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分外清脆的拍击声响起,却不是来自正在交合的男女,而是来自一旁眼神兴奋的王后。
“啊……多么漂亮的红色呀~哪怕是凡尔赛最鲜艳的玫瑰,都要被比下去……”
王后雪白的双颊上,不知何时升起两抹病态的酡红,眯着眼睛的痴醉姿态,像极了一个无可救药的瘾君子。
而爱丽丝的身侧,尽管主人的鞭子已经垂下,被无数尖刺洞穿的粉发男人,却依然如木偶一般一边挺动着腰肢,一边用胸膛将身前的女奴向前推去。哪怕这个动作,让刺扎得越来越深,鲜血也越来越多。
他的双腿已经找不到一片皮肤的颜色,一个脚印踩下去,便落下一个血红色的印章。
然而,男人除了喘息越来越急促,脚步有些慢下来之外,居然不见丝毫异样。
王后显然对这一幕满意极了,她亢奋地挥鞭,虐打着身下的男奴,甚至呼吸也急促起来,“快!快!刺~你为什么没有刺?!”
她似乎不耐烦了,突然一鞭子将还在哎哎挨操的女奴抽下去,换上另一个女奴。亢奋的模样,不难让人猜出,她在这群女奴中,故意混入了许多原身为刺猬的人,而她现在,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自己鞭下的男奴,被刺洞穿的模样了。
王后现在的状态显然不对劲,但仍不忘看向爱丽丝:“天呐~小可爱,你的运气可真好,第一次就是这么漂亮的开场!啊啊……要不是对象是你,我都有些嫉妒了呢~啊我从没这么兴奋过,是不是跟小可爱一起玩的缘故呢?”
“运气好”?“漂亮”?
搞错了吧?她是在做梦对不对?
但当爱丽丝环视四周,看见的却是一张张或平淡或兴味满满的面孔,好像这些官僚侍从,早已对此司空见惯。
爱丽丝握着鞭子的小拳头都在轻轻颤抖。
而她的眼前,红鹤走了那么久,却只有那么短的一段距离。
直到粉发男人突然踉跄了一下,第一次没忍住疼痛,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时,爱丽丝再也管不了许多,两步便冲了上去,从身后一把抱住红鹤。
“别走了!没关系的……求你、停下来……”
红鹤在自己被抱住的那一刻就僵住了。
哪怕胸膛上无数的伤口,让他痛到头脑眩晕,几乎失去知觉,他却依然从那一处处密密麻麻的撕裂痛楚中,分辨出了那一道微小却又温暖的力道。
她纤细的双臂环住他的腰,莹白的手指交缠在他小腹上,被污浊的黏液和淋漓的鲜血沾染。
他模糊的头脑似乎被这一幕刺激到了,一瞬间清明起来。
“放……放开……”嘶哑地,有气无力地。
“不!”爱丽丝的眼泪啪嗒啪嗒砸在红鹤伤痕遍布的背上,此刻却根本顾不上了。她拼命地摇着头,想将人往后扯,又怕什么都不懂反而把伤口越弄越糟,只能抽抽搭搭地央求,“红鹤~红鹤我们不玩了,我弃权!对,我弃权就好了……别动了,再这样你会死的……”
红鹤深深闭了闭眼睛。
按说他早已习惯这样的疼痛,可这次为什么……有人抱着,伤口反而更疼了呢?
视线被什么视线模糊,他忍不住想笑,却怕内脏震荡时牵动伤口,吐出血来吓到她,便只好将嘴角的甜蜜咽回去,珍之重之地藏了起来。
像狗在埋骨头。
他又想笑了。
可她不知道输给王后的代价,他得提醒她才行。
“放开我……小姐,别、别弄脏了手……”他努力平复呼吸,好一会儿才接着道,“我、我会为您赢下这场比赛~您不想……救您的朋友了吗……”
他早就注意到,被王后亲卫押送来的叁个男人,既然不是充当玩具,再联系女孩偶尔投过去的视线,便知道是人质了。
果然,身后的少女顿住了。
他的心里苦涩了一下,就一小下,他保证。
因为他并不是她的什么人呀,他们甚至,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
红鹤感觉到怀抱松了点,顿一下后便要继续前行,却不料,身后的少女突然开口了。
她的脸上还残留着泪痕,水汪汪的杏眼红得像一只小兔子,却丝毫无损她清纯的容颜,反而给她增添了一丝,惹人摧折的脆弱美感。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二五七?还有红鹤他们。你不觉得你这样随意践踏别人的生命和尊严,太过分了吗?”
爱丽丝气鼓鼓地瞪着王后,活像一头发怒的小猫,毫无威胁性。现场的所有人,却齐齐倒抽了一口凉气。
“哦?小可爱,你确定……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王后此刻已经放下挥鞭的手,眯眼打量着爱丽丝。
“我十分确定,尊敬的王后陛下!但尽管您贵为王后,他们只是奴隶,却一样都会疼,如果您感受过被刺洞穿的痛苦,不知道您还会以此取乐吗?”
王后突然笑了,她越笑,站在他身边的那个近侍就抖得越厉害。
救命救命,你要死不要拉我们一起啊…上次王后笑成这样的时候,一半的近侍都被推上了断头台,连国王都差点没拉住。
“你是在……拿这些东西,跟我比?”
王后的眼睛已经红了,面色虽然看不出什么,但爱丽丝却像一只遭遇天敌的小动物似的,本能地意识到她已经怒到了极致。
刚刚一瞬的热血上头后,爱丽丝也终于想起,白兔先生叮嘱过自己的,一定不要顶撞王后。
她的声音忽然弱了下来:“对、对不起,但是您做的……确实有点不对……”
王后的视线落到爱丽丝抱着红鹤的手上,恨不得化为利刃将其刺穿。他们都以为她是因为爱丽丝的顶撞才生气,殊不知,她现在看那紧密相拥的姿态,最是碍眼。
她居然将那么一个脏东西放在眼里?
早已被圈入她私有领地的物品,她向来是不允许他人碰触的。
碰过了,就不干净了。
王后的视线突然从相拥的两人身上离开,像离开一团决意弃置的垃圾。
“很好~既然你觉得这些奴隶跟你一样,”她眉目阴沉,示意身边的近侍,“去,把鞭子给那只刺猬。”
“怕他疼?那换你来代替那只刺猬,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