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生意兴隆,恭喜恭喜~
  哈哈,谢谢。
  那天之后灵幻和影山再也没有过联系,连电话也没有,灵幻一开始还在纠结要不要主动打电话过去道歉,但两三天过去对面真的没有任何联络,他也下决心要好好经营自己的生活。
  在灵幻下定决心把一件事做好的时候,很少会有失手,在尽心尽力地营销下,灵幻相谈所终于在周边打开市场,凭借亲民的价格吸引了不少客户,每天的行程排的满满当当,周六周日的空余时间里灵幻还会偶尔去当当志愿者,清扫垃圾,或者去健身房运动之类的,每天都过得十分充实。
  你看,没有mob,他不也过得很好。
  只是同时他压力也倍增,于是偶尔过来买醉也是理所当然,日本人在下班后都喜欢喝上一杯,不仅是应酬需要,更多也是宣泄工作时积攒的压力。
  不过今天,似乎真的有点喝多了。
  灵幻趴在桌面上,眼前的景象都出现虚影,周围有客人嘀咕:好像真的喝醉了,怎么办?
  叫个人来接他吧,灵幻大师,你有没有朋友之类的啊?
  啊?朋友,那是什么,他才不需要。
  稍微失礼一下,我看看手机的联络人哦。啊咧,只有客户分组哪个是他爸妈啊?
  灵幻大师好像说过是一个人来东京打拼的吧,那么远叫爸妈也没什么用吧。
  那头疼了,我不知道哪个是他朋友啊,灵幻大师,你看看这里面谁是你能叫过来的人?
  有人伸出手把手机屏幕怼在灵幻脸上。
  灵幻皱起眉头,似乎在努力分辨什么,又似乎根本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醉醺醺的滑动屏幕,指尖停在一个人名上:mob。
  你说什么?mob(路人)?这是你朋友吗?那人看了一眼屏幕,发现备注就是mob,你朋友叫mob?外号吗,好吧,那我叫他来咯。
  铃声响了几声,接通了,对面没有说话,那人直接说:抱歉,你是灵幻的朋友吗?他现在在酒吧喝醉了,估计走不了路,你能来接他回去吗?
  对面终于出声了:师匠没事吧?哪间酒吧?
  错觉吗?声音听上去好像有点小,而且师匠是什么称呼
  犹豫了一会,回答:是xx酒吧,不过你成年了吗,我们这里只有成年人能进,喂?喂?
  一看,挂断了。
  怎么了?没人来吗?
  不知道来不来,挂断了。
  于是其他人也办法了,不过也不敢让灵幻继续喝,调酒师给他点了一杯醒酒的,让他趴在桌上好好休息。
  没过多久,酒吧门从外面推开了。
  走进来的是一位个子很高的男人,宽肩窄腰长腿,一身黑风衣衬得身材修长,身上只有黑与白两种色彩,调酒师见过那么多客人,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特别的人,不是说他长得有多特别,男人容貌虽然不差,但是距离电视上的明星还有点距离,主要是那身气势,和普通人格格不入的感觉。
  原本其他人还在喧闹,这人走进来后氛围都安静了不少。
  影山的目光很快锁定趴在吧台上的人影,他还是第一次来到酒吧这种场合,略微抿了抿唇,有些不自在地走到灵幻身边坐下。
  调酒师迟疑了一会,问道:客人想和什么?
  影山摇了摇头,指了指旁边的灵幻:我来接他。
  调酒师恍然:你就是那个mob?长得一点都不像路人啊。
  影山尴尬地不知道怎么接话,mob是他小学时期的绰号,不过到初中的时候因为转到了东京,也逐渐没有人这么叫了,唯一会这么叫他的只有师匠。
  而且他确实很像路人吧?
  小酒窝吐槽:不,你现在的样子一厘一毫都不像路人。
  如果说初中时期的影山茂夫没有表情的时候很呆,那现在的他没有表情只能说很冷,让人不敢靠近的那种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影山在心里叹息。
  自从那天突然一夜之间长大后,这种混乱的状态也时不时有发生,最上老师和龙卷前辈研究过后,得出结论只说是青春期突然增长的超能力又有了失控的倾向,为此影山又回到了魔鬼的训练当中,连和灵幻联系都没有时间,为了防止这种状态伤害到他人,或者有再次暴走的可能,他只能配合努力进行训练。
  魔鬼训练了好几天,终于能够暂时控制这种状态,甚至可以维持长大后的模样几个小时,不过最终等他完全掌握暴涨的超能力后就会消失吧。
  而今晚,原本他是在郊外某个地方训练超能力的,结果灵幻一个电话让影山着急赶来了,正好这副样子能进酒吧,索性就一直维持着。
  回到现实。
  影山颇有些稀奇地看着灵幻酒醉的状态,印象里师匠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如此失态过,好像永远都是成熟又从容的成年人姿态。
  原来他也会在酒吧喝得烂醉啊。
  灵幻好似发觉有人在看他,迷茫地抬起头,眼前一片重影,满是黑色和白色的色块:你是谁啊?
