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远,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我们都没有着急,你竟然还着急了!”周随风说道。
白远微微一笑,越在这个时候,越不能表现出任何的紧张和怯懦,若是稍微露怯的话,那从局势上来说,就已经落了下风。
“你这话说的不对。”白远摇了摇头,继续说道:“首先,我实在没有兴趣再去看你们两个在那里狗咬狗了。第二,我没有时间陪你们,速战速决,这块地方就是专门为你们挑选的。”
“好个伶牙俐齿的白远,不过这话应该是我们对你说才对,你们两个现在不如就直接投降得了,省得我们再白费气力。当然了,也免于你们受的皮肉之苦!”魏随见状,立刻回击道。
白远也不生气,悄悄给了冉冬一个眼色。
只见冉冬突然气息暴涨,一股真元从体内爆发,紧接着,剑鸣之声随之而起,双聆剑从他背后咻的一声,化作一道银光,向魏随刺去!
魏随瞬间瞳孔微缩,眼看着双聆剑在自己眼前渐渐的变大,锐利的剑气从剑体溢出,仿佛将空气都隔成了两半。
这时候,一直沉默不言的鸭舌帽男子苏遇如同鬼魅一般挡在魏随身前,面对疾速而来的双聆剑,他伸出左手,轻轻一弹。
一道劲气砰的一声,打到了双聆剑的剑身上,本来气势凌厉的双聆剑竟然猛然晃动起来,在距离苏遇面门仅仅一寸的地方停止了下来!
双聆剑停滞不前,但依旧悬在空中,冉冬见状,没有一点惊讶的表情,神色镇定,猛然催动真元!
双聆剑剑身的孔洞开始发出刺耳的尖名声,仿佛有无穷无尽的暴雨即将袭来之时的恐慌压抑之感。
就在此时,白远左手轻轻一挥,覆地印从他手中轻轻抛出,旋转之间,在众人的眼中变成了足有一辆汽车的大小。
覆地印上面复杂的花纹闪动着荧光,爆发出一股肃穆厚重的气息。
白远真元运转,催动着覆地印向苏遇简答粗0暴的砸去。
苏遇脸色微变,鸭舌帽下的眼中闪过精0光,一股异常暴烈的真元从他身上猛然爆发。
这还是第一次白远有心惊胆跳的感觉,这股气场绝对不是一般修行者能够拥有的。
但白远感知到,苏遇的修为也只是在五等境,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压力感。
在白远震惊的时候,冉冬冷哼了一声,双手掐诀,一股惊人的气息从他身上再次爆发出来,那股源源不断,极其强盛的气息再次让震惊了。
原来冉冬之前也都是没有发挥出全部的实力,想必是遇到了苏遇这般厉害的敌人,才不得不使出全部的实力。
随着冉冬的真元暴涨,双聆剑的尖鸣之声更加厉害,本来悬空的剑体如同附着上了一层波纹的清水,流转着晶莹的光,接着开始剧烈的颤抖,有种挣脱某种束缚的感觉。
魏随脸色大变,冲着周奔风喊道:“你再不出手,小心他们两个人真的把咱们给击败了,现在可不是有其心思的时候。”
周奔风听到后,脸色阴晴不定,几息后,他一咬牙,给身边的老者一个眼色。
老者见状,微微点头,化作一道黑影,瞬间到了白远身边,一双肉掌轻描淡写的向白远的胸口拍去!
看起来软绵绵,没有一点威胁力的双掌,在白远感知中却好像黑云压城城欲摧般,身上仿佛有千斤重,背后瞬间冒出了冷汗!
他只好先放弃向苏遇那边的攻击,覆地印眨眼间变成了拳头大小,飞回到白远的胸口处,挡在了这双肉掌面前。
砰!
老者被反弹之力震得连连后退,最后强压住力道,才停了下来。
他苍老的脸上带着惊讶,上次白远也是用这个印章来击退了周奔风,不过他当时和冉冬并没有在现场,所以不知道这个印章的威力。
他也是事后周奔风和他描述的,但在他看来,这只是周奔风为自己被白远打败的一个借口而已,心中对这个覆地印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结果此时的结果告诉他,是他自己小看了这个覆地印,刚才接触之后,才知道这个覆地印的威力有多大。直到现在,他垂下的双手还在微微的颤抖。
白远这边其实也不好受,脸色有些惨白,刚才那一下如果打在他胸口的话,绝对直接要凹进去。
老者再次向白远冲来,他好像不动用任何的法器,只凭借一双肉掌,将白远连连逼退。
他的掌势浑厚,密不透风,处处透露着杀机,这么多年的战斗经验显示着他的老辣。
白远只是防御,都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老者的真元就像跟着他一般,根本不给他空隙的时间,而是在于近战之时,覆地印来不及施展。
冉冬那边和苏遇的战斗可谓惊人,周围的地面全部震荡出了如同蜘蛛网般的裂痕。
其他人根本插不进去,若是冒然冲进战局,很有可能会被漫天的剑气直接误伤,甚至被撕成碎片……
现场的局势对于白远来说是不利的,因为冉冬那边无法支援,一下子他这边就成了众矢之的。
本来他们所有人的目标都是白远,冉冬这个帮手被缠住,根本无暇管他的情况下,随时有人掺和进来。
“你们两个人过去助长老一臂之力!”周奔风对身边带过来的人说道。
魏随见状,对陶影说道:“你也过去!”
“是。”陶影恭敬的说道。
“你们两个也过去!”他又对双胞胎兄弟说道。
双胞胎兄弟互相对视了一眼,内心苦涩的点了点头。
瞬间有数人掺和进了战局,还都是白远的敌人,白远直接支撑不住了,一个不慎,便被陶影一拳打到了腹部。
一阵剧痛传来,白远忽然感觉到一股腥甜的味道传到了口腔中,接着就是一口鲜血。
他强忍着剧痛,向后迅速退去,抹去嘴角的鲜血,望着冲过来的几个人,充满血丝的眼中闪过一股狠意,手中多了一把丹药。
不管是管什么的,他都直接塞了一满嘴,嚼了几下就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