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被她气的无话可说,她冷哼一声,自知自己理亏,不再多言,只是两人又坐了许久,出门了的赵琛却始终没有回来。
沉婵手机没电真的很无聊,而且一上午没吃饭了,她好饿,也不愿意再等了,起身就要走。
而赵夫人也没拦着的意思,无趣的打开了电视,正好是娱乐八卦频道,播放的主人公呢,正是沉婵。
不过她的脸倒是被挡的严严实实,标题是,“惊!C市赵少新欢旧爱深夜齐聚门前。”听到了这个消息,沉婵倒是顿住了脚步。
她隐约记得昨晚赵琛绕了好远的路,应该就是为了不让娱乐八卦抓住机会报道啊,而且他这个房子所处的小区私密性很好,又怎么会被抓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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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赵琛则昏迷不醒的被吊在昏暗的地下室中,阳光从地下室仅有的微小窗户外密密层层的树叶中照在他的身前。
他身上的白衬衣有些血迹斑驳,嘴角也带着些因内脏受重击而导致出血的痕迹。他身前的黑暗中坐着的男人却一脸阴郁的又播了一次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the…”直到忙音停止,他才懒懒伸手挂掉了电话,然后轻敲了几下屏幕,把手机里地图中近期去过的地址调了出来。
他复又走上前去,盯着赵琛看了几秒,转身出门了。
沉婵出了赵琛的房子,外面的记者已经被保安肃清了,她叫了一辆车先去了商场填饱肚子,然后又买了几件新衣服,这才大包小包的回到了酒店。
因为不知道要住多久,所以沉婵办的是一个套间,刚把东西都放到地上,给手机充上电,她就有些口渴了,走去套间自带的小厨房冰箱中拿了一瓶她熟悉牌子的气泡水。
刚灌了几口,她便觉得这味道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是哪里奇怪,话说这个牌子的气泡水一向以打不开瓶盖闻名,她刚刚好像…旋开的并没有阻碍。
正想着她头有些晕,身子也开始有些发软,眼皮沉重意识模糊…熟悉的感觉袭来,得,接连两天被下药,她真的是再也不想待在小说世界玩了…
虽然她正坐在沙发上,但在她倒下时,她并没有感觉到背后顶着的软软沙发,而是落进了一个结实的臂膀中,她试图抬头看眼那人是谁,但只能看到一双狭长的双眸用一种格外偏执而病态的目光炙烈的锁定着她,而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沉婵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日暮西沉了,她撑起身子,房间里的中央空调断断续续的吹着,整个屋子被维持到了一个适宜的温度,所以沉婵这觉睡的很沉。
整个房间和她初高中时呆的一摸一样,淡紫色纱幔,学习桌前有一盏小台灯,上面甚至还摆着一些教科书。
床头灯虽然关着,但是床头柜上的熏香机却在吐着薰衣草味的助眠水雾气,自带着昏黄的灯光,床头摆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熊,沉婵拿起小熊摸了摸。
她心中有种时光倒转的荒谬感,难道是系统回来了?但是脑海中并没有声音,她决定下床看看情况,却听到自己的腿间传来锁链的脆响声。
沉婵低头看去,白皙的脚踝处正扣着一条银质脚链,而另一段则拴在床尾的柱子上。
“?”
她动了几下想要挣脱开,但是银链虽然看起来并不紧,但是却怎么也脱不出来,她闹出的声响很快引来了门口的声音,“醒了?”
沉婵转过头看去,门外站着的正是很多年没有见的裴景珂,此时的他并没有带眼镜,身上穿着的洁白衬衫一颗颗扣到脖颈前,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常。
…当然,如果能忽略他白衬衫上溅上的那一小片暗红色痕迹就更好了,沉婵盯着那处痕迹看了会,明智的选择了不开口说话。
裴景珂此时手里正端着一碗小馄饨,“饿了吗?你可是睡了一下午呢,小懒虫。”
裴景珂好像看不到沉婵脚上的链子般走上前来,把馄炖放在了学习桌前,“复习的累吗,高考虽重要,但也不要伤了身体啊,哥哥会担心的。”他温声说道。
沉婵:“……”
高考?她不是已经大学毕业了…吗?她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桌上的日历,虽然没人翻动,但是鉴于她大学后每年还是会回来一次,日历也都是每年新摆上的。
日历上显示的年份是今年的年份啊…而且不说日历,她手里现在攥着的小熊也是她在去年过年娃娃机很火的时候自己抓回来的。
“我…我已经高考完了…”
踌躇半天,她还是说出了口,眼前的裴景珂看着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可能是因为哪里都很奇怪啊喂。
背对着她的裴景珂手上搅拌馄炖的动作顿了顿,“这样吗,哈哈,哥哥刚刚在和你开玩笑呢,那小婵考的哪个学校啊。”他语气很随意,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好像在和她唠家常。
“S…大。”
“…为什么不考Q大呢,不想和哥哥一起上学吗?”他转过身来,慢慢走近沉婵,因为房间里没开顶灯,光线不太好的原因,沉婵之前一直没看清他的神色。
此时走进了才看到他狭长的眼眸里全是颓废疲倦的红血丝,眼下也一片乌青,精神状态看着很差不说,整个人都萦绕着一种病态的阴郁。
看着他的脸,沉婵吞了吞口水,不禁有些退缩,“没…我…不是…”,而就在沉婵琢磨着怎么编个理由出来的时候,裴景珂已经越靠越近了,她被逼的退无可退,整个人都要向后仰到床上去了。
她的腰却被裴景珂箍住了,拦腰抬了起来,“你,你干嘛?”她有些紧张的抓住床单,问道,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起来,黑化值爆表是什么样子的她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而且她还是很怕死的,虽然系统可以让她脱离世界,但是一来呢,系统现在这不是又嗝屁了,二来,死…死死很疼的啊。
“你在怕我吗?”裴景珂的眼睛又狼一样的盯上了眼前这个肥美的小猎物,他凑近了她,有些湿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身上围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