  我是mob啊,师匠。
  mob?你是mob?
  灵幻又重复问了一遍,连声音都没有往日的沉稳,幼稚地重复了两遍,影山听着忍不住嘴角泛起笑意:嗯,我是。
  灵幻是真的醉了,脑子不太清醒,但他至少知道自己的弟子才上国中,没有那么高个,拧着眉:不,你不是,我弟子小小只的,没有你那么高。
  影山笑得有几分无奈:我真的是mob,现在的样子是因为能力暴走了。
  灵幻闻言倾身靠近,眉头纠结着似乎要去看个清楚,影山猝不及防被他捧住脸,距离近得呼吸交缠,再靠近一点都能吻上去,但灵幻醉了,没能把握得住距离,他只是觉得这张脸有点像他的弟子,又不太像。
  看来看去没看出什么,也没看见这人红透的耳根,灵幻动了动鼻子,倒是闻到一股薄荷味的冷香:你是谁,你不是mob。
  师匠,你醉了。影山赶忙拉开距离,心脏声剧烈得能从胸膛里跳出来,我送你回家吧。
  灵幻依旧嘟嘟囔囔着,似乎在反复纠结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影山,他只好半扛着灵幻,走出酒吧。
  成年人的体重不轻,幸好影山用念动力承担了一半的负重,走路的步伐依然很稳,灵幻的昏胀的头脑被夜晚的冷风一吹,突然猛地捂住嘴,挣脱影山的手,冲进一旁的小巷子。
  唔唔呕!
  灵幻扶着电线杆,吐了个痛快,难受地捂着胃,头脑更加昏沉了。
  师匠?影山焦急地跟在他身后,手足无措地拍拍他的背,好点了吗,要不要去医院,还是去买醒酒药比较好
  小酒窝淡定地道:不用着急,只是喝醉了而已,正常现象,送他回家睡一觉就好了,最多喝醒酒茶之类的。
  影山闻言,也不慢吞吞的了,直接用念动力裹挟着灵幻新隆走空路,他知道师匠的公寓地址,不到五分钟就到家了。
  影山扛着灵幻吃力地打开门,当然也是用的念动力打开门锁,把灵幻放在沙发上,买来了醒酒茶哄人喝下去,然后盯着灵幻吐得满身脏污的衣服发呆。
  这该怎么办?
  小酒窝事不关己地挖着鼻孔:就这么丢在这呗,都成年人了,得为自己做的事负责。
  不行,还是去洗洗吧。影山摇头,用念动力小心地把灵幻搬到浴室,然后又手足无措地扒灵幻的衣服。
  原本他是可以用超能力搞定一切的,但现在能力控制不比以前,还是手动来比较保险。
  温热的水包裹全身,像是回到了母亲的羊水里。
  灵幻迷茫地睁开眼睛,脑子有一瞬间的清醒,他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倾身拿着花洒,温热的水流洒在他身上,似乎是没想到他那么快就醒过来,脸上闪现一抹尴尬,薄薄的嘴唇开合:
  师匠你醒了?
  灵幻根本没听清他在叫什么,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
  冷峻的、漠然的,眼型狭长,鼻梁高挺,薄薄的唇没什么血色,宛如只有黑与白两种色彩,但在目光放在他身上时,眉眼的雪山顷刻融化,眼里流露出担忧和炙热的某种感情。
  他是谁?
  这是灵幻的第一感想,然后在意识滑落黑暗前,他想,
  他长得真好看。
  第83章
  灵幻新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回想着昨晚做的梦,看着精神抖擞的小兄弟开始怀疑人生。
  不不不,虽说他已经母单好多年了,但也不至于性取向突变吧。
  这可能吗?这是存在的吗?
