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直到五日之后返回京中王府时,玉姝已是不知道自己被翻来覆去地吃了多少遍了。
回程的马车上她懒洋洋地倚着波斯进供的羊毛软垫,双腿因为男人长时间的玩弄根本不敢合拢,罗裙底下光溜溜的小嫩屄还含着刚射进去没多久的新鲜精液。
因为周景宵要她“在床上乖一些”,这几日她都不知自己被他按着灌了多少回精,起初她还想着若是他多灌些,自己也好受孕,到了最后真真是后悔莫及——
若想有孕就得被他这般没日没夜地蹂躏肏弄,那她还不如不怀算了!
奈何她身边众人却是格外欢喜,凌波见她面色红润,心结一解,又因这几日男人的疼爱滋润眉梢眼角间俱是说不出来的风情,不由暗地里直念佛。
因道:“到底还是王爷疼王妃,天底下能找出几个这般情深义重之人?”
玉姝哼道:“自打我嫁进来,你们倒是天天说他的好话,究竟你们是我的丫头,还是他的丫头?”
凌波不由失笑:“凭是谁的丫头,谁不是为了王妃好?王妃说,莫非王爷竟不好?”
一句话说得玉姝无言以对,且还要嘴硬几句,只听帘栊响处,锦瑟兴兴头头地进来道:“真真咱们王爷手段高妙,疼王妃疼到骨子里了,王妃不知,外头可出了大事呢!”
凌波听了,不禁噗嗤一笑,玉姝霎时间红了脸,也掌不住笑了起来。
你道锦瑟所说之事为何?原来就在玉姝众人在城外庄子悠游于山水之间时,这梁京城内却是不知从何处流传出了一份名录。
这名录上记载的乃是京中各家贵戚名宦家眷的大致情况,某某某有几房妻妾,几个儿女,妻何时入门,何时产子,夫又何时纳妾,等等等等。
这些原不是什么秘密,只要随意打探打探便能知道的,但从未有人将此归置统计,也是因此众人才发现,那些丈夫喜欢沾花惹草的,和妻子究竟会不会生育着实关系不大。
有那进门半月就诊出有喜的,其夫照旧是左一个右一个地往家里抬人,且小妾还不如正室生得多,偏还极受宠。
又那入门多年未曾产育的,却是夫妻和顺,公婆疼爱,其后还老蚌生珠,也是一喜。
如此种种,不一而足,虽说这份名录上都是匿名,并未指出究竟是哪户人家,但为首的几个丈夫最花心的贵妇,京中众人谁不知是哪家?都暗地里看起了笑话。
有人道:“这就叫报应不爽呢,先前人家摄政王疼媳妇,偏有几个不长眼的出来说王妃不能生育,迟早要被厌弃的,也不瞧瞧自己,生是生得多,照旧还是守不住男人。”
“依我看,她们就是嫉妒,才说出那么一车话来编排王妃。若自家日子过得好,谁有那么多心思管旁人如何?”
众说纷纭间,谈论玉姝无子的流言自是烟消云散。周景宵查出那几个因为眼红而四处攻讦玉姝的贵妇后便教人制出这份名录,其中真假掺半,却是特意将那几个贵妇放在了显眼的位置。
如今被众人指指点点看笑话的变成了她们,各种滋味,也只有她们自己明白了。
玉姝倒是不觉畅快——都是被规矩束缚着的女人,何苦为难旁人?但自家夫君为了替她出气不惜如此大动干戈,自是教她又感动了一番。
如今她心怀大畅,百忙之余重又提笔开始创作,愈觉得日子松快起来。一欢喜,床笫间也越加乖顺热情,连带周景宵日常出入时,众人都觉这位向来有些不可捉摸的殿下似乎心情极好,连走路都带着风。
这日周景宵正在宫中与诸阁臣尚书议事,小皇帝年纪虽小,他也特特令其旁听,以便日夜熏陶,早日有亲政之能。
兵部尚书正说到整备兵员之事,忽见一个小内侍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见到满室重臣,气氛严肃,只得硬生生刹住脚,朝里头侍立着的内监杀鸡抹脖子地使眼色。
夏兴忙走过去,低啐一口:“没眼色的东西!这里是你能造次的?!天大的事也犯不着现在来说,还不快滚!”
