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扬死死的盯着谭皇,他似乎还没有能够消化这个震惊的不要不要的消息。
只是他莫名的相信谭皇,对此也没有任何疑虑,只是他不知道那所谓的意外背后究竟又隐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
谭皇正准备接着说下去的时候,别墅的门被人从外面大力的推开,而后一个一身黑色皮装的男人,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他面色肃穆,眉头紧紧锁着,绛紫色的唇抿在一处,身上带着一股儿风尘。
他的出现惊动了客厅里的所有人,就像是一颗石子突然投进了平静的湖面上,激起一层一层的涟漪。
夜初语和冷蓦然一同将头别向别墅门口的位置,看到来人之后,夜初语不由自主的向前迎着那个男人走了过去。
“爵少,你来了?”
常爵天看到夜初语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他接到清扬的电话以后就从国外马不停蹄的向回赶。
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清扬不会用那种哽咽的语气给他打电话,他害怕自己回来的太晚,会错过最重要的东西。
所以他一刻也不停,终于用最快的时间赶到了这里。
他清冷的眸光掠过夜初语绝美的容颜之后,并没有去看冷蓦然,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而后便冲着清扬问道:“我哥呢?”
“爵少,天爷还在手术,已经五个多小时了,还没有结束。”
清扬看到常爵天,心里忽然觉得踏实了很多。
尽管平素看到常厉天总是板着衣服脸孔,但是他清楚,天爷内心有他最在乎的人,比如面前这位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只不过他不是一个善于将心里的爱都用语言表达出来的人而已。
就包括对夜初语也是一样,这么久以来,他只说过他喜欢她,却从没有说过其他的甜言蜜语。
他就是那么一个骄傲又自负的人。
常爵天听到清扬的话,微微叹了一口气,他走到常厉天卧室门口,徘徊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推门进去。
毕竟他不想打扰医生的手术,便又转身回到了客厅。
夜初语一直没动,就站在楼梯口静静的等待常爵天重新回归。
看到他脸上多少带着的落寞情绪,夜初语的鼻子开始发酸,在她心里,常爵天一直都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现在是她失手伤了常厉天,才会让爵少这般伤心,说到底一切的源头都是她。
想到这些,夜初语心里便用上一抹难以挥去的痛。
“爵少,对不起,是我伤了常厉天,你骂我吧?”
冷蓦然听到夜初语这样说,便想要上前解释,被夜初语拦住了,她回过头递给冷蓦然一个眼神,似乎在哀求他不要再插手,让她一个人解决这件事。
出人意料的是常爵天并没有做出任何责备夜初语的行为,相反,他仰起头长叹了一口气,而后说道:“语儿,你别自责了,我了解我哥,如果不是他自己自愿的,你怎么可能伤到他。”
“鲛神宫的事情已经折磨了他三年多,我想,他是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赎罪。”
“所以是我要谢谢你,你这一刀,解开了他的心结,所以你千万别有心理负担。”
“语儿,别人的话你可以不相信,但是我的话你一定要信。”
听着常爵天温暖的声音,夜初语忽然眼眶红了起来,她的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
常爵天发现夜初语哭了,便像个大哥哥一样,走上前几步,伸出大掌轻轻的揉了揉夜初语松软的长发,随后他将手搭在夜初语的肩头,稍一用力便让夜初语靠在他的肩头。
你们没有看错,他就这样大咧咧的当着冷蓦然的面,让夜初语靠在他的肩头哭泣。
可是他心内坦荡,没有任何邪念,只是把夜初语当成一个值得他珍惜,值得他心疼的小妹妹那般对待。
冷蓦然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一切,他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做任何,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要有一个结果,夜初语与常厉天,夜初语与常爵天,他和常厉天,冷诗雨和常厉天,在这一刻都要有一个结果。
夜初语靠着常爵天哭了一会儿,而后仰着头轻声说:“爵少你真的不怪我。”
“傻丫头,我怪你干嘛,快收起眼泪,我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你的眼泪。”
“我相信我大哥也是一样,相信我,没错的。”
夜初语终于坦然了,她敛起眼泪,慢慢的让自己走出那种淡淡的伤感。
“谢谢你爵少,谢谢你。”
“不许和我这么客气,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是个陌生人,记住我永远是你的娘家人,以后三哥要是欺负你,你随时来找我,就算我打不过他,我也要和他拼命,让他打死我总行吧!”
常爵天的语气一下子便让紧张的气氛缓解了下来。
夜初语也破涕为笑,不再似方才那样伤心。
忽地,常爵天俯身,贴着夜初语的耳侧低语道:“语儿,你确定你还要这样靠着我么?我发现三哥的眼睛都绿了,你再靠一会儿,我真的害怕要出人命了。”
不知常爵天是故意,还是无意,他这样的动作,从冷蓦然的位置一眼望去,就好像他要亲吻夜初语一般。
冷蓦然本来还挺淡定的,但是看到这一幕,饶是再淡定的男人也淡定不来,他当即上前一步,长臂还没触碰到夜初语,就发现夜初语像弹簧一样从常爵天身边弹了出来。
她小脸胀红,气呼呼的瞪着常爵天说道:“爵少,你太坏了。”
“哈哈,哈哈,对,我就是很坏,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语儿,刚才这个就算我对你伤了我大哥小小的惩罚,从此咱们扯平了。”
夜初语看着一脸调皮的常爵天,心里的怒气刹那间烟消云散。
但是旁边的某腹黑大叔不干了,他完全不知道刚刚常爵天究竟对夜初语做了什么?
可俩人刚刚那番对话,明显就是这小子占了语儿的便宜,让又卖了乖,还说什么俩人之间的恩怨扯平。
他冷蓦然的女人是这么容易被人调戏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