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不会吧?天父还管这个?”张毅城也乐了,看来这个天父除了指点江山之外还要兼顾居委会大妈韵职责,不但要关心国家大事,还得负责调解家庭矛盾……
  “其实,上他身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天父!而是他身上那个被卯术钉着的怨孽!’’童国虎道, “被怨孽冲身,装是装不出来的,大家都不是傻子,是真的还是装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因为太平天国内部势力混乱,不少将领功高盖主桀骜不驯,所以洪秀全必须频繁让这个‘天父’出面来震慑这些功臣,所以才需要一个有特殊功能的法器,能让怨孽随时随地冲自己的身子伪装天父,又能随时把怨孽收回去!但这就不是卯术所擅长的了,所以才会请胡真人出山!他手下的人,因为身上大多也被洪秀全施了卯术,正常人身上长期附着东西的话,多多少少会感到一些明
  显的异样,所以会对所谓的天父深信不疑!”
  “随时让怨孽冲身?那身体岂不是要被掏空?’’张毅城一皱眉,“他也不怕肾亏?”
  “呵呵,何止肾亏?洪秀全51岁便猝死宫中,死前毫无征兆!之后天京城群龙无首,很快陷入内乱,才被清军趁势破城的!”童国虎冷笑道,
  “按爷爷的想法,解除我身上的卯术,唯一的方法就是。李代桃僵,……”
  按童国虎的说法,袁绍一曾经想出过一个办法:在某些习性上,怨孽跟动物颇为类似,一个怨孽如果占据了一个肉身,则只有在实力具备压倒性优势的同类或天敌也恕要这个身子的情况下,才会乖乖让步,而恶煞的天敌,便只有真仙了。
  办法听上去简单,但强行请真仙上身这种事,对于单纯的道术而言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道术中的一切法阵,一切阴阳原理,都是针对恶鬼与畜生的,总之都是阳气比人小的玩意儿,真仙并不在 道术法阵所台邑操控的范围之内,这本也无可厚非,修道的终极目的就是归真成仙,换句话说,仙就是道道就是仙,哪有自己发明方法摆弄自己的?而卯术却不同,原本就是个浑不吝的巫术,神马仙不仙的关我鸟事,只要不是人,一律能摆弄。按袁绍一真人当年的设想,洪秀全的王冠,是天底下唯一一件将道术精髓与卯术奥秘融而为一的法器,卯术唤仙,道术驱煞,世界上能调动真仙到童国虎身上撵走恶煞的法器,恐怕只能是这项王冠了.
  第二十九章 太平邪云
  “你的意思是,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找到那顶王冠?”张毅城听出了一些眉目, “我倒是认识几个懂考古的牛人,可以帮你一块找……”提到寻宝,张毅城立即想起了秦戈,这种事想必那老爷子应该有兴趣。
  “谢谢你的好意,但那个地方普通人最好不要进去!”童国虎道,“我身上已经有一个恶煞了,所以不会再招引其他东西,但若换成旁人,恐怕会有危险!”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找到地方了?而且里边还有其他东西?”张毅城一愣, “是什么?有多少?”
  “一年前,我确定了一个地方……”童国虎似乎并不想继续“其他东西,,这个话题, “从外面的痕迹判断,100%就是太平军藏宝的地方,但当时我并没有进去……”
  “为什么没进去?就因为有其他东西?”张毅城不解, “那万一在
  这一年之中,已经有别人把王冠拿走了怎么办?’’
