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踏入离系花的花蕊中心处。
思虑了一瞬后,开口说道:“薛瑾颜已死。曲陆,接下来就轮到你了!”
听言,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悲鸣:“你胡说,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已经死了?我们说好了的,这一次在也不分开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俩的缘分早就已经尽了,你永远都不可能在见到她了。”
曲陆和薛瑾颜不同,虽然不如她狡猾多端,但却已经修身成魔,我不知道自己一击能否有把握能胜了他。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要让他自己自乱阵脚。
果然,在听到爱人已经魂飞魄散的消息后,他慌了心神。
见状,我放低了声音开口又道:“平安别怕,是爸爸。你听话,现在朝前走几步,尽量离他近一点。”
话落,平安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往前挪步:“爸爸,你还会回来么?”
听言,我心里一阵酸楚,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干脆闭嘴不言。
在离近他不足一米远的位置,我喊住了平安。而后,以神识催动手中的铜镜,开口念道:“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语必,只见怀元的长臂随着话音,奋力超前一击。一道亮白色的电光呼啸而过,直击在曲陆身上。
他腹部因遭受一击,被灼出一道碗口大小的窟窿。渗出丝丝浓黑色血迹,散发着腐朽难闻的气味。
随着耳边响起一声震耳的怒吼,曲陆似乎疯了一般,不停的疯狂撞击着。
怀元的阵法显然已经支撑不住,慕枫虽然正在极力补救,但效果却是一般。
已经有些许怨魂趁机逃出了阵法,瑶嫚和齣凤也在奋力阻挡。
我带着平安,四下寻找时机。曲陆已经被疯狂的仇恨迷住了双眼,攻击虽然猛烈,却毫无章法。
如此,却给了我机会。我急忙驱使铜镜,在他身后毫不留情的又是一重击。
只见铜镜中突起一阵白色火焰,透过离系花,直击向曲陆。
转瞬之间,竟将他烧的粉灭。
与此同时,阵法也被摧毁。一众怨魂呼啸而出,慌乱的四下逃散。
怀元和慕枫因全力护阵,被伤的不轻,已经无力对敌。瑶嫚和齣凤两人,也是疲于应对,慌不择路。
正值慌乱之际,却见阎君带众人赶了过来。
见状,我也算松了口气,而后朝怀元和慕枫开口道:“后面的事就交给他们收尾吧!咱们回家。”
听闻,这怨魂逃亡事件,可是让阎君头疼好一阵。带领一众人等,足足几天几夜不眠不休,才算是将事情收了尾。只是,鬼王和日、夜游神等人,至今还下落不明。
一个星期后,他和西王母二人出现我家小店里。是专门来探讨,我神识和魂魄被困在离系花一事。
两人商量来商量去,最终给出了三个解决办法:
其一,利用先天宝镜中的白焰,强行冲散离系花的束缚。
这种办法虽说较为简单便捷,但是离系花和平安同生共长,如果强行被毁,不知道会对平安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这次事件中,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情急之下先天宝镜竟然在最后一刻,一举修成了白焰。
其二,是把平安带去昆仑,西王母会设法用瑶池的水,将离系花从平安体内分离。届时,我在直接烧毁离系花。
这办法刚一听上去,到是丁宁周至。其实我心里最清楚,这老女人根本没安好心。你瞧瞧她看着平安的时候,两个眼睛都直冒火光。这要是真让平安落得她手里,还能给我放回来?
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就成给她养的了。那不能够啊!这个不行,绝对不行。
听了我的话,这老女人倒是丝毫不介意。半响后,却装着一副凄凄哀哀的模样又开了口。
至于这其三么!你就踏踏实实的待在离系花里好好修行,反正百年之后也会放你出来的。
到时候肉身虽然没有了,但是你以的天资百年之内修回真身,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到时候,你正好可以回昆仑,继续做你的玉虚真君了。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见状,我一狠心,还是出声将人留了下来。
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等我百年之后在出来,早已经物是人非了。那我还出来干什么,不如待在里面得了。
听言,那老女人洋装无奈的叹了口气,又道:“看在你这么苦苦哀求的份上,就帮帮你吧!”说着,一把抱起平安,急忙的离开了。
我就知道她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刚刚还装模作样的。这会,指不定多高兴呢!
我心里虽然鄙弃唾弃了她一番,但是也别无他法。只能在心里不停的道歉:平安啊!老爸也是被逼无奈。想你老妈如今年轻貌美,风韵犹存。你说,我怎么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世间呢!
你就委屈一下,等过几年,我让你阎君叔叔想办法把你在偷回来。
……
没想到这一去,竟在昆仑山足足待了三年之久。
这三年里,我都不敢想象。曲忻是用什么样的心情,一个人守在家里,等着我和平安回来。每次一想到这,心里都不禁一阵刺痛。
三年后,我站在南城一间小店的门口,手里牵着已经八岁了的平安。
门前站着一道俏丽的身影,清晨斑驳的阳光照映在她的脸上,影影错错。
世间最美好的一幕,莫过如此。
我看着她,嘴角微微扬起:“老婆,我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