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她有爱情滋润着?说得好像自己是过来人一样。”亚芽最不乐意童年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啥啥都懂的样子,好像自己就是一个愣小孩,明明两人只是相差几岁。
  “这东西,明眼人都知道,就你缺根筋。那么久了,你连我的心怎么样都不知道,还能看懂谁的。”
  真的是无奈,这丫头对他就是荤素不吃,村上谁不知道他的心比金坚,就她觉得还需要烤烤。
  啥时候能拉拉小手也算一大进步啊!
  童年真的想仰天长叹。
  “你的的心怎么样,不是红的,难道是黑的,还是像孙悟空掏出来的那种,各种颜色都有,是花心。”
  亚芽故意掠过他话里的意思,诺了诺嘴。
  一干人正有说有笑地说着,忽然一个手下来到丁博东跟前。
  “杨琴逃跑了,就在刚才,现在正在搜查。”
  “怎么回事?”丁博东的脸一下黑了下来,浑身像披上了战斗铠甲,带着浓浓的杀意。
  “今天她在牢里用碎前碗筷割手腕,流血过多,当我们发现时,她已经晕倒,连忙送去了医院。可在途中……”
  手下冷汗津津的,头深深埋进了脖子里,不敢看丁博东。
  “回狱城去,从头开始学!”丁博东阴霾地发话,然后负手离开了屋子,“安排最精锐的一战队保护这里,其他人跟我来。”
  可他刚走了几步,又返回头叮嘱道:“在杨琴没抓住之前,你们哪都别去。”
  除了陈甯以外,其他人都面面相觑,六婶更是不停问着:“杨琴是谁?怎么回事?不会……”
  “妈,不要问了!照做就是了。”童年厉声呵斥自己的老妈。
  原本开开心心的团聚,因为杨琴逃跑的事,心里一下蒙了一层阴影。
  到了傍晚,陈甯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条陌生号码的信息:杜家的丫头在我手上,想要救她,限你一个人在三十分钟后,来到你南边的河里。
  陈甯冷笑,果然,她逃出去的第一件事是找上自己。是想杀了自己以解心头之恨呢?还是用自己威胁老头子和童心,至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她的目的?对,她的宝贝儿子。
  不过,自己看起来真的很好欺负吗?见人都想踩一脚。
  陈甯看了一眼其他人,对童年使了使眼色,童年会意地走了过去:“亚灵姐,你教我认认这屋子里的盆栽呗,好像很少见。”
  在旁边的亚芽翻了个白眼,这人真会拉关系,明明自己比姐大一岁,竟然还喊姐,丢不丢人。
  六婶在那里炖着牛肉,一边剁还一边指挥林父:“你揉的面团太干了,等下不好办饺子,再搁点水,但别何多了……”
  陈甯和童年挨着站一块,俯身看着一个个盆栽,到了角落时,陈甯小声跟童年说:“待会我出去办点事,你帮我稳住家里。”
  “你去?这太危险了,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童年有些惊讶,这个女子一点点刷新他的认识,他想象不出她还能给自己怎样的惊喜。
  “不用,我既然一个人去,就有把我把事情处理好,你只要帮我稳住大后方就行了。”
  “好!”不知为什么,童年就莫名地信任这个准大姨子。
  两人又漫不经心聊了几句,陈甯突然拿起手机,起高音:“喂,老头子……哦,你让我过去是不是?一个人吗,行。”
  她“挂”了电话,回头甚是不在意地说道:“我出去一会,丁老头找我问点事情,你们的牛肉饺子别吃完啊。”
  “不是说不出去吗?”林父停下手中的动作,用手背蹭了蹭脸,有些痒。
  “不远,而且一会就回来。”
  陈甯边说边往外走,可是,两个人面无表情的男人拦住了院子大门。
  “让开,丁老头找我。”
  “对不起,我们没有接到命令。”
  “那就是你们的事了,我现在要出去。而且他让你们保护这里,重点指的是保护他刚带过来的客人。我是这里的主人,可以随意出入的。他并没有说我绝对不能出去。”
  “……”
  “诺,我把语音给你们听一下。”陈甯说着,滑动了一下,摁下语音,手机里出现了丁博东威严的声音:丫头,你过来一下!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只能让开让陈甯出去。
  陈甯心里暗笑:小崽子还想拦着我。她又看了看手机,那信息是丁博东之前发给她的语音。
  可是,很快,陈甯的脸上就布满了阴狠,杨琴啊杨琴,你害我早早就离开了父母,变成孤儿,又害我母亲疯掉,现在,还拿我朋友的命来威胁,你真的是活腻了。
  微风穿过林间的树木,带着一股燥热与陈甯碰撞,天空往西沉的大红球,好像滤去了周围的闪光,执着于往下沉。
  慢慢的,风停了,树梢上的叶子也开始疲惫地躺在这树木上,聒噪的知了依然不愿告别,不知疲惫地欢叫着。
  陈甯穿着那件黑色的长裙,手中拿着一瓶高浓度的白酒,一步一步踏着这沉闷的大地,缓缓靠近那条河流。
  很快,陈甯远远便看到杜欣梅穿着一身休闲服,被绑在了河边的一棵大树上。她嘴里贴着脚步,身子上绑着一圈炸药。看到陈甯来,拼命地摇晃着脑袋?
  而杨琴则坐在旁边,翘着二郎腿,叼着一根女士香烟,吐着一圈圈烟圈。
  当看到陈甯手中的高度酒时,她轻蔑地嗤笑着:“你拿着一瓶白酒过来,是想把我灌醉呢?还是想炫耀你有你母亲的酒量?要不,呵呵……是为明年今日你的祭日做准备?”
  “你猜!”陈甯挑了挑眉,倚靠在一棵树干上,似笑非笑。
  她的脚旁边有一丛非常艳丽的红花,红得滴血,仿佛在祭祀什么。风儿掠过,还有一股似有似无的香气。很淡很淡。
  “我看你是在壮胆吧,何必呢?”
  烟圈从杨琴的嘴里吐出来,在她的面前形成了一绺诡异的白烟,轻飘飘往上移,将杨琴冷峻的脸分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