  “我已经说了,我身上已经有恶煞了,那些东西应该对我构不成什么威胁。只不过当时我想,反正没有找到真仙,即使拿到了王冠又有什么用呢?那顶王冠应该是国宝,如果我那时拿了,带在身边反而麻烦……”对于是否有其他人进去过的问题,童国虎似乎根本就不屑于回答,只是从藤条行李箱里取出了一本集邮册,翻开集邮册,只见一封书信夹在当中,从纸张的褪色程庋分析,应该是有年头了,信件内容如下:
  弟沅甫泣陈:
  昨日接兄长所发之信,悉朝中之风言所指,弟无以为辩,唯泣陈之,众疑之始,实为讹传,望兄长万勿轻信。自领圣命至今,弟报国之心可昭天日,遂率三军将士浴血奋战,为讨洪逆死无足惜。然闻讹言逆耳,以罪掩功之陷,怎慰十数万将士在天之灵也?克复贼巢以来,洪逆之残党祸乱无忌,确为我之失职,然攻城之烈,贼逆之顽实超我等之预料,以致方寸不济,不能制治矣。
  贼逆初平,讹传金银如山之贼库,仅查银四万余两,尚不抵三军粮饷之耗,何窑可以复圣焉?二十一日,遣李臣典追逆于城廓,毙贼百余,擒贼将李秀成,刑悉洪逆之余珍,已于数月前秘抵云南,我等已依李秀成所供之词,遣心腹人马赴云南查悉,贼将李秀成现已押解赴京,若有风言而不信肺腑者,可自审之。
  同治三年六月二十九日
  大概是说:昨天接到了大哥你(指曾国藩)的书信,得知朝中有一些(针对我的)风言风语,老弟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只能跟大哥你哭诉,其实那些都是谣言,希望大哥千万别信以为真。自从受命讨逆直到今天,弟弟我的报国之心可见天日,带着弟兄们夜以继日地打仗,为了干掉洪秀全而视死如归,然而那些谣言竟然将我军的功绩说成是犯罪,(这叫我)如何告慰十几万(殉国)将士的在天之灵呢?自从攻克逆贼老巢以来, (太平天国的)残余部队到处作乱,这个  的确是我的失职,但当初攻城时,战斗的惨烈程度与逆贼抵抗之顽强,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期,以至于攻城之后没能(按照计划对城内秩序)施有效的管制。
  刚刚克复江宁(南京时称江宁)的时候,我们仅从传得神乎其神金银如山的太平天国圣库中查封了四万多两银子,这点儿钱还不够抵偿大军(围城时消耗的)粮饷,又怎么可能有窑金上交朝廷呢?二十一日, (我)派遣部将李臣典在城外追剿逆贼,干掉了一百多个逆贼并活捉了敌军将领李秀成,经过对李秀成的突审得知,逆贼的残余珍宝,已经在几个月前秘密运到了云南,我也已经按照李秀成提供的线索,派遣了心腹人马到云南追查了,现在李秀成已经在押解进京的路上,如果谁只信谣言而不信(我的)肺腑之言,尽可以让他们自己审问。
  “沅‘是谁?’’张毅城问道。
  “就是攻克天京剿灭太平天国的头号功臣,湘军主帅曾国荃!这封信是他写给哥哥曾国藩的亲笔信!”童国虎道, “中圄人,就是这样,什么事都不做的人,不会立功,但更不会犯错;但如果有谁做出了一些成绩,即使再小心,都会有一些毫不相干的人跳出来吹毛求疵,而曾国荃就是受害者!”童国虎摘下眼镜,用手指轻轻揉了揉鼻梁骨, “曾国荃在朝中,素以贪得无厌心狠手辣著称,但这次,却着实是被冤枉了……”
  相传,曾国荃打仗,素以心黑手狠闻名,只要是太平军,不论是战败被俘还是主动归降一律格杀勿论,且攻完城还默许士兵进城随便折腾。1 86 1年,曾国荃攻下安庆,搞死了洪秀全手下的一线猛将陈玉成,同时将投降的一万六千余名太平军兵丁全部问斩,还因此得了个“剃头匠”的外号,此后安庆全城被抢掠三天,竟然没有一文钱的“窑金”上缴朝廷;而攻陷天京之后,曾国荃先是纵兵烧杀抢掠,后又查抄了太平天国的圣库,却依然没向朝廷交钱。
  要说安庆那种不疼不痒的小地方没多少钱可抢,也勉强说得过去,但打下天京还说没钱,就有点勉强了。按当时太平天国“天下人人不受私,物物归上主”的财政制度,近小半个中国的财富基本上都会被集中到老巢天京,况且这种集中是绝对的集中,就是你家有多少钱全部上缴,我再发粮食养你,而不是类似于税收的按百分比缴纳,眼下大清朝廷正是四处签条约送钱仝球发福利的时候,好吃好喝好武器供着你把天京打下来了,你一分钱不上缴全入自己小金库,这不是找削吗?以至于朝野谣言四起,指责曾国荃纵兵屠城、私吞战利,即便是其权倾朝野的哥哥曾国藩都压不住了。而这封信,则正是曾国荃向老哥赌咒发誓的喊冤信。按童国虎的分析,相同的内容,如果换作是公文,则可信度会很低,官场上的文书无外乎写两句拍马屁的客套话找点客观理由敷衍了事而已,但如果是家信的话,可信度就很高了,曾国荃再怎么贪得无厌,也没必要对处处挺自己的亲哥哥撒这种谎。
  “太平天国的财宝在云南?在杜文秀那儿?”张毅城眉头紧皱,“你肯定王冠和那些财宝在一起?”
