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地扯过衣服,可是整个身子的骨头就好像散落了一地,拾不起来了。
  “别动!”莫幽一把将她扣回自己怀里,用自己的脸毫不羞耻地噌着她的耳朵、头发、脸部,好像要将她的所有一切都融入自己身子里。
  莫幽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股莫名的蛊惑。陈甯听着肚脐一缩,脑袋又开始浮起刚才那些让人脸红心跳都画面,不由得伸出手抵住他的下巴:“快停下,待会有人来了怎么办?赶紧穿衣服。”
  陈甯把话说出口时,才注意但莫幽的黑眸一凛,又染上了危险。
  天哪,她不该开口的,她的声音一发出来,软软糯糯,有气无力,就像一口咬下去的棉花糖。与其说她在说话,不如说她在撒娇,在发出呓语,就像刚才……那个催化动作的声音。
  天哪,这是自己吗?还是这才是真正的自己,骨子里就透着这股原始动物的欲求。
  没等陈甯在那里懊悔,莫幽已经忙不迭地将她放在了地毯上。
  “停,真不行了,待会他们就该让我去吃饭了。”陈甯伸出手抵住他的胸膛,眼里一片涟漪。
  “不用担心,周围一里之内,只要我不发话,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莫幽开始眼眸死死盯着她那雪白粉嫩的肌肤,眼眸里暗潮涌动。
  真的“吃”不饱。
  那股危险的气息肆意裹挟着陈甯,她感觉到下一秒自己会被这只喂不饱的恶狼啃得骨头渣都不剩,她只能寻求自救:“我,哎呦,好疼,刚才太激烈,好像扯到伤口了。”
  陈甯拧着眉毛,满脸痛苦。
  “真的,”莫幽孤疑地看着她的眼睛,“都两个月了,你用的是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药,你可知道,为了请来张医生,我可是跑断腿了。他可跟我保证,你身上的伤在一个月内完全好。难道他是个江湖骗子。”
  “啊……他是你找来的?好吧……但是是不是骗子咱们能不能穿好衣服再说。”
  陈甯斜撇了一眼旁边的乳白色,像蝌蚪一样的套套,这家伙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明明两人还在僵持阶段,可他一来不是示好,而是索取。摆明了就是为了这个来的。算盘打得真精。
  是不是,不辞千辛万苦找到最好的医生,就是为了让他能快点吃到自己这只小兔子,而且吃得更心安理得。
  想到这,陈甯浑身一个激灵。
  “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憋着什么坏主意。”莫幽的眼睛就像被太阳光直射一般,半眯着,一直没睁开。
  陈甯看不见他眼睛里的东西。
  “没有没有!”陈甯点头如捣蒜,“咋能起来再说话吗,刚才汗流浃背,一会起风了,就得着凉了。”
  “那就继续'汗流浃背'!”莫幽理所当然回了她一句,小妖女如瀑般的秀发有些凌乱地铺在了地上,衬得她更加的美好。
  “天哪,你不能有好吃的一下就吃完了,要留点做储备粮食,吃的太凶,我心里会留下阴影。”
  “你会留下阴影?刚才不知谁主动,不知谁在喊着……”
  “停!阿嚏……”
  陈甯再也听不下去,她的脸都涨红得差点把皮撑破了。
  “着凉了!”
  莫幽迅速地起身,小心翼翼地帮陈甯穿上她的底衣、连衣裙。
  “我自己来。”陈甯羞赧地抢过衣服,恨不得钻进地洞里。
  “再动,待会再滚一下草地。”莫幽的声音就像大提琴那深沉暗哑。
  这话,陈甯乖了,因为她知道某人在这件事是觉对说到做到。就这样,她僵硬地承受着某人笨手笨脚在自己身上点火。
  她很想愤怒地大吼:“你是在穿衣服还是在吃豆腐。”
  莫幽很无辜地一边穿,一边絮絮叨叨:“这就对了,咱们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什么呢。又不是纯情的小男生小女生……不过,你这衣服怎么那么复杂,怎么扣都扣不上,是不是前面没有聚拢,我看看……”
  陈甯翻了翻白眼,这是明着揩油啊,再这样下去,火就越来越旺,就差灭火了。
  万幸,莫幽虽然一会抱她,一会蹭着她身子,自己已然僵硬,但还是饶过了她。
  只是陈甯不知道某人肚子里的小九九,忍忍忍,忍这一时过去就好了。否则感冒了就得憋好几天了。
  额……
  两个人穿戴整齐后,莫幽从后面紧紧抱着陈甯,从后面感受着她的体温。
  天已经暗了下来,周围一片寂静,偶尔有清风拂面,凉丝丝的,让人向伸出手去挽留它。
  河边有点点的萤火虫,这个时代还能看到萤火虫,真的是奇迹。而且还有一种说法,如果秋天能留住萤火虫,那就能留住爱情。
  现在是夏末初秋,算不算是秋天呢?
  多巴胺退却,两人的心跳归于平稳,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一股莫名的情绪开始慢慢笼罩下来,化作丝丝缕缕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窜。
  “我好想你!”
  莫幽轻轻咬着她的耳垂,气息扑进了陈甯的耳锅里,丝丝痒痒。
  “我知道!”
  陈甯伸出葱白的芊芊细手,想反手将他的大手抱住,可惜,只能抓住那么一点。
  看着她那纤长的手覆在自己的手上,莫幽的心一点点被填实。他放手把陈甯的手裹在自己的手心里揉搓着。然后将下颚抵在陈甯的肩膀上面。
  “童心来找我了,她让我来看你……”
  “哦……原来,你不是心甘情愿来看我的,是被逼的,难怪……”陈甯的声调往上提了提,眼角眉梢染上了暗夜的余晖。
  “不是,我早早就想来了,可是……可是……”
  莫幽的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将那里堵的严严实实,急于解释,却又怕说出来的话都差那么点意思,不能真切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
  面对小妖女,他总是词穷。
  可是,当他看到陈甯白皙的脸上写满了戏谑时,心一下就长出了脚,踩到了底。
  他用指节分明的手捏着她粉润的脸蛋,然后把她横放在自己大腿上,俯身覆上她樱桃小嘴,伸出舌头,巧妙地撬开她清爽的唇齿,开始肆意“轰炸”属于自己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