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从海平面消失,苏乔坐在临窗的餐桌吃大餐,从觉和从林两兄弟却在海滩架起了烧烤炉。
她纷乱的思绪顿了两秒,从林什么时候到的?
苏乔搁下筷子,裹紧大衣走了出去。
海风徐徐吹来,裹挟着水汽的寒冷,几乎瞬间侵入裸露的毛孔里,苏乔很不争气地连着打了叁个喷嚏。
从林的性格稍显活泼,所以她蹲在他旁边,一边晃着手机一边进行无聊地挑衅:“你们心可真大,就不怕我报警或者告诉我爸?”
从林劈开一根长木炭,朝她笑了笑:“苏小姐,说不如做,你不妨现在就试试。”
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手机根本没信号,互联网更是想都不要想,苏乔碰了一个软钉子:“别得意,我有的是办法。”
从觉适时解释:“茗菡岛位置偏僻,使用率不高,无论是搭建信号塔还是基站都没必要,只是做一处避世之处。”
苏乔愣了一下,原来这个荒凉的小岛有个漂亮的名字。
这时,从林想到什么,插话道:“苏小姐不是做过天线吗,要不帮我们搭一处信号塔?”
苏乔着实被气得发笑:“多谢提醒,好好享受这顿烧烤吧,说不定明早一睁眼,你俩都已经进看守所了。”
说完这些,苏乔捂着被冻麻的鼻尖,踩着沙滩上深深浅浅的脚印回了卧室。
寒冷的克星是热水澡,苏乔吹干头发,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发呆。
不知道家里联系不到她会乱成什么样,公司大大小小的节点也不等人,陆言有没有发现她失踪了,许安然百分之九十九在陈望手里。
苏乔的头贴着床角,脚尖指向对角线的防线,头顶与床沿边缘的直角相切,头发自然垂落。
过了一会,她又把手小心地贴在小腹上,摸了摸,又揉了揉。
陈望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间卧室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生动带着强烈苏乔气息的画面,心里既有惊讶也有惊喜,甚至还有一丝来不及抓住的怪异,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他尚且没琢磨明白,就被苏乔丢来的一只抱枕砸中肩膀。
她把脸转到另一边,留给他冷漠的背影:“我不会做天线,也不会架基站,不要来烦我!”
陈望捡起来沾染一丝灰尘的抱枕,拍了拍,抬手投掷。
抱枕准确无误地落进床头,陈望的声音同时响起:“给你送吃的,要不要?”
苏乔一动不动,象征性地用鼻子嗅了嗅:“好吃吗?好吃才可以考虑。”
“烤玉米、烤面包、鸡肉、牛肉、土豆、韭菜、金针菇……”陈望一一念着美食,苏乔已经手脚并用地坐了起来。
苏乔盘腿坐在床脚,陈望站着,他比她高出不少,她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眼睛,于是苏乔就保持这样的姿势看着他说:“我要,我吃。”
几乎是一瞬间,陈望体内便叫嚣起占有她的欲望。
有光晕在他眼中流淌。
苏乔只来得及感受头顶的光线一暗,下一秒,便被他捏着下巴吻住了。
陈望的唇舌带着火热和不容推拒的力道,直接侵占了她的呼吸,先是浅尝辄止地描摹她的口腔,等她被这酥麻的电流搅得头昏脑胀时,他出其意义地探入伸出,裹住她的舌尖。
苏乔仰着头承受,他太高了,她伸长脖子才能配合她。
但是人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有其舒张的极限,苏乔实在是够得费力,只好唔唔地反抗。
交缠的口舌中溢一声轻笑,胸腔的震颤迸发传递,陈望托着苏乔的臀将她抱了起来,把她的两条长腿挂在臂弯里。
苏乔的长腿分别垂在他腰身两侧。
随着他往前走动,小腹磨着小腹,他们的嘴唇始终密不可分。
他热烈地吻她,她用着热情回吻他,好像谁倾注的感情少谁就输了一样。
陈望一路抱着她来到阳台的落地玻璃,把她夹在自己和玻璃之间。
窗外是一望无垠的夜色和海水,遥远的天空有点点闪烁的星光。
苏乔的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玻璃表面,只穿了一件睡衣,冷得她浑身打了个寒颤,手脚并用往陈望身上粘:“冷、冷。”
“在这里做一次。”
他说的是肯定句,苏乔本能地反问:“凭什么?”