  “也不是百分之百的肯定,但几率很高……”童国虎道, “洪秀全的王冠为纯金打造,重九斤五两,代表九五之尊,上嵌各种宝石三干余颗,除去王冠内的阵法不谈,单就那顶王冠本身,也是无价的至宝!定都天京之后,太平天国上层穷奢极欲,挥金如土,据说他们的圣库早在城破之前数年便已经被挥霍一空,但我认为,洪秀全再怎么挥霍,也不可能把王冠拿到当铺当掉!所以说,太平天国覆灭后,那顶王冠是最有可能留存于世的1 1 863年苏州失陷之后,除了云南的杜文秀还能勉强支撑,太平天国已经没有其他可靠的根据地可供藏宝了,而天京长期被围,也不可能大张旗鼓地运太多东西出去,能偷运到云南的,想必都是洪秀全压箱底的小件珍宝,其中很可能包括那顶王冠!我曾在云南寻找过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去年才确定他们藏宝的地方,入口竟然在峭壁上,根本不可能有大笔金银,能找到那么刁钻的地方藏宝,想必不是一般宝物,而那顶王冠,很有可能就在其中!”
  按童国虎的话说,自从袁绍一不辞而别之后,自己花了相当一段时间在云南寻找这批财宝的线索,并为此住过山洞潜过水,甚至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攀爬过万丈悬崖。
  “那你准备让我怎么帮你,你又准备怎么帮我?’’张毅城皱眉道,“我那个同学,现在天天半夜写字,眼下马上就高考了,火烧眉毛啊……’’
  “怎么帮你……我还没想好……”童国虎撇着嘴摇了摇头, “不过既然他身上的‘犹昨症’因卯阵而起,便有一点可以确定,从现在开始往前一千年,除了我以外,接触过卯阵的应该只有一种人!”
  “你的意思是,我那位同学,和太平天国有关?很有可能是太平军里的某人转世?”张毅城一愣,“我靠,那孙子不会就是洪秀全转世吧?”
  “那可不好说!”童国虎呵呵一笑, “但你放心,只要你帮我,我肯定全力以赴帮依!不管我能力是否允许!”看来张毅城在“能力允许’’这句话上打的埋伏,童国虎早就听出来了, “而且,我帮你,不只限于这件事,以后你遇到任何困难,我都会无条件帮忙!’’
  “哦?此话当真!?”听童国虎这么一说,张毅城心中一动,这尼玛可是袁绍一的高徒,没准把老爹跟大爷捆一块扔到他跟前都是白给啊,真要有这么个爷随叫随到,以后再碰上事还愁个屁啊?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童国虎一脸的认真,“不过咱们有言在先,我刚才已经说了,可以送你我的积蓄,人情和积蓄,只能二选一!”
  “当然是人情,我不是说了吗,我张毅城平生最恨见钱眼开!你的忙我帮定了!”参照眼下这间破房子,张毅城基本上就不考虑积蓄的事了……
  “童大哥,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张毅城多了个心眼, “如果你真找到了那项王冠,而且身上的东西也被除了,你准备怎么处理那顶王冠?”
  “从哪里拿的,再放回哪里……”回答这个问题时,童国虎基本是不假思索, “这个问题我早就想好了,那个东西不止是王冠,更是一种危险的工具!我不想让那种东西出现在世界上!”
  “这样的话……那咱们什么时候去云南?”
  “咱们?”童国虎一愣, “不是咱们,是我!”
  “你?’’张毅城也有点意外,本以为这哥们儿足想忽悠自己一块去寻宝的,没想到老哥压根就没想带自己玩, “你自己去?’’
