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萧瑟,湖面上枯叶落下荡起涟漪。
  南珠大包小包把全部行李往车上提,胥母在楼下招呼着胥父,胥父正在和家具城的师傅交流。南珠远远地看着父亲和那位师傅打着手势,然后一拍即合,悠哉地小跑回来。
  胥母提着新鲜的果蔬,问:“谈妥了吗?”
  胥父憨厚地笑着:“师傅说没问题了,咱妈爱看电视,给她安排一个大的,过两天就到,到时候,给咱妈装完电视我们再走!”
  胥母点点头,催促着两人上车。
  前两天夫妻俩顶着寒风到处走生意,终于空出了整整叁天的时间,为了老人家开心,今天就去老家的县里看她。
  在车上,胥母不停唠叨,她这第一次去小北的老家,怕失了分寸,也怕自己做不好,伤了以后的和气。
  “我说你就是瞎操心,这我们带南珠去,她老人家高兴还来不及呢,你这一天天的想的,省点吧。”
  “我这不是…多多考虑吗。万一小北不喜欢我,南珠和他关系不好怎么办?小北十岁就赶他外婆去处了,南珠才6岁,俩孩子这九年里才见四五次,我能不担心吗?”
  胥父听后,也不由得担心起来,这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南珠冷不丁防从后面圈住妈妈,脸颊热烈地贴在妈妈温润的脸上:“还担心我呢?我这么乖,人见人爱…”
  尤其要让他爱。
  “花见花开…”
  要在他面前盛开。
  “哥哥一定不会讨厌我的啦。”
  从今和往后,叫他爱得死去活来。
  胥母听后,似乎放松了许多,反手摸摸女儿的脸,长吁一口气:“是了,我想太多了。但是你也得放尊重些,不要失了体面,性格软和些,不要闹了矛盾。”
  “嗯…知道了妈妈。”
  胥北璋拉下门店,与隔壁的苏扬碰了碰拳头。
  苏扬是他高中时的朋友,现在在读大一金融,因为寒假闲的没事做,叁天两头会往北璋的店里跑。
  这个店,是以前他母亲留下的早点店,后来母亲不在了,店就一直荒着。期间也不乏有人想要盘下这个门店,北璋一直没卖出去。
  如今他不上大学,以前喜欢赛车、摩托,看了许许多多改装书籍,再加以实践操作给别人改装车辆赚点小钱,所幸反响都不错,如今是挂了个改装的店面了。
  北璋修车改造的技术极好,不乏有千里迢迢来找他的、提前几个月预约他的客户。
  今天来店里,就是给一辆摩托上了漆。
  苏扬扶着座椅推出一辆赛单,腿从后边一跨,抬起来坐上去,对北璋甩了一下头:“那我就回去了,北哥。”
  北璋伸伸手。
  只见苏扬垂了垂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
  “你丫…神通广大。”
  “你也能偷会盗的。”
  北璋将钥匙插在摩托上,一条腿撑在地上,拿起头盔戴上,对苏扬笑了笑,将护目镜拉下,发动摩托扬长而去。
  一路驰骋,风噼里啪啦打在头盔上。
  冬日的天色总是晚的早一些,路边的黄灯已经点亮了,深蓝的天暗暗的光打在北璋的身上,更显萧瑟。
  他爸说要来,这都过了两天,也不见来。
  他从不抱怨,只是讨厌出尔反尔。
  等他一路飞驰到自家单元楼下,拿着家门钥匙开锁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被他划分到出尔反尔的小姑娘正悠哉悠哉地踩着拖鞋往沙发上走。
  他还未进门,南珠听到钥匙插孔的声音便急急跑了过来,然后淡定地装作路过客厅。
  如她所意,北璋一进门就看见了她。
  为了外婆的风湿腿,家中都是开了暖气的。南珠随意穿着薄薄的v领秋衣,领口歪一边露出一小块锁骨和白皙的肩膀。
  南珠瞄了他一眼,唇齿轻开:“哥哥,你回来啦。”
  北璋只看了一眼,嗯了一声,就低下头换鞋。
  不敢看我?
  南珠心里得意,不敢看就好,看的随意才是最没有兴趣的。
  南珠舒舒服服窝进沙发里,拿了一个抱枕,长腿修直搭在茶几上。茶几上有几包小零食,歪歪扭扭地用订书机订在一起,还有一杯热腾腾的奶咖。
  “哥哥,”北璋刚刚脱下外套,就听见惫懒的少女唤他:“你饿不饿?”
  “不饿。”
  “可是我饿了呀。”
  南珠从茶几上拿过那几包钉在一起的零食,小跑过来,把零食塞在他怀里:“这个是给你吃的,我不能吃,但是我饿了。”
  北璋没出声,他不知道怎么回应她。
  他小时候与襁褓中的她说不了话,长大了又相隔甚远,关系冷冷的,平日里隔着手机也就客套两句。
  如今有个女孩子和自己撒娇,等等、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撒娇。
  南珠又说:“大外婆和爸爸妈妈去亲戚家了,中午就走了,我中饭吃少了。”
  意思就是现在很饿。
  “嗯,我去做饭。”
  胥北璋神使鬼差地摸了摸她的头。
  少女的头发蓬松,发丝细腻,手指碰到的瞬间,在心底里起了一簇小小的火花。
  北璋迅速收了手,把零食塞回去。随后快步进了厨房,把门轻轻一关。
  果然还是,不知道该如何相处。
  南珠在外边,也应当地没听到里面人轻声的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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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大概是一天更一章,有时候不见了就是在忙,都会补回来的
  关于肉,肉的进程会慢一些,因为我和朋友一直认为要先有感情,再有延绵的爱恋和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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