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为他举办一场真正的婚礼。
圣洁、公正、光明。
季糖慢吞吞地站起身,瞥一眼时间,准备先回家找其他厉鬼来帮忙。
他自己一个人肯定搞定不了。
再说现在天亮了,也不会有任何可利用的灵异线索出现。
季糖扭过脑袋,很不好意思地对孤零零的棺材道。
“裴先生,您等等。我很快会回来找您。”
——
季糖走出荒地,在荒地入口的一棵大树下找到自己的大衣。
他穿上大衣,骑上公共单车,摇摇晃晃地骑出荒野。
季糖坐着出租车回到家之时,已是中午。
小兔子第一个跑到门口迎接他。小兔子站在门口,踮起小小的爪子尖,竖起兔耳朵,对季糖骂骂咧咧。似乎在埋怨季糖为什么不回来。
季糖没有进家门,而是蹲下身,将小兔子的长耳朵揪起来,把小兔子放在手心里。
他挠挠脑袋,有点不好意思道:“傅医生,我想请您帮一个忙。”
“叽?叽叽?!”
被揪住耳朵尖尖的兔子顾不着什么,拼命地叽叽叫。
它在挣扎,想要下地。
随即,季糖看见它剧烈晃动的身体抖下许多小小的青草根,轻飘飘地落在地面。
小兔子将一些小小的青草藏到绒毛里,想要偷偷摸摸地当零食吃。可却因为这个无意识的挣扎,而全都暴露给季糖。
“叽……”
季糖:“……”
季糖不再揪兔子的耳朵,将小兔子放在手心里,他戳戳小兔子的脑袋:“傅医生,等您帮完我这个忙。我给您买好多好多兔草。”
小兔子:“……”
季糖没等小兔子变回人形,便将对方塞进口袋里。
找到帮手的他,再次准备前往冥婚场景。
——
季糖刚回到荒野。
口袋里的小兔子耸动几下,从中鼓囊囊的口袋中钻出,啪叽一下软趴趴地掉在地面。黑气从它身后席卷而出,将整只兔子包裹住。
黑气幻化成人形。
傅临山出现在季糖面前。
男人很高,气势冰冷,像一堵带有压迫性的墙。
“你想要我做什么?”
季糖一愣,如实道:“我想请您帮忙撕一些符咒。”
那些符咒他真的撕不下。
傅临山:“为什么?”
“……”季糖硬着头皮继续道:“我想带一个人回家,然而那些符咒将他封印住了。唔,他在那里。”
季糖指了指不远处的荒野。
他也不知道自己说得正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