  “当然是我自己!”童国虎一笑, “我会尽快搞清王冠的秘密,如何使用,然后带上王冠去找你,除去我身上的东西!’’
  “童大哥,你刚才还说这事有危险,我还以为你想让我陪你一块儿去呢……”张毅城眉头紧皱,“既然是你自己去,那我有什么可危险的?”
  “你的危险在于,我需要把你身上的仙,暂时引到我身上……”童国虎道, “从某些方面讲,仙和煞,说不同也不同,说相同也相同,二者都不愿意受别人摆布,他不愿意离开你身子,我用法器强行让他离开,你说危险不危险?’’
  “你是说,把仙惹急了,也会害人?”张毅城似乎有点不信。
  “说实话,至于把仙惹急了会怎样,我也不知道,没人试过……”童国虎摇头道, “所以我说可能有风险,但没说一定会有。”
  “你先去云南,拿着王冠回天津,办完事再把东西放回去……”张毅城自言自语地嘀咕, “算了吧童大哥,我虽然是晚辈,但也是男子汉大丈夫,俗话说得好,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既然说好了帮你,那就帮到底吧,你都等了十几年了,不在乎再多等几天吧?等我考完试陪你一块去,也省得你一个人两头折腾啊……”说实话,此时此刻,张毅城也有点热血上涌的感觉,一来这童国虎毕竟是老妈救命恩人的徒弟,帮他办点事顺便还能旅游,于情于理也不算亏本,再者这个人似乎是挺有正人君子气概的,怎么说也是袁绍一调教出来的弟子,能做到为了维护世界和平对国宝毫不心动,人格还是蛮高尚的;而最重要的就是,此时身上带了个无敌buff1,外加新得了口日本宝刀,这可是一次难得的真人版无敌魂斗罗2的机会啊,此时不试,更待何时呢?…..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童国虎呵呵一笑,竟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张毅城,“你年纪太小,身上虽有真仙护佑,但那真仙恐怕也是个新丁,没怎么修行过,万一你有什么闪失,我没办法向你的家人交代!”
  “仙,还分新手老手?”听童国虎这么一说,张毅城也是一愣。
  “当然!”童国虎点了点头,似乎不像在说笑, “新冲身的怨孽,很好对付,但若在身上待久了修成了真身,就不好收拾了。仙也一样,也要有修行的过程,你身上的仙,紫韵不澈青光不沉,显然是个新手,带着这样的仙去冒险,恐怕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那我怎么才能让他修行呢?”张毅城也是头一回听说仙也要修行这种说法,一时间还挺新鲜。
  “你什么都不用做,日久天长,自可修成,如果想让他修行得快,那你自己也待修行!”童国虎道, “你诵经听法,他修行也就快,你寻欢作乐,他修得也就慢!”
  “诵经……算了吧,慢点就慢点儿吧……,,一听念经,张毅城的头立即就大了三圈,“对了童大哥,今天的你说的事我能告诉我爸爸吗?”
  “那是必须的!”童国虎面色略显凝重,“如果你父亲不同意你冒险,我会再想别的办法……”
  1buff:网络游戏术语,意为可以为游戏角色附加增强状态的魔法或咒语。
  2 魂斗罗:日本konami公司于1 987年推出的射击类电子游戏,曾为红白机时代最风靡的电子游戏之一。
  第三十章 迫不及待
  与童国虎互留了电话号码之后,张毅城第一时间便打车到了网吧与罗真会师,两人一直玩到放学点才各自回家。
  到家门口下了车,还没等进门,张毅城便闻到了一股炖土鸡的香味,要说这炖土鸡可是李二丫的拿手料理,若不是逢年过节的话,便铁定是家里来了什么重要客人了,一进门果不其然,秦戈、老刘头悉数在场。
  “秦伯伯,大爷!”张毅城嬉皮笑脸地鞠了个躬, “您二位什么时候来的?”
  “我们也是刚到!,,见张毅城回来了,秦戈第一件事便是从身后拿起了装日本刀的木匣,“这个还给你!这把刀的全名应该叫‘千鸟切和光’,是日本古代的名刀,可以说是文物,你一定要好好爱护!”
