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在徐立人身边的时间不短了,经常为自己和他处理伤口,之前从来也没被他嫌弃过,乍一听他这样说,还以为自己这段时间没怎么受伤变生疏了。
“姜神医,要不你帮帮忙吧?”他扭头对刚进门的姜仪道。
姜仪双眸微微睁大:凭什么?
连个纱布都换不好,贴身保镖的工资是不是白拿了?
侯三指了指纱布,“就是换个纱布,我手糙,下手没轻重。”
姜仪瞥他一眼,“拿钱不干活扣工资吗?”
侯三为之一梗,即使知道她是个女的,他还是不能将她当成女人看,以往碰到这种情况,家里的佣人或是小姐、表小姐的那些朋友们都很乐意帮忙,为什么换了她就不行?
“二爷身体不好,又受了枪伤。”而且还是为你受的伤?!
姜仪难过心里这一关,勉强接了这个差事,过去接了他手里的纱布。
旧的纱布已经被查下来了,她看了看伤口,“愈合的不错,你别乱动,免得撕裂伤口,不然还得流血。”
“好。”徐立人口气温和,惹得姜仪忍不住瞅了他一眼。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他好笑地对上她的眸子。
“我发现你们男人才是最善变的。”姜仪感慨道。
“怎么这么说?”徐立人奇怪地道:“或许有善变的男人,但我可没有。”
姜仪撇撇嘴,昨天打电话还跟她有仇似的,今天又变得这么温柔,好像他们好的就跟从来都没发生过一样!
“你不是在帝都补课吗?专程为了黑斑病回来的?”徐立人改了话题。
“对啊。”姜仪点点头,一边给她缠上新的纱布,尽量放轻了动作,又顺势在他伤口周围注入了些灵力,保证他不会太疼。
“补课早就结束了,这段时间我都在忙。”她顿了顿,掀起眸子看了看他,“对了,过几天我和殷雪廷订婚,你也来吧。”
徐立人柔若三月春风的眸子倏然变冷,但面上的笑容却维持不变,只是语气有些沉,“这么突然?”
“一点都不突然。”姜仪冷哼一声,“你不知道早就知道我和殷雪廷在谈恋爱吗?上回我跑到你这里来,难道你没有告密?”
徐立人放膝上的手微微握紧,如果可以,他当时就该彻底把他们拆散!
“你别说你不知道帝都的情况,还假装问我补课的事。”姜仪把纱布系好,利落地从床边让开,用湿巾擦了擦手,淡淡斜眸:“有意思吗?”
徐立人微微偏头,“你在生气?”
“没有啊。”姜仪否认。
徐立人拿过衬衣披上,眉目含笑,“你就是在生气,是不是因为昨天我说话的口气不太好?”
姜仪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退后两步瞅着他,“徐立人,你好好说话行不行?突然变得这么肉麻我有点不习惯啊。”
徐立人低笑,“昨天是我不对,我已经有部署,担心你不知道情况横插一脚,放走了蝮蛇组织的人倒没什么,万一让你受伤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