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夜绝最近在床上很是亢奋,云倾怀疑曲离陌是不是给他下了某些不可描述的药,这厮夜夜折磨她到天亮,导致她这些日子以来严重睡眠不足。
早上还没起床,身旁的余温却已经冷却多时,他每日要上朝,素来起的比她早。自从上回她吃女儿的醋之后,他便将云儿丢给了曲离陌,日日和她腻在一块。
“娘娘!”
夏荷让宫女端着热水进来了。
云倾在被窝里慵懒的伸展了一下腰肢,忽然觉得浑身酸痛。想起昨晚北夜绝的花样百出,她不由双颊绯红。她是不是有点太纵容这家伙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
夏荷笑道:“回娘娘,已经午时了。”
旁边的宫女在一旁偷偷掩偷笑。
“咳!”
为了维护自家娘娘的脸面,夏荷正经八百严肃的轻咳了声,横了她一眼。
那宫女立刻止住笑,收敛的端正了身子。
其实这几个宫女都是贴身心腹,私底下的作态云倾通常也都并未责怪。只是夏荷也不能让她们太放肆了。
云倾掀了被子起身,由夏荷亲自服侍着洗漱。
她不喜旁人近身,因而即便身边宫女众多,这么多年以来,她却只习惯夏荷的服侍。
服侍她洗漱完毕之后,夏荷便命人端上了午膳。
恰在这时北夜绝也走了进来。
“醒了?”
云倾抬眼看去,见他身上并未穿朝服,想来这个时辰早朝也下了。
“嗯。”
想起昨晚他的狂浪,云倾微微红了耳根,装作不经意的避开他那似笑非笑,火热灼灼的视线。
夫妇两人坐下来用膳。
“你最近瘦了,多吃点。”
北夜绝自然而然的往她碗里多夹了一些肉。
云倾尝了一口,忽而皱了皱眉,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今天御膳房做的东西,口味怎么怪怪的?”
北夜绝停下筷子,轻咳了声.
“怎么,你不喜欢?”
说着他站起身:“那我让人撤了。”
“等等!”
云倾连忙按住他:“等等。”
她眉眼微微一动,忽然抬头看了他一眼:“我刚刚好像听见了云儿的哭声,你去看看好不好?”
一听说最疼爱的小女儿哭了,向来宠她的北夜绝也没多想,转身进了内殿。
云倾趁机看向身旁的夏荷:“怎么回事?”
夏荷见帝君离开了,便噗嗤笑了声,悄悄的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云倾听完之后,双眸倏然清亮,挑了挑眉,看着桌上那几样精致的饭菜,一脸难以置信般的表情。
“她没哭。”
北夜绝很快就回来了,见桌上的菜还没动一口,他微微皱眉。
“真的味道怪?我试试。”
他正要举箸。
他拿起筷子伸手去夹,云倾突然整盘端到自己面前:“没有,很好吃。”
北夜绝缓缓的放下筷子,看着她霸占了全部菜,心想昨晚是累坏了她,便坐在那看着她吃。原来静静的看着心爱的女人吃饭也是一种幸福。
下午,北夜绝去殿前议事了,曲离陌刚从外面回来。
云倾问了句:“北夜绝会做饭吗?”
曲离陌愣了一下。
“什么?阿绝会做饭?”
他嗤笑了声,好像听到了天方夜:“真是滑天下大稽,他连糖和盐都分不清,小时候被舅舅流放到北境锻炼,他坚持大的要照顾小的,我可没少吃苦头,回来后瘦的跟个猴子似的”
“哦!”
云倾淡淡的哦了声,面无表情的默默起身走开了。
曲离陌本来是口渴,路过这顺便进来蹭口茶喝的,结果一打开茶壶盖。
“咦?怎么没水了?”
夏荷凑过头去检查:“不可能啊,娘娘出去之前我明明还加了满满一壶茶水的。”
想起云倾奇怪的问话,曲离陌若有所思的支起下巴:“奇怪啊.......”
似是联想到了什么,他忽然嘴角抽了抽,笑的前仰后合,一点风度也没有:“哈哈哈哈,这恩爱秀的苦吧!”
走远的云倾听着身后曲离陌笑的猖狂、放肆。耳边响起之前夏荷悄悄附在她耳边说的话:娘娘,听说这桌子饭菜是帝君一大早让人赶走了御膳房的人,亲自在里面忙和了一上午的成果。
也就是说她中午吃的一桌子饭菜,是北夜绝亲自下厨做的,她微微挑了挑眉,在意的是那个男人的这份心,能令当今天下霸主亲手做羹汤的,除她这天下还有谁有这个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