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组这边的beta正把被压制到腿软的alpha们一个一个扶出去，顾楚醒后又过了大概十分钟王烁才醒过来。
刚醒的王大指挥官官威还很大，一边拆连接器，一边怒吼：“都赶紧走啊，你们不觉得窒息么！”
王烁现在非常后悔，他就不该贪心当什么指挥官，结果现在不得不在会场里遭罪！
他是a级的alpha，五感远超其他等级的alpha，即便意识沉浸在副本中，身体也在第一时间警觉——有一个高等级的alpha正在分化！
他感觉身体浑身难受，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下一刻总教官就通知他们紧急撤离，王烁强压着想逃离的本能，在指挥室给各组小组长下达撤离命令，确认所有队员都“死亡”才能脱离副本。
指挥官，是整个队伍的最高长官，拥有绝对支配权，可同样的，他也要对自己的队员负责。就像游轮遇上海难，船长必须是最后一个离开船只的，因为权利和责任向来是对等的。
“我没了。”王烁摊在门口的椅子上生无可恋。
他们高等级的alpha最怕的就是更高等级的alpha。普通级别的alpha对高等级alpha的信息素感知远没有他们敏感，如果高等级的alpha没有刻意释放信息素压制，普通alpha可能都感受不到那种压制力。
但王烁不一样，他能清楚滴感受到另一个强大的alpha正在分化，能感受到整片空间蓬勃地压制力，而alpha对领地的掌控欲是本能。
此时此刻，分化期的alpha霸道地释放驱逐信号，想要将领地所有的危险分子驱逐。在王烁的感知里，一个幼崽期的alpha正在飞速成长，他的本能蠢蠢欲动很想趁着对面那个alpha分化的脆弱阶段，把地盘抢回来。
——他的身体和大脑都明确的了解，等里面那个alpha分化成功，他就再也不能把地盘抢回来了。
那是一个强大的敌人，是王者。
“太霸道了，这才刚分化就有这种雷霆的威力。”王烁抓着椅背，拼命压制自己的本能，自言自语，“王烁你冷静点你打不过的……克制，一个强大的alpha就是要学会克制……呜太霸道了，我要吐了……”
“……要不你先出去吧。”顾楚无语。
王烁抽噎一声：“不，我是坚强的小宝贝儿。”
顾楚没忍住抽了抽嘴角，说实话，一个高高大大、长相冷硬的alpha露出这种楚楚可怜的表情，挺辣眼睛的。
他问：“至于么，真有这么霸道？什么味？”
顾楚现在完全没感受到什么气味，也无法对王烁的痛苦感同身受。
难不成他的返祖情况还是间歇性的？
“哪那么快有味儿，现在是排除异己的阶段，要把所有alpha驱逐出去才会开始用气味标记地盘。”王烁把头伸出场外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又攒足了力气喊了一句，“麻溜的！alpha快点走，不要拖累身边的beta队友！扶什么扶，腿软就拖着走！”
等到最后一个alpha也离开会场，王烁才颤颤巍巍地站起，踉跄了一下：“扶、扶我一下。”
顾楚：“……”
“这么严重？”他扶着王烁离开会场，有些好奇。
“你……你不懂。”王烁喘着粗气，语气有些自豪，“我这是打败了自己的本能！”
会场外，救援队已经穿好了防护服时刻准备救援，王烁和何煜出来的最晚，都靠beta在旁扶着在勉强站立。
“哟，你还挺狼狈啊。”王烁一看见何煜就忍不住嘴贱，“你该感谢安余，要不是他你就要刷新纪录了！三小时结束汇演，输的惨烈啊煜煜。”
“嗤。”何煜冷笑一声，懒得和憨批争口舌之快。
“还有力气贫，是不是不需要扶着了？”顾楚挑了下眉毛，作势就要放开王烁。
王烁惊恐：“……别！”没有支柱我可能会摔个狗啃屎！
他抓着顾楚的手腕，把全身重量靠在顾楚身上，刚想说点什么就见一个穿着防护服的救援队朝他跑来，随后站在顾楚面前敬了个队礼：“是顾楚同学吗？”
顾楚点头：“我是。”
“总教官让我跟您说，还是上次那活儿您熟悉，进去救个人吧。”救援队员声音洪亮地说。
顾楚秒懂，这不就是让他进去把三儿捞出来么。
他是beta，信息素对他不起作用，身为beta他也不会对正在分化的安余有什么刺激。可关键是，他是个返祖beta……而林教官不知道这一点。
但是刚刚他既没闻到三儿的信息素，也没闻到自己的信息素，应该……没问题？
他迟疑地回：“……行吧。”
跟着救援队走之前，顾楚特意把王烁交给了另一个beta，把后者感动得眼泪汪汪。
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顾楚直接进到场内，一组的会场里，椅子东倒西歪，空旷的场地一眼就能望到头，可安余却不知道藏在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