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也是,连自己的胞弟都保不住的人,也的确的,只能一死。”云侧妃的话,令萍儿身子一怔,随即抬头,看着一旁的小红。
云侧妃见状,笑了笑,“呵呵……这一点,可不是小红出卖了你,难道你以为,三皇子等人,和你交易了什么,我不知道吗?小红是被我收买了,可是,这三皇子一事,可不是她说的,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
小红一直低着头,安静地,站在一旁。
她本被嫉妒冲昏了头,被云侧妃收买,可是,事到如今,远不是她可以后悔的,既然,已经是云侧妃的人,自己,也只能保持沉默,否则,自己的命,也未必保得住。
“呵呵!真是想不到,一个被主子险些送去为官妓的人,居然还会愚蠢到,与虎谋皮,重新跳回火坑,被这样子的人害了,我也认了,只是,可惜我未必看到的,这下场了,呵呵……”
萍儿笑得轻柔,泪水,只在眼眶打转。
今日,自己必然一死,即便自己乞求什么,只怕,胞弟也无法苟全,终究是一步错,满盘皆输。
只是,她却不知道,在这个利益争斗的中心点,她虽被宗政无贺一己私心所牵连,却也因为自己,而失去了宗政无贺的庇佑。
宗政无贺选择萍儿,是因为她明白云侧妃的手段,有了萍儿引开了云侧妃在注意力,与此同时也可以分去了他人对颜惜的虎视眈眈,可是,宗政无贺却也觉得,这萍儿无辜。
若她能安分守己,一个孺子之位,自己乐于给她安逸,也算是交易回报了。
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当萍儿对青青做出了小动作,和宗政无佣频繁往来的时候,就已经绝了宗政无贺,仅有的一丝愧意。
皇家无情,宗政无贺的柔情,也只对能走入他心中的人而绽放。
而就在云侧妃忙于萍儿一事,被禁足了许久的夕颜,也被太子殿下以被萍侧妃迫害为由,洗刷了冤屈。
三日后
云侧妃将萍侧妃的罪行,通过一纸递交过来的认罪书,一一细数,宗政无贺只是扫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云侧妃走后,墨台青青这才走了出来,习武之人,腰间的小伤很快就可以下床,墨台青青只是看着一系列的累累罪状,眉头紧蹙。
“原来如此,这云侧妃,只怕真的和远王勾结了才是。”墨台青青盯着这累累罪状,紧紧蹙眉。
“哦?”宗政无贺挑了挑眉。
“尘阁的消息,是这云侧妃总是有个武功高深莫测的人造访,并不能知道究竟是谁,可是,这萍侧妃的性子,就我了解,那日刺杀我的时候,满眼悲愤和不甘心,而就尘阁监视着审讯的情况来看,这供词,绝对不会是萍侧妃甘心认罪的,不过,却也都是事实的过错。”
“不错,宗政无佣是拿了她的胞弟作为要挟,这才有了今日之举,只是,这刺杀,绝对是出乎了宗政无佣的本意,我倒是相信,若非出于无奈,宗政无佣也未必会出此下策。”
然而,泷梅国的天,却早就在变幻中,就在宗政无贺陷入思考中,只闻的宗政无佣和宗政无由的兵权,悉数交给了远王,而皇宫之中,也剑拔弩张了起来。
世事,往往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此时此刻,朱颜惜才刚刚将楠娴派往天兰国,罗舞便带着受伤的落雨和小西等人,匆匆回来。
只见罗舞一身狼狈,身旁的男子,一身冷冽的气息,神情淡漠。
“小舞!”朱颜惜急忙走近。
“惜惜,你猜……对了……”罗舞目光悲戚,顺了顺气,这才继续道:“尘阁近一半的弟子,都是他司空博的人,若不是早有防备,还拉上了楼应天相助,只怕,我和落雨,无一人可生还。”
朱颜惜看了一眼冷漠的男子,这就是楼应天了,“多些楼公子相救。”
“我救的,不是尘阁。”楼应天蹙眉,很明显,对于自己救了尘阁,很是不乐意。
朱颜惜看了看罗舞,若不是为了罗舞的安全,楼应天也不会出手了吧?
“无论如何,我尘阁,都欠你一个人情。”朱颜惜没有多做纠缠,只是拿起丝绢,给她们擦拭,眉头,也皱的紧紧的。
“绝杀令,必须调动。”朱颜惜抿唇。
罗舞闻言,抬起了头,语带叹息地,“想不到,当年我说的以防万一,还真的,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就在此刻,吴辰也传来消息。
“王妃!”
“什么情况?”
“司空情,进入了泷梅国国界了,暗中监视她的尘阁暗卫,被击杀了。”
“果然是兄妹同心。”朱颜惜嘴角上扬,眼里,却尽是冷意,这冷,自心底泛起。
“现如今的情况,已经拦不住了,暗中看着就好。”朱颜惜皱眉,许久后才对吴辰嘱咐道。
楼应天看着罗舞,终于开口,“人已经救到了,我走了。”
“楼应天……”罗舞叫住了转身欲走的人,“我说的提议,你还没有回答我。”
楼应天停下了脚步,背对着罗舞的身体,微微一僵,眼里,闪过挣扎。
“楼应天,我说的,只此一次,三天,就三天的时间,若你没有答复,那么,你我之间,就当从来不曾认识,相见不如不见。”罗舞盯着楼应天的背影道。
这一次,楼应天没有停下步伐,只除了匆匆离开的步伐,带着些许凌乱中,依稀可见内心的纷乱。
而在众人调理了气息之后,落雨等人也都渐渐恢复了过来。
“阁主,属下无能!”落雨自责的,欲起身谢罪。
朱颜惜按住了落雨,摇了摇头,“司空博兄妹密谋已久,我这个和她们接触的最多的人,都猜不透这个局,如何怪得了别人?你们为我付出的,我都知道,无妨!”
“可是尘阁……”落雨皱眉。
“即便尘阁全灭,我们尘阁所剩余的人,依旧可以东山再起,如今之际,是要保存实力,清理门户才是。”朱颜惜制止了落雨继续的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