他的手沿着美好的胸线下滑,经过小腹继续深入,轻轻在她腿间一摸,然后抽出手举在眼前一晃:“凭你想让我上。”
这只老狐狸!
苏乔忽然风情万种地一笑,然后嘟起红唇慧姐舔在他的眼睑:“我又不是柳下惠,你勾引我,我要是不为所动,还算女人嘛?”
“苏乔!”
“哎,我在这儿呢。”
“……你这是在找死。”
“这才哪儿到哪儿?”
苏乔的手探到他腿间,那处器官已经坚硬得发烫,骄傲地说:“可惜我们分手了,我这个人很有原则,不可能和你做。哎,你说你都这样了,我就勉为其难用手帮帮你吧。”
陈望危险地眯起眼睛,托着她快步折返,直接把她按进大床中央。
“这可由不得你。”
陈望撕开了苏乔的上衣,她没有穿内衣,雪峰红梅同时映入眼帘,两处红梅已经悄然绽放。
他蓦地低笑:“你的嘴能像身体这么诚实就好了。”
陈望俯身亲在一朵红梅上,带了力道压制又拉起,很快,苏乔发出猫叫一般的嘤咛。
这样特殊的时期,这样特殊的人,苏乔的身体敏感得一塌糊涂。被他摸了几下,腰身便忍不住弓起来迎合,被他再亲几下,下身蜿蜒而出湿润几乎打湿了床单。
陈望脱了自己的衬衣,然后是皮带长裤,最后露出生机勃发的欲望。他用手握住她的腰,苏乔却猛地抬头去咬他的锁骨,双手在同一时间裹住他的硬挺。
上下同时涌出快感,激得陈望倒吸一口凉气。
他探究地打量着她,目光如炬,苏乔一派坦然地套弄起来,时而揉捏,时而打转,时而用拇指压一压顶端。
快感使得他闷哼,她的头一直埋在他臂弯里。
陈望知道,这是不愿意的姿态。
他犯不着强迫她,虽然那处和手的感觉不同,但是后者也足够可以慰藉他,让他快乐,让他尽兴,让他沉溺。
快感开始积聚时,他用手捻她腰下的皮肤,再慢慢沿着乳晕摩挲,此时此刻,她在他怀里,她只属于他……
然后,他在一阵失重中猛地迸发了。
白浊划出一道残缺的抛物线,全都溅落在苏乔的肚脐和小腹,又以缓慢的流动姿态从莹白的皮肤上滑落。
陈望看着眼前的景色,伸出自己的手。
他的指腹贴着细腻纹路划了两圈,苏乔的呼气变得起伏,最后,在她几乎要扭着腰躲开时,他才按住她,拿来湿巾帮她清理干净。
柔软的棉絮带走她肌肤上四散的痕迹,苏乔闭着眼,睫毛一颤一颤的:“为什么把我骗到这里来?”
陈望抚着她的腰,语态平和,好像刚刚疯狂的另有其人:“你太不听话了。”
苏乔立刻明白,自己暗中搞的小动作一样都没逃过他的耳目,泄气似地追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你要把我关到哪天?”
陈望把她翻到背面,苏乔趴俯在枕头上,长发也散在床单上。
她没有穿衣服,上半身全裸,后背上还有他昨夜留下的吻痕,凌乱的深浅不一。陈望探出手指摸了摸:“再等等。”
“等什么?”
陈望没有回答她,俯身亲了亲苏乔的肩胛:“在这里睡或是换一张床睡?”
苏乔懒得理他,扯开被子整个人滚了进去:“请你立刻出去。”
陈望失笑:“那还是换一下床单吧,我真没想到你能有这么多……”
他没说完,苏乔便骂了一句:“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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