  回想起梦里那张已经模糊的脸,灵幻发觉,事情开始不太对头。
  话说昨晚到底是谁送他回来的?他在东京没什么能说的上话的朋友啊。
  越想越不对,记忆里只有迷迷糊糊的色块状的人影,大概比他高,黑色头发,脸是他喜欢的类型,细想又想不起来是怎样一张脸,唯一的记忆只有他被人送回来,还在浴室里被洗了一遍正常人会做到这种程度吗?
  灵幻猛地起身想去问问酒吧老板,不过这时宿醉的后遗症找上了他,灵幻捂着头在床上差点起不来,半个小时后才好些,不太灵光的脑袋突然想起了什么,打开手机。
  昨晚隐约记得似乎有人从通讯录上打了个电话叫人过来,这么说果然是认识的人?
  最后一通电话是
  灵幻看着那个名字,陷入了呆滞。
  师匠,身体感觉好些了吗?
  第二天,影山放学回家后果然还是很在意,打了个电话给灵幻,对面很快接起电话,含糊地应了两句,沉默片刻后,突然问道:
  昨晚是你把我送回来的吗?
  是的。
  可是我似乎感觉到是个成年人灵幻的声音吞吞吐吐。
  啊,那是因为我最近的超能力似乎又发生了暴走,可以短暂地变成大人的样子,不过这只是超能力增涨过快的后遗症,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是吗。那边陷入了沉默。
  影山抿了抿唇,有些紧张地主动开口:我明天能过来事务所打工吗。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影山抬头看向夕阳下的天空,那句藏在心底的话自然地就脱口而出,因为我想见师匠啊。
  原本想分开一段时间,是想让师匠看到自己的成长,但是在昨晚后,情窦初开的影山实在无法忍受这份想见他的心情。
  和好吧,暂时和往常一样就好。
  心跳逐渐加速。
  然而下一秒灵幻的话语,让影山的心沉到谷底。
  不行。灵幻下意识脱口而出,然后反应过来拒绝得太僵硬了,憋了很久补上一句,我这边暂时不需要人手,而且你也需要好好学习,打太多工也不好,就这样吧。
  这次不等mob的回复,灵幻就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心绪复杂地坐在电脑椅上。
  迄今为止灵幻都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过,但一旦开了个口子,以灵幻的头脑和阅历,立刻将之前小酒窝说过的话和最近影山怪异的表现联系在一起。
  尤其是在通话的时候,即使没有见面,灵幻也能感受到那呼之欲出的情感。
  他太不会隐藏了,或者说从来没有试图隐藏过,少年的青涩的爱慕如同他的生命力般喷薄而出。
  灵幻想着,想着,开始思考事情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mob感觉错了吗?还是说太过关注他了,发生了某种偏差?
  但不管怎么说,这是错误的。
  灵幻的内心的某处重新坚硬起来,喝酒的宿醉还在,但是他顶着头疼,开始思考之后该做的事情。
  这时,电脑突然传出滴滴的声音,有新的邮件。灵幻把电脑椅转了回去,打开了电脑的新邮件,看着看着,眉头逐渐皱起。
  这是一封来自母亲的邮件,内容是最近她生病住院了,希望灵幻回来看看。
  内容很简短,灵幻整颗心提了上去,打电话回去,却没有人接电话,他脸上神色闪过疑惑和沉重,几乎不到几分钟就决定订车票回去看看。
  至于事务所
  灵幻脑子里闪过mob的脸,犹豫了几秒,还是放弃了回事务所一趟,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在下午的时候直接登上了新干线,赶往老家。
  灵幻的老家接近调味市那边,是一个不大的小镇,相比较起来,调味市都算是大都市了。
  早上的头疼还没有好完,又坐了一整天的车,灵幻下车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但即使如此他依旧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家里赶,奇怪的是不管他打了多少个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灵幻脑子里闪过无数种猜测,一会儿是爪的组织对他的家人下手了,一会儿是诅咒师的报复,自从参与进了这个世界的里侧,其实这种可能性就一直存在了,只不过灵幻一向不会太悲观地思考,但一出事,他就下意识想到最糟糕的结局,西装内侧被冷汗浸湿,太阳穴突突地疼。
  一路上都来不及注意到他从小长大的地方有什么变化,灵幻下意识寻着过往的记忆找回家的路,手指颤抖地按下门铃。
  一秒、两秒
  没有人应答。
  灵幻深呼吸一口气,手指已经按在拨打某个电话的按键上,但在按下的前一秒,门内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门从里面打开,一个穿着围裙的妇女看到灵幻愣了一下,笑了:诶,你回来了。
  什么情况?灵幻呆了,你不是说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