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仪一觉睡到天亮,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听到浴室门拉开,她撑着床坐起来,一眼就看到浑身湿漉漉只围了条浴巾的殷雪廷从里面走出来,他古铜色的皮肤上沾满了水珠,随着他的动作沿着肌肉起伏的纹理汇聚成一道水流,从腹肌上往下流……
感觉一股暖流从鼻腔中流出来,姜仪连忙捂着鼻子,快速冲向浴室,关上门才发现自己流了鼻血。
她看着镜子里脸颊绯红的自己,有种难以言喻的羞耻:她竟然看着殷雪廷流鼻血了!
“叩叩!”门被敲响,殷雪廷戏谑的声音传来,“大清早的火气那么大?”
“你走开!”姜仪恼羞成怒。
殷雪廷愉悦地道:“小小年纪别想太多,等你长大点再说。”
“都说了让你走开!”姜仪羞愤地埋着脸,心中发誓从今天开始都不要跟大魔王睡一起了!
门外的人走开了一会儿,很快又折回来,她没好气地道:“你又来干什么?”
“我只是想提醒你,等会儿你还要去段家。”殷雪廷揶揄道:“别在浴室里待太久。”
“啊啊啊啊!”姜仪发出一声嚎叫,殷雪廷身心愉悦地离开了房间。
臭大魔王!
姜仪蹲在浴室里,翻来覆去骂了一顿那个罪魁祸首,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正准备去洗漱的时候,她忽然发现鼻下的血液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她抹了一把,碾着比西瓜子三分之一还小的东西,“这是什么?”
看起来有点像虫子,不过已经死掉了。
“可能是不小心黏上的飞虫吧。”她自言自语了一句后冲掉血。
楼下早餐已经摆好,殷雪廷唇角带着笑,正坐在餐桌旁看报。
磨磨蹭蹭的姜仪总算下来了,不过一对上他的视线就自动垂下小脸,一副不想看他的样子。
殷雪廷怕自己再笑下去这小妮子就会跟自己翻脸,于是刻意打岔说起了别的事。
“虽然祭祀岛没有传说中那么恐怖,你去之后还是要小心。”他拿出一把只有半个巴掌大的改良麻醉枪,“实弹枪带着不方便,暂时换成这个。”
麻醉枪看着很袖珍,姜仪瞬间就被岔开话题,她拿起来一看,“这么小的麻醉剂能放翻人吗?”
“大象都可以。”殷雪廷叮嘱道:“不过不要轻易使用。”
姜仪欢欢喜喜把枪收下:原谅你刚才笑我的事了。
吃过早饭,她和孟致确定了一下出行的日期,然后就去了段家。
又用掉一片花瓣,段苓雨脸上的伤疤已经浅了五六分,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狰狞,不过这段时间她都是躺在床上度过,从怨气满腹到无可奈何地认命,没办法,无论她用什么手段,姜仪都会无视她,就连她说动奶奶帮忙说话,还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自残,她都不买账。
一个疗程结束后,她照例用眼睛使劲瞪着姜仪。
姜仪洗了手,都没看她一眼,淡淡道:“想试试失明是什么感觉?”
段苓雨冷笑一声,“我不信你还敢戳瞎我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