  “这么快就蛮清楚啦?’’虽说早就对秦戈的办事效率有所耳闻,但此刻张毅城还是吃了一惊。
  拿到宝刀后,秦戈在第一时间联系到了日本早稻田大学的考古学家介野植诚教授,并连夜将宝刀拍照扫描并通过网络发到了日本,经过介野教授的辨认确定,照片中的古刀若非赝品的话,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名刀“干鸟切和光”。
  千鸟切和光,又名“罪切”,是镰仓幕府时代后鸟羽天皇时期备州@著名匠人白木和光所铸的名刀,1 988年,白木和光的代表作品“浅草丸彤曾在东京以一千万日元的高价2成交,这把刀虽然不如大哥“浅草丸”那么出名,但价值也不会相差太多,没准更值钱也说不定……
  白木和光,是镰仓幕府时期著名铸冶大师则宗3的徒弟,深得则宗真传。此人早年得志,26岁时便铸出了极具大师水准的名刀“浅草丸,,,因被当时一手遮天的武将木曾义仲相中而一举成名。在一些野史与旁史的记载中,白木一生一共铸过五把名刀,分别是“浅草丸,,“竹治,,“千鸟切’’“将军丸”和“午时典”o除了成名作“浅草丸”之外,其余四把都只能在史书上找到记载,是名副其实的“传说,,。
  根据一本名为《国策记》的古籍记载,某日白木和光铸刀之时,忽见天空千鸟惊飞,之后没多久便发生了一场地震,碍于当时的人并不懂什么动物预知灾难本能之类的生物学知识,白木便觉得千鸟飞翔是天神发怒大地震撼的写照,便给此刀取名日“千鸟切”,意喻此刃有似千鸟
  惊飞之象,更有神怒撼地之威。
  茅山后裔官网注释:
  1备州:日本古代的令制国之一,属山阳道,又称备前国。
  2 1988年日元汇率:1985年,日本与美国签署了著名的“广场协议”,此后的十年中,日元一路升值,由1 985年的1美元兑200日元一直升至1995年的1美元兑换76日元,创造了日元汇率的史上最高峰。按照1988年的日元兑人民币汇率,一千万日元大概折合人民币35万元左右。在20世纪80年代末,一线城市工人的月平均收入,普遍在人民币一百元上下,那时的35万元,绝对是名副其实的巨款,以房产价值衡量,当时天津市中心黄金地段一套70平米两居室双气(即暖气、煤气入户,在那个靠蜂窝煤取暖、用煤气罐做饭的年代,双气入户属高标准配置)单元房(天津俗称“偏单”),若标价高于10万元是难于出手的。然而与此同时,一辆国产第一代桑塔纳牌小轿车却要卖到人民币20万元左右,还供不应求
  (那时中国人的价值观让人倍感迷失)。
  3则宗:镰仓幕府时代后鸟羽天皇时期备州著名铸冶匠人,铸冶流派“一文字流”代表。陛人物,其作品“菊一文字则宗’’因雕刻有代表皇室的十六瓣菊花铭纹而得名,属日本国宝级古刀。
  而据日本考古界的内部资料记载,这把刀曾缢是镰仓幕府台柱级武将源义经的佩刀,后来因为源义经在著名的“源平合战1”中战功显赫居功自傲,从而招致了幕府老大源赖朝的猜忌,意欲将其除掉以绝后患,后在幕府谋士大江广元的策划下,源赖朝制造了一起假遇刺事件,事件中源赖朝佯装遇刺被人砍伤,之后趁源义经沐浴的时候暗中授命侍童将一些狗血抹在了其佩刀千鸟切上,以此陷害源义经图谋行刺并逼源义经自尽,而这把被抹了狗血的名刀千鸟切,也便稀里糊涂地成了源义经行刺的罪证。
  虽说源义经并没有乖乖地当场就范,但后来却在全国通缉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在高馆自尽,这把刀便落到了源赖朝的手里,虽说明知此刀是宝刀,但源赖朝碍于栽赃陷害做贼心虚的心态,还是下令将这把做过污点伪证的名刀以“罪刀”的名义销毁, “罪切”这个别号也由此而来。
  从此之后,千鸟切便在历史记载中销声匿迹了,也有传说负责销毁千鸟切的武士进仓洪晃因实在舍不得销毁这把宝刀,便秘密找匠人彻夜兼程仿造了一把赝品销毁,而真正的千鸟切则被进仓洪晃自己收入囊中并秘传于后世。大部分史学家与收藏家都相信传说的真实性并深信此刀的存在,因曲折的身世及云山雾罩的传说,神秘的千鸟切在收藏界甚至享有比大哥“浅草丸”更大的影响力与吸引力。
