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洁癖胜利。
顾培风在被窝里给他穿衣服。
苏齐云白到冷透的胸口上,全是红痕。
他一边欣赏自己的杰作,一边慢条斯理地扣扣子。有几颗扣子不知道被他揪哪儿去了,勉强扣了三四颗,扣完,还很得意地在他脸颊亲了一口。
苏齐云一下看明白他在想什么,毫不客气要给他一拳,结果顾培风抱着他的手,又开始吻他纤长的手指,苏齐云挣了好几下才挣脱出来。
看来耍流氓这事真不能看年纪,说不定年纪小,更豁得出去,没脸没皮。
*
早上起来的时候,苏孝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顾培风挽着袖子给大家做早餐。他看起来心情好到爆炸,而且比平时格外卖力一些。
她没明白顾培风怎么莫名精力这么好——直到她发现顾培风结实的小臂肌肉上,拉出了好几道红痕。
像猫抓的。
孝慈的脸一下红透了。
顾培风远远地看到苏齐云出了帐篷,丢下锅屁颠屁颠就跑过去了,一路嘘寒问暖,比平时更护着点。
他没让苏齐云坐在露天里吹风,而是一路护到了房车里,孝慈梗着脖子瞄了一眼,顾培风正积极地把房车后面的沙发铺得又平又软,好让他半躺着休息。
“啧啧啧。锅要糊了好么!”易燃几乎没眼看,朝里揶揄顾培风。
顾培风不惯他,探头出来:“嫌糊了自己做!”
易燃一秒乖巧。
顾培风交代几句,快要离开的时候,苏齐云抬眸,亲了他脸颊一下。
就这,把这小子乐得,冲下房车的时候开心得跟个二踢脚炮仗一样。
苏孝慈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再怎么喜欢你,那也是我哥。
易燃呵呵笑着,端着一杯热水,一眼瞄到了顾培风胳膊上的红痕。
他刻意撞撞陶子坚:“陶子,昨晚是你大半夜爬起来洗澡么?”
陶子一脸茫然,说没啊。
“嗨,大半夜的,我忽然听着有人折腾,来回洗澡,动静闹了快俩小时,早上起来一看——真不知道,这澡是怎么洗的,浴室里头,淋浴房里、浴缸里、镜子上、地上,汪着的全是水。”
顾培风红着耳朵,就当没听到。
“哎呀,老大。”易燃又开始嘴贱他的胳膊,“晚上帐篷拉紧点,看你胳膊上,怕不是进了野猫,挠的吧。”
顾培风横他一眼:“再嘴贱,你还吃压缩饼干。”
不过,西藏行后半段,孝慈一句话都没和顾培风说。
结束之后,她嘟嘟囔囔说黑了好几度,转头就飞去大洋彼岸读AP课程了。
有国际奥数加持,苏齐云的推荐信含金量也昭然,孝慈已经被MIT提前锁定。
小捣蛋上学之后,顾培风收拾收拾自己的小别墅,堂堂正正地和苏齐云住在了一起。
别墅带了个不小的院子,整面采光良好的玻璃前,摆了一架三角钢琴。
不忙的时候,他就缠着苏齐云弹琴给他听,就给他一个人听。
这时候,他要么很腻人地搂着他,要么趴在他膝盖上,总之就是不好好坐着。
苏齐云脾气真是惊天逆转的好,由着他胡闹。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10月底。
顾培风在日内瓦街头的咖啡店里坐着,室内巷尾都谈论着同一个话题——世界青年发展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