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兰其实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她又清楚,如果不能阮丽用刑,她不可能会招的。
“你觉得你儿子知道小米米是你们害死的,他还会认你这个妈吗?”英子听得她这般说,一下子就火了。
本来还隐忍着,不想问她小米米的事。
阮丽连忙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小米米不是我害的。”
她这么一动,被夹在夹板中的头发,也跟着被扯着。
痛得她尖叫了一声,但很快就又特别谨慎的坐着,不敢再乱动了。
“不是你害的,难道是陶然?”英子又问道。
一提到小米米,艾兰的冷静,一下子就不见了。
双眼倏地红了,压抑着怒意问她:“你为什么要对小米米下手,她才那么小!”
阮丽此时只能推卸责任:“真的不是我,一直想要对付贺家,想要逼疯江舒舒,害死贺泽寒的人,并不是我。我和陶然也只是听那个人的命令。我们也只是想要得到贺家的财产而己。”
“你这就是承认,小米米的确是你们害的了?”艾兰气得直接抓起一把盐,再次撒在阮丽的脸上,和手臂伤口上。
“啊……!”阮丽再次痛得大叫,再也顾不上头发的扯痛,身形痛苦的弯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么狠心。小米米可是贺泽寒的女儿,小时候可是叫你奶奶的。”
阮丽痛得根本受不了,没有力气再说话。
艾兰气坏了,此刻恨不得亲手杀了阮丽。
她的小米米一……
想着想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她转身,想要上去一个人冷静冷静。
英子见状,微微叹息。
小米米的死,对于他们每一个爱小米米的人来说,都是这一生中最痛苦的事。
韩言派的人,赶到海边,抓到了要跑路的陶然。
他这次亲自带着陶然,来到关押阮丽的地方。
经过院子时,看到艾兰红着眼眶,坐在长椅上。
同样看到韩言的艾兰,站了起来。
看向韩言身后被保镖按住的男人,和视频中一样。
她走过去,二话不说,直接一拳爆了他的眼。
陶然戴着眼镜,这一拳下来,镜面直接破碎,扎进他的眼里。
“啊……”陶然惊嚎出声,身形也猛地向下弯去。
“小米米,是不是你派人去害的?”艾兰不允许陶然弯下腰去,用手一把扯住他打理得油亮的短发,逼得他的脸抬起来。
陶然也没有想到自己才刚刚得到贺氏,还没有威风几天,就会落得如此下场。
一切太过突然,突然得他竟束手无策。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明明看起来,一切都成功了。
“说!”看着陶然眼里面流出血来,艾兰沉声喝道。
陶然痛得呼吸都粗重了,那被打碎一半的眼镜还歪挂在他的脸上。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陶然不承认。
艾兰眸光眯了眯,这个男人,比阮丽要狡猾很多。
“是吗!”话落间,艾兰又是一脚朝着男人踹去。
她知道,男人最痛的地方在哪里。
所以这一脚,快准狠,用了很大的力道。
男人顿时痛得跌倒在地,满地打滚。
艾兰过去,居高临下的睨着他:“现在还听不懂吗?”
陶然痛得根本就说不出话来,满脸的青筋血管突显,脸也胀得通红。
艾兰又是一脚,朝着陶然踹去。
韩言和保镖都在一旁看着,谁也没有上前去拉住她。
这一脚下来,陶然立时受不住了。
他知道再装下去,小命就不保了。
“小米米和爱丽沙……是我义父下命,派杀手……去追杀的。为的就是……让小米米死后,逼疯……江舒舒。江舒舒疯了,贺霆琛……就会崩溃,就无力再对付我们。我们就……有可乘之机。”陶然实在受不了,全身缩成一团,喘着粗气,冷汗流了一身。
“那,小黑也是你们杀的?薄以墨也是你们杀的?舒舒的外公,也是你们杀的?酒店下毒,也是你们安排的?”艾兰怒问道。
“都是我……义父下的命令,我只……是照他的吩咐去做。”剧痛感,充斥着陶然的每一个细胸,使得他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只求不要再附加痛感。
一旁,韩言拿手机,录下了他的证词。
他看着艾兰:“他都全招了,把阮丽带上来吧,一起送到警厅去。”
艾兰微讶:“就这么放过他们?”
韩言点头:“有这些证据就足够了,警局会对付他们。”
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的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警车的声音。
艾兰只能进去,到地下室通知英子。
英子也有些意外:“韩言真的说要交给警局,不是我们自己解决吗?”
她以为,会在让陶然和阮丽交待完后,就对他们千成万剐,好报仇血恨。
艾兰点头:“韩言是这么说的,而且外面警察已经来了。”
英子皱眉:“那先把人带上去。”
阮丽的脸上,一边一道血口子,血虽然凝固了,但痛意还在,还有手臂上也是两道烫伤,皮都烫掉了。
无比狼狈凄惨的她被带上来后,看到在缩在地上,一脸是血的陶然。
阮丽心下一痛,大叫着跑了过去:“陶然!”
警察此时已经进来,韩言把刚刚录的证据交给警察。
警察见地上的两人如此惨,什么也没有说,让人带走。
等警察把人带走后,英子走过来,问韩言:“为什么要交给警察,这样太便宜他们了。”
“他们所做的事,早晚会被判死刑。而且,阮丽是贺泽寒的母亲,如果死在我们手里,不太合适。”
“交给警察,警察调查出来他们的罪证,会令贺泽寒清楚,他母亲是罪有应得。”韩言说道。
英子心里很不爽,她才不想因为顾着贺泽寒,就放阮丽多活一段时间。
“他们可是害得少爷现在还没醒过来,我不想放过他们,不想让他们在警局等受审的这段时间,可以好好的活着。我想让他们承受比车祸还要更惨痛的代价。”英子愤愤的说道,特别不满韩言现在的这个决定。
韩言看着她,无奈地笑了笑。
这时,沐亦辰从外面大门走了进来。
看着气呼呼的英子,笑道:“就你心疼你家少爷。”
英子看到他和韩言此刻还能笑出来,不由地蹙眉:“你们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