小内监哭丧着脸,忙道:“夏爷爷,真真是大事!才刚王爷府里的家人飞马来报,王妃,王妃在家中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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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王爷:脑婆高兴,就有肉吃,宠!使劲宠!【计划通
玉姝有孕
原来这日玉姝忙里偷闲,原在书房中构思话本情节,到了摆饭的时候,她正欲起身,忽觉一阵头晕胸闷,竟晕厥过去。
众人见了,自是大惊失色,想到不久之前她已是病倒过一回,如今看着调养好了,难道竟还有什么不测?一时想到害怕处,人人皆是满头大汗。
凌波等人忙将玉姝安置在床上,又急急打发人出去请太医,飞马至宫中通知周景宵。那老太医年近七旬,一路小跑着被人领进来,到了地头上连气都没喘匀,就被人请至内室诊脉。
心中想到,这位王妃可是摄政王心尖尖上的人,早先因劳累过甚晕倒,如今竟又有不谐,若真是有大症候,自己这诊出来的岂不是也要跟着吃瓜落?
战战兢兢地把手放到玉姝手腕上覆着的绡帕上,脸上汗出如浆,见他如此,众人亦是心里七上八下,有胆小的恨不得都快吓哭了。
偏此时只听外间一阵马蹄疾声,周景宵的那匹大宛神驹竟从大门上径直闯入,疾奔而来!
他身上还穿着朝会时的蟒袍玉带,竟是一路从宫中纵马回来的,跟随他的侍从皆被他甩在身后,此时方才在大门上停下来,只见他一拉马缰,那骏马长嘶一声方才止住铁蹄,后院里的这些丫头婆子何曾见过此等声色?俱吓得张口结舌。
“太医呢?!”
听到这冷厉的声音,众人不由一哆嗦,忙道:“在,在里头替王妃诊脉。”
话音未落,男人已一掀帘子大步走了进去,这短短数十步,他的步伐却再不似往日沉稳,又急又重,竟带着几分凌乱。
玉姝的身体周景宵是最清楚的,自打上次她晕倒后,虽说他并未阻止玉姝操心家事,但半点都不肯再让她劳神了。一应饮食起居他日日都在过问,家中常年备着的好大夫自不必说,三五日就要请太医来看视一回。
还是玉姝着实觉得他紧张太过,好说歹说才改成了半月请一回平安脉。分明上次来的时候,那太医还说脉象健旺,一切均安,怎么今日竟又晕倒了?!
想到此处,周景宵恨不能将那老太医抓来大卸八块,又后悔于自己的疏忽,正在急怒间,忽听帘后传来一阵笑声,那个已经在心内被他鞭笞了无数回的老太医被人扶着走出来,一见他便眉开眼笑。
周景宵本就急恼,见这太医竟还敢笑,如何不迁怒到他身上?当下便寒声道:
“来人,把这学艺不精之人给我拖下去,褫夺一切职衔!”
老太医本是来讨赏的,听了这话,一哆嗦,腿都吓软了,忙道:
“殿下!下官冤枉啊!上月之所以未诊出王妃喜脉只因脉象太浅,实非下官玩忽职守!就是神仙来了,前次也无法断言啊!”
周景宵怒道:“还敢狡辩!没诊出就是你没诊出,如何……”话到一半,忽然浑身都僵住了,“慢着,你说……喜,喜脉?!”
“正是啊!”老太医颤颤巍巍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王妃已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且不提周景宵是如何大礼忙将地上跪着的太医搀起,又连连致歉,封了上等的红封,命人好生送回去。此时王府上下俱已得知这件天大的喜事,人人脸上都带着笑,又听说自家王爷闹了这桩笑话,不禁愈发欢欣。
一时周景宵忙进屋去看玉姝,夫妻间的一番柔情蜜意不消细说,众家人又忙至京中各亲友处报信,周景宵又还要给远在江南的岳父写信,给宫中递折子——种种忙乱,到了后半日,整个京城都知道摄政王妃有喜了。
秦母自是在家中喜得直念佛,令人忙至各处寺庙还愿,香油钱多添了好几倍。
喜完之后,却又有一忧。
只因周景宵幼时丧母,又无同胞兄弟,这偌大的王府中只得他夫妇二人两个正经主子,玉姝这般年轻,又是头胎,身边没个有经验的人看顾,怎能不教秦母担心?
虽说公主府和秦家都打发了积年的老嬷嬷过去,王府中也早已备好了执事妇人,还是教秦母牵挂,秦露便道:
“左右我无事,不如过去给玉姐姐作伴,也可一慰老祖宗之心。”
秦母笑道:“你小孩子家家如何懂这些?去了反倒给你姐姐添乱。”想了想,到底因过于牵挂玉姝,便命秦露去了。
你道秦露为何主动请缨?一则是见秦母牵肠挂肚,心中也着实思念玉姝,二则,却是因上次那个在王府别业与她一同躲雨的陌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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