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你是在和谁打电话,你们还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听啊。”就隔了几步之遥,把我回答这位中原少年的话听了个大半的杉山先生看我的眼神已经不只是用微妙可以形容的了。
  “嗯?怎么了吗?”我在结束和中原少年的通话之后又发信息给阿部桑说明了一些情况,表示傍晚我会带一个人一起去他店里,我刚发完信息走进店面一抬起头就对上了杉山先生那种看社会的残渣武士中的败类一样的眼神。
  而且还是带坏别人那一挂的。
  我觉得杉山先生一定是对牛郎这个职业有什么误解,好像老一辈的人挺多都觉得这个职业是带点颜色的?然而我混过的几个牛郎店都挺正规的,就是陪人喝酒聊天,帮助她们忘记生活上的压力之类的。
  甚至我还遇到过有妈妈因为女儿学习压力太大总是呆在家里,就带女儿来牛郎店放松的。
  “这把木刀你想好叫什么名字了吗?”杉山先生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板着一张脸给木刀进行最后一次磨砂处理,然后涂上最后一层丙烯酸涂料。原本哑光的木刀材质像打了蜡一样变得有光泽。
  “名字啊?就叫她朱丽叶吧,正好和我另一把刀凑成一对。”我没怎么思考就决定下来这个名字。
  按照日本刀[号]+[铭]的取名方式来看,那么朱丽叶的全名应该是[朱丽叶吉前],因为杉山先生全名叫做杉山吉前。至于流派什么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杉山先生也不肯说。
  拿到新的刀之后我兴致勃勃地去试了一下手感,时间很快就到了我和中原少年约好的傍晚,我提早了个十分钟在牛郎店附近的标志性地点等着。
  差不多我刚到没多久,中原少年就到了,身上穿的依旧是我上次在擂钵街碰到他时穿的那身灰色卫衣外罩一件颜色相近的夹克,就连姿势都是一模一样的双手插兜姿势。
  “你...”中原少年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怎么称呼,“等很久了吗?”
  “还好,我就比你早来了那么一两分钟。”我看了一眼时间,“那现在就出发?”
  “我没问题。”中原少年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做好了要踏入什么战场的心理准备一般。
  嗯……
  原来不只是杉山先生,中原少年似乎也对牛郎这个职业有点误解的样子?
  我想了想决定先开导他几句,“你不用紧张,只要和女孩子们聊聊天,在她们诉说烦恼的时候认真地倾听,然后开导开导她们,让她们忘掉烦恼开心起来就可以了。中原君你...算了,我直接叫你中也可以吗?相对的你也可以直接称呼我名字。”
  在称呼对方的姓氏和名字之间,我只稍微犹豫了一下就果断地选择了后者,虽然对于一个没交流过几次的人来说第二次见面就直接称呼名字不大符合约定俗成的各种社交礼仪。
  但是比起中原(nakahara),中也(chuya)简直顺口地不可思议,而且有一种相当微妙的朗朗上口感,就是那种只要叫过一次声带就会像自动记住了这个发音一样,完全不会想改称呼nakahara。
  “可以啊,一般认识我的人也都是叫我的名字,很少有称呼姓的。”中也点头同意。
  我和中也边超阿部桑的牛郎店走边交流了,当我们一路走到牛郎店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他这么急着赚钱的原因是什么了。
  是因为收养他的老奶奶生病了,需要动个手术才能治好,但是家里的存款还不够手术费。
  “确实是挺急的...这样吧,先看一下这几天能不能赚到吧,实在不行的话最近横滨有几个小黑帮保护费收得挺多的,我去挑个好捏的软柿子黑吃一波。”我面色凝重地说道,内心已经在考虑要挑哪个小黑帮下手了。
  横滨现在可是我的底盘,横滨一霸港黑我动不了,那些个乱收保护费的小黑帮我还动不了吗。
  听闻我的话,中也不由侧目:“你是不是若无其事地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
  “咦?这就是不得了的话了吗?”我疑惑地看过去,“我记得擂钵街算是一个抗争地带吧,有不少组织的本部都藏在擂钵街里,中也你没在擂钵街生活都没有碰到过吗?”
  “有倒是有一个未成年人建立的少年自助团体邀请我加入过,但是千代婆婆不同意我加入,我就拒绝了邀请。”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达了阿部桑的牛郎店。
  “望月,这就是你说的来兼职的少年吗?”正无聊地记着账的阿部桑看到跟在我后面走进来的中也,顿时眼睛一亮。
  “是的,他的名字是中原中也。”我顺口回答,回答完之后忽然一顿。
  等等,这种既视感...我为什么觉得此时此刻我那么像个拉皮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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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岁的阿泷甚至会考虑黑吃黑,写作为名除害读作黑吃黑,看出来差别了吧w
  十五岁阿泷才是真的野。
  而且...微妙地处于一个会抬杠的叛逆期的小尾巴上,你们仔细看看能不能看出来抬杠的阿泷。
  现在她还觉得横滨是她的地盘w
  相比起来以后的阿泷真的又咸又佛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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