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之微微一笑:“用蔬菜汁,瓜果的汁,和到面粉里,就可以做出彩色的面条和饺子。”
沈湛来了兴趣:“这主意真心不错,我来帮忙捣汁!”
案板上,堆了好些青菜瓜果。
用胡萝卜汁,做出了红色的面条和饺子;用白菜青瓜汁,做出了绿色的面条和饺子;用紫贝菜的汁液,做出了紫色的面条和饺子。
这还不算,余安之又将饺子捏成了小碗、小船、花朵以及各种小动物的形状。
“哇,娘亲好棒哟!”几个小家伙齐声喊道,一双双眼睛,是那么的澄净、美丽、明亮,闪耀着比同龄人更为智慧的光芒。
一家人说说笑笑,十分的热闹温馨。
鞠云海看得十分眼馋,这样有人情味的家,他也很想要。可惜的是,他知道,对于他来说,这辈子都可能会是难以企及的奢望。
“云海哥哥,你也来包饺子啊,好好玩哦!”小不点沈泰伸手来拉他,奶声奶气的,眼底满是真诚和天真。
“就是啊,云海哥哥,一起来包饺子吧。”沈耀也歪着小脑袋,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鞠云海,胖乎乎的小脸和胳膊腿,看上去十分的可爱。
沈岚不过五岁的孩童,却已经很有长姐的风范,热烈附和弟弟:“就是啊,云海哥哥,一起来吧,包饺子很有意思的。阿娘说过,艺多不压身,学会包饺子,日后说不定哪一天,还可以起到大的作用呢。”
沈泰斜斜的瞥了她一眼:“岚儿,都说了,我是大哥,我比你大,叫什么弟弟啊!”
沈岚咧嘴一笑,挑眉道:“我就叫你弟弟,咋地啦,你还敢打我不成?”
“咯咯咯!”哥哥姐姐斗嘴,两个小的笑得十分的欢畅。
鞠云海的心一暖,心底猛然涌起一股喜悦的激流:“谢谢你们!”又看向余安之:“姑姑,我不会,从来就没有试过,也可以加入么?”
对上他眼底那满满的期盼,余安之微笑点头:“可以,不会没有关系,学一学很快就可以上手!”
“谢谢姑姑。”鞠云海欢快的去洗了手,挤在沈泰的身边,兴致勃勃的学包饺子。
气氛十分的热烈,比之前还更加的温馨。
鞠云海虚心的跟已经学会的沈泰请教,小嘴咧开,笑得很开怀。此时此刻的他,忘记了伤痛,忘记了那些所谓的家人,从心底深处,把余安之一家视为了最亲最亲的人。
沈湛跟太子达成的共识,是暂时让鞠云海以余安之远房侄儿的身份,就住在这个庄子上养伤。半个月之后,再送往岳山书院求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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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流水,催人老。转眼又一年过去了,皇上突然驾崩,新皇匆忙即位。
新皇,自然就是太子柴远,也就是跟沈湛交好的三皇子秦王。
远在千里之外的柴立得知,顿时眼前一黑,铺天盖地的绝望,席卷而来,几乎将他淹没了。
而时光,再一次深切的见证了沈湛对余安之的深情。余安之过得幸福无比,在京城内外,都成了夫人小姐们羡慕的对象。
她和夫君的伉俪情深,儿女绕膝,对于柴立来说
,就跟那扎在心头的厉芒一般,勾起了他内心的嫉恨愤怒。
余安之,我过得不幸福,不快乐,你如何敢笑得这样开心?我不幸福,我不快乐,如何能让你幸福快乐?
余安之,这辈子,你我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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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安之这天回到娘家,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最小的妹妹余卉之,竟然跟上一世那样,对那渣男陶良一见钟情。
她不禁深深叹息,看来这是命中注定,以她一己之力,无法改变太多的历史走向。这辈子,为了避免妹妹前世的悲剧,她其实做出过很多的努力。
比如,设法早点给妹妹订婚,无奈妹妹跟中了邪似的,一个也看不上,打死不同意。作为姐姐,她实在没有办法强行压制妹妹同意,只好眼睁睁的让时间就这么匆匆流逝,靠近悲剧来临的时间点。
前世,妹妹出嫁之后,三年都没有怀上孩子。请了太医来看,又请了好些擅长妇科的大夫,都说卉之的身体很好,没有任何问题。
那么,这就意味着,那渣男有问题了?
然而,渣男和他的家人,却一致认定,是妹妹不能生养。自己却不去看大夫,纳了很多小妾依然没有半个子女,竟然找算命的来,污蔑妹妹克夫克子。却碍于余家的势力,不敢公然休妻,背地里却将妹妹折腾得生不如死。
偏偏,前世这个妹妹性子软弱,对娘家的人又报喜不报忧。直到有一天,被她偶然撞上渣男的婆婆折辱妹妹,事情才爆发出来。可是,被封建思想毒害得极深的妹妹,竟然不肯和离,说什么生是夫家的人,死是夫家的鬼。
这一世,余安之有意给妹妹喝了不少空间灵泉冲泡的茶水,妹妹的身体就更加健康了。在她重生之后,刻意
在陶家,谁错了都是很理所应当的,唯一不能有错,也绝对不会有错的,是陶老太太。有错的,只能是别的人,就算是陶老太太的错,那也是别人给逼得的,是别人给害的。
上辈子,卉之可是被那老婆子给折磨得够呛。
丈夫是渣男,婆婆是恶婆婆,小姑子是难缠尖锐之人,小叔子好吃懒做,公公道貌岸然,妯娌没有一个省心的。唯一还算有点良心的人,也就是大伯了,可惜的是,此人对媳妇十分的畏惧。
不行,这一辈子,妹妹绝对不能再嫁给陶家!
余安之双拳紧握,心里愤怒难当。对妹妹卉之,恨铁不成钢。为什么,为什么这一世,你还要对那种人渣一见钟情?!
余安之在娘家住下,苦口婆心的劝说,妹妹依然不肯听她的话:“阿姐,陶家是好人家,陶良也是忠厚善良的人,也很是上进,对我又很好。反正,这辈子,我非他不嫁!”
余卉之的话,可谓是诛心之言,就跟那烧红的针扎在她的心头那般,让余安之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