  “我谠这把刀上怎么有一股子杀生煞呢,敢情是那个姓源的也用这个自杀过……”接过木匣打开盖子,张毅城又将宝刀抽出重新打量了一番,只感觉越看越顺眼,在现在看来,此刀至少当过两个狠货的自杀工具——日本古代猛将源义经和关东军的那个叫节骨洞三的军官。
  “他们是不是用这个自杀,还不能确定……”秦戈道, “日本人自杀的主要手段是剖腹,通常是使用一种叫‘肋差’的短刀,这把刀应’是一把打刀,尺寸并不适于剖腹。”
  “还不快谢谢你秦伯伯!”张国忠在一旁道。
  “毅城啊,还是你面子大,我们要是想找上仙办点事,那可是比生孩子都费劲,你小子一开口,人家上仙连觉都不睡了,连夜替你打听……,,盼  老刘头嘴也不闲着,一个劲地见缝插针。
  “刘先生,你找我办哪件事费劲了?”秦戈皱着眉头斜眼盯着老刘头一个劲地运气。
  “爸,我有一个惊天秘密……”谢过秦戈后,张毅城把张国忠拉到了一边, “你先答应我别生气,我就说!’’
  “那你别说了……”张国忠还是比较了解自己这个宝贝/j l子的,但凡此种低三下四的态度八成没什么正经事。
  “哎?爸,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情调呢?”张毅城似乎有点儿不服气, “事关世界和平,你就不想听听?’’
  “世界和平?”张国忠冷冷一哼, “我告诉你,现在是冲刺阶段,天塌下来,也得等考完试再说!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老老实实学习,到时候要是给我考砸了,你小子一辈子都甭想和平!赶紧学习去!等吃饭时叫你!”
  “切,爱听不听……”说实话,张毅城本想试探着把童国虎的事跟老爷子说说,看看能不能高考前抽空去趟云南,反正以自己现在的学习成绩,再怎么临阵磨枪也就这个德行了,结果还没等开口便被张国忠把路全都堵死丁,也只得摔门回屋。
  一个钟头的时间转瞬即逝,菜上桌酒满杯,张国忠悄悄地推开了张毅城的屋门,见宝贝儿子竟然真的在聚精会神地看书,心中不由一阵窃喜,有道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说实话,虽说张国忠对儿子的学习态度不抱什么希望,但对这孩子的智商还是蛮有自信的,以张毅城的智商若真在
  高考前奋起直追,一个月的时间追出个百八十分是完全有可能的,毕竟初始的分数摆在那儿,但凡参加过高考的人都知道,分数这东西,八十追到一百有难度,但四十分追到六十分可就容易多了,这一个月时间倘若真能追出匹黑马来,多少也能给张国义将来走后门求爷爷告奶奶降低些难度。
  “毅城,别看书了,先吃饭!’’对儿子的学习而言,张国忠的满足点比一般家长低了大约95%,只要儿子看书,不管是哪个科目的书,不管真看假看,总比推门就看见玩电脑强。
  “哦……”张毅城没精打采地放下手中的书翻身下床。
  “复习什么呢?’’张国忠走到床头,饶有兴致地拿起了儿子刚刚放下的英语课本,翻开一看差点心肌梗死,只见厚厚的八开英语课本中间,竟然夹着一本《北斗经》1……
  “毅城啊……”张国忠拿起经书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就是本经书,并没什么其他猫腻, “你看这个干吗?”
  “你不是不听吗?”张毅城两眼望天满不在乎, “现在想听啦?晚了!’’
  “等等,你给我回来!”对于儿子看经书这件事,张国忠绝对是好奇大于生气, “你小子又憋什么屁呢?”
  “我有许多的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2”张毅城根本没理会张国忠的问题,哼着歌溜达到客厅一屁股坐在了桌子前面, “我要吃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