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小乌和小痴正为了一块肉抢的不亦乐乎,就在快要打起来的时候,小乌却主动让给了饭量大的小痴。
芙玉的嘴角升起一丝笑意,不知从何时起,她的两只小宠物也知道互相关爱了,以前总是不停的打,现在总算是长大了。
天上有流星快速的划过,在深蓝色的夜空中留下一道完美的弧线,芙玉举着酒坛冲着它晃了晃,“老兄,世人皆说你能帮人完成心愿,那么你看,我的白马王子在哪里?”
问完,流星早已划过天边,而她的这个问题,自然是没有得到回答了,她不由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是傻了?
四周漆黑安静,远处有灯光闪烁,依稀能够听到他们在开心的讨论着什么,芙玉有心想要仔细的听听,却是什么也听不到。
似乎想到了什么,芙玉从怀中掏出了那个大红色的储物袋,将它正对着自己,平铺在翘起的膝盖上。
“墨大哥,还是见不到你,见不到你,我又怎么还你的东西呢?你总是这般的神出鬼没,我怎么也寻不到你,你的名字一定是假的吧,如果是真的,像你这样天赋比我都好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的名声呢?纵然你的名字是假的,但是我的名字是真的啊,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呢?我现在就像过街的老鼠,走到哪里都不敢用真实面貌,倘若我一辈子躲在七星阁里,凭借着师父的本事,或许也就不用担惊受怕了,但是,人怎么可以一辈子都来依靠别人呢......”
芙玉只把那储物袋当成了墨殇本人,不停的对他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些都是她的心里话,她怕别人担心她,所以不能对别人说,只好在这样一个夜晚,全都说了出来。
她不是喜欢跟别人分享秘密的人,但现在不知为何,她却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跟墨殇说,大概,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吧......
“你下次会在什么时候出来见我呢?是我再次身受重伤、半死不活?”芙玉笑了起来,怎么可能呢,她上次为了杀轩辕瑶儿,不小心动用了混沌血煞诀,当时也受了伤,筋脉受损,险些死在轩辕家的人手里,墨大哥也没有出现来救她。
随即,她又笑了,墨大哥即使再天才,也不可能会有能力在七大仙人的眼皮子底下救她的。
“唉......”芙玉叹了口气,今晚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多愁善感起来了?
她收起储物袋,早晚有一天还能见到他,何必在此胡乱瞎想。
“也不知道师兄现在在干嘛......”
芙玉苦笑,她杀了轩辕瑶儿,可就是轩辕家的死敌了,师兄会不会要来杀她问罪呢?想到师兄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有好感的男子,她就忍不住一阵难受,曾几何时,她还想着与师兄一起双宿双飞过,如今看来,却是不成了。
感情本来就是这般的奇妙,奇妙到或许连它的主人都不知道,它何时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精致的玲珑阁里,除了大厅内的亮光,便是沉寂一片,芙玉一个人坐在门槛上喝酒数星星,夜间的风微冷,却冻不到已经渡劫后期的芙玉,她吹着风,也不觉得孤单寂寞。
轩辕家
“那柳芙玉是你在下界的师妹对吧!”一个紫袍的中年男人身形笔直的站在上首,在他的前面,跪着一个身着白衣的年轻男子,男子脸色苍白,嘴角还挂着一丝鲜血。
“是......”男子颤抖了一下,气势微弱的回道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祠堂中回荡了起来。
这已经是易胜寒挨的第二巴掌了,轩辕侯的力度极大,这一巴掌扇在脸上,他的整个身子都被扇的退了两三米,大滴的鲜血不停的从他的嘴角渗了出来。
“那你早就知道了她是混沌灵钥之体了是吧!”
虽是问句,但轩辕侯那冰冷的口气,却已经带了某种肯定,他是过来人,有什么东西不懂?他轩辕家寄予厚望的人,居然为了一个女子,一个外人,将家族利益抛之脑后,真是可恨!
在老祖宗的面前,易胜寒不敢反抗,再说,这件事于家族来说,他本就做的不对。
“你,亲自去杀了她!”轩辕侯冷冷的说道
闻言,易胜寒猛的抬头,目光与轩辕侯碰撞在了一起。
“老祖......”
“啪!”
这一次,不是掌风,而是鞭子,细黑的鞭子抽在易胜寒的背上,瞬间衣衫炸裂,血肉模糊。
易胜寒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老祖居然让他去亲手杀了芙玉,这怎么可以,那是.....是自己的师妹啊!
“哼,你真是让我失望!那柳芙玉的修为都已经是渡劫后期了,你却还在渡劫初期,即使让你去,你也杀不了她!从今日起,闭关修炼,没有我的命令,不可踏出闭关室一步!”
言下之意,是要将他软禁起来了?
那师妹......
“这个给你,倘若你再让我失望,便将少主之位让出来吧!”
轩辕侯的手上飘出了一团紫色的光团,那光亮太过明亮,将整个昏暗的祠堂都照的紫气萦绕。
这是......
雷精?
易胜寒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团饱满的雷电能量,雷精,雷电之精,它是自然界所存在的雷电能量最为精纯的东西,轩辕家有一座祭坛,专门用来吸收雷电能量,据说每一万年,才能结成这么大的一颗。
如此珍贵的东西,给他了?
“还不拿去!”轩辕侯哼了一声
易胜寒是轩辕家所出现的资质最好的弟子,轩辕侯下了血本,也要将他扶持成才。
他接过雷精,既然出不去,不如就趁机炼化了它。
“那丫头杀了瑶儿,你自己看着办吧!”轩辕侯见他接了雷精,便转身出了祠堂,快要走到门口时,突然又回头说道。
什么?
易胜寒明显的身子一愣。
想要细问时,老祖已经离开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