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皇对自己的哥哥谛皇一向不服,甚至都有点儿把他哥哥当成自己仇人的意思。
说白了原罪还是嫉妒。
在他们成为吸血鬼之前,他就一直活在谛皇的阴影下面……谛皇更强大,更优秀,更被所有人认可。而他却不是,哥哥太过闪耀,无论他怎么努力大家都看不到他。
翼皇很骄傲,自然不甘心这样。可是谛皇也确实是太过优秀,他无论如何也没能取而代之。
翼皇这这个人季暖并不讨厌。经过这么多世界,她的心性也产生了一些变动,不然照以前的脾气她应该是很想跟翼皇交朋友的。
所以只需要粗略估计就能知道,原剧情中她一定是承认了翼皇的价值并且表示对他的欣赏,两个人当朋友当得久了翼皇才对他产生了好感,以至于到冷辉所说的那种执念。
而冷辉的任务是阻止翼皇喜欢她。为此,季暖就只好气他了。
而且是往最严重里气,专挑他的逆鳞拔。
“你找死。”翼皇的脸越来越黑,直到最后终于忍不住杀气四溢,骨节儿咔咔作响,明显是想下一刻就把季暖碾死。
他的神态和情绪却并没有对季暖造成一点儿影响。她依旧还是笑着,表情还有点欠打,“是啊,我找死。而且找了这么多年死都没死成我也很累呀~要不然你试试,兴许你能把我杀了呢?”
翼皇的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他冷笑一声就扑向了季暖!!
然而也不等季暖自己跑,就有一只修长的手向她的衣领伸过去,一把将她抓了起来。
她看着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远,离翼皇也越来越远……翼皇是想追来的,奈何实力不济,只能被甩在后面。
跟过来的只有他的漫天杀气吧,可是随着她被拎走的距离越来越远,那些杀气也都消散了干净。
很久之后季暖的脚才再一次沾到地面。
“为什么要气他?”谛皇问道,“万一你打不过他,他可能真的会杀了你。”
没错,这次把她拎起来救了她的就是谛皇。
“这不是还有你吗?”季暖神色轻松,她抚了抚自己皱了的衣领,抬脸看向他,“我既然约了你就知道你肯定会到,既然你到了,那我又怎么会死呢?”
她眉眼中的信任和天真赤果果的,毫不掩饰的暴露在他面前。
谛皇压了下眉,他把自己严重那些异样的情绪全部剔除,问道,“你为什么要把圣义给他?他在研究一种很邪恶的东西,正缺圣义。如果他得到圣义并且研究成功,那东西传到圣族会让所有人疯狂——而疯狂过后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亡。你是圣族圣月,为什么要这样做?”
季暖耸肩,“这种东西给他又不能让他研究出一堆传染病。只要不是传染病那类东西,不至于称得上邪恶吧?它顶天儿只能算是一种引子,让那些自诩高尚的圣族人丑态毕露……要说邪恶,那邪恶指的的应该不是你说的那种东西,而是他们心中一直藏得严实的邪恶,对吗?”
“所以你真的知道翼皇打算干什么?”谛皇眸色发暗,“刚才的事也是,虽然你约了我,可我未必能到的那么准。我隐蔽在附近连翼皇都不能发现,你怎么知道我在场?而且听说你曾经是一个很弱小的人,怎么就一瞬间变成圣月了?你这个圣月……是原装的圣月吗?”
“嗤……”季暖笑了,随意坐到草地上,“照你这么说,我好像真的什么都知道噢~所以你怕不怕?”
谛皇不语。
既然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地面,示意他也坐到旁边,然后又耸了耸肩,“好吧,既然你好像是认真的,那我就只能说实话了。”
“……我其实是个鬼,是一个什么都知道的鬼。我上辈子是你的女人,所以这辈子追着你不放。”季暖抬眼,神情认真,“我来到这里只不过是做任务而已,借用了一下原身的壳子~当然也顺便来找你。因为那个神秘的任务,我能领到好多福利,比方说给你定个位呀,比方说,随意窥探一下别人的生活啊……虽然我并没有那个兴趣。”
谛皇眉头皱了皱。
别说分辨她是不是说的实话了,这些话他连理解起来都费劲。
正当他要再问的时候,季暖忽然又一次笑出了声音。
“噗……你不会真以为我是认真的吧?”她眉眼弯弯,笑容里满是狡黠,“我逗你玩儿呢。”
一边说着,他又拍了拍旁边的地面,“坐下呗。今天月色这么好,我们为什么不赏月啊?至于其他的……你有你的秘密我有我的秘密,反正你知道我不会害你就成。”
谛皇眸色又暗了几分,在她的示意下也坐到了草地上。
他偏头看向旁边的女孩儿。
明明是一张狂狡猾万分,然而这张脸却又纯洁的不像话,怎么看都是一脸无辜的模样。又好看得要命……身为吸血鬼,他见过无数漂亮的皮囊,可这个女孩却比他曾经见过的所有吸血鬼女孩都要漂亮,也跟有什么魔力一样,让人的目光从她身上挪不下来。
这样看着她,他不免就想起那天在山上的吻,然后整个心都开始跟燃烧起来似的,又痒又燥。
静了下心思,挪开目光,他沉声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这才对么。你刚才一上来就问我那么多问题,可没一个是我想听的。”季暖拿起他一缕发丝敲了下他的额头,“你应该一上来就问这个的,不然我怎么说我想你了嘛~”
她轻轻哼哼了一声,带着一点点十分可爱的鼻音,听上去竟然有些软糯撩人。
……竟然还会撒娇?
谛皇没忍住又看了过去。
也因此正对上女孩儿晶晶亮亮的目光。
她的眼中满是缱绻,像是柔和的丝绸,慢慢而且顺滑的缠上他的心和他的思绪。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心思,谛皇按捺住自己躁动的心,说道。
却不曾想既然这时候却蓦然正色,“你连着问了我三个问题,公平起见,我也问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