下,对上羽衣狐和她的京都妖怪大军,分分钟就是个死字,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让京都妖怪瞄上了除了封印之地以外的神社,巫女等灵能力者的生肝比普通人的有营养多了,羽衣狐的食谱也从普通女子的肝脏上升为灵能力者的肝脏,这便是京都神光越来越弱的始末。
  所以说,伊尔迷推测京都的灵能力者太弱不是没有道理的。
  与的场家的会谈并不需要第二十七代秀元出马,他们做主定了一个茶室,上门的只有花开院布,因为西芳寺的封印与他息息相关,伊尔迷一收到花开院家的通知,就换上和服拾掇拾掇带着柯特赴约了,他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就等花开院家的小哥配合。
  羽衣狐已经破到了第五个封印,要是不出意外,花开院布只有一天可以活,这人生来性格胆小,在听见其他守护封印的同门那儿接二连三传来死讯,他基本上已经提早为自己下了死亡宣判,断定自己不能活,所以,当伊尔迷拉开茶室门时,看见的就是一个被吓破胆的惊弓之鸟。
  身为杀手,他见过的人多了,甫一照面就看出花开院布心存死志,而且不是英勇赴死的死志,是对自己能活着不抱期待的心如死灰,一点斗志都没有。
  如果西芳寺只有这阴阳师来守,估计连一分钟都撑不到吧?伊尔迷心里想,阴阳师能不能活着看到羽衣狐都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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