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死!怎么还越说越解释不清了呢!
眼珠子一转,她干脆就胡搅蛮缠了,抿着唇,发起了火:“说是好奇就是好奇了,你管我怎么好奇啊,我还不能好奇了啊,哼!”
他抬手,不客气地直接用手指,重重地点了点她的额头。
“讲不过,就气急败坏?!你这幼稚的套路,游游都不稀罕用,明白不?”
“我……我就是好奇!”面红耳赤中,她死鸭子嘴硬,“谁都有好奇心嘛,我就是好奇。”
“呵~”他讥笑,“你最好真的是这样。”
“当然是了!我的好奇心是很大的,你以后就知道了!”继续嘴硬。
他顺势接嘴:“哦?不用以后,就现在吧,把你的好奇心用在我身上吧。我有很多秘密,就等着你来发现。”
嘎?她有点懵。
他冲她眨了一下眼:“就先从我的身体开始吧?》”
“啊?”
“我觉得我们最近的交流不太够?”
“啊?”
“小不点有点碍事了!”
“哈?”
“他不小了,该自己睡了,不能天天赖着你!”
风雪:“……”
她“啊”不出来了,也“哈”不出来了。她没理解错吧,男人是那个意思吧。搞了半天,他……他……他是在向她调情吗?
桃红色,迅速爬上了她的小脸。躲开男人那一双过分炙热的双眼,她抿了抿唇,微微偏过头,气弱地辩驳:“游游还小呢,而且,他刚回到我身边没多久,没有安全感,我肯定要好好陪着他呀。你……你是他爸爸,没有这样的心情吗?少他的,我们要加倍弥补他啊!”
他却微微眯眼,蓦然道:“我知道孟晴的下落!”
“啊?!”她惊了,下意识问:“她在哪里,现在怎么样了?”
然后,就对上了男人冷得跟冰窟窿似的目光。
糟糕,她似乎又表现出急切了。
果然,男人冷冷地哼了一声。
她即刻干笑,清咳了一声,放慢了口吻,小心翼翼地问:“那个……你知道孟晴去了哪里哦。哇,你好厉害啊,这么多人都在寻找她的下落,你要是爆出来,那肯定能上个头条了,厉害极了。呵呵,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最厉害的……”
但这一波彩虹屁到底太生涩了,插入得也太尴尬了,所以成效甚微。
男人就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熟知她的渴望,又一副奸商本色,道:“你想知道?先答应我的条件!”
“你——”说!
差点要急切地直接喊出来了,她勉强吞下那个“说”字,又是干笑了一声之后,生硬地调转口吻,一副傻白甜的样子:“你……竟然向我提条件?好荣幸啊。我还以为自己一穷二白,根本没有什么地方,值得你来提条件的呢。你说,你说,看看我能为你做什么,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笑眯了眼之后,她后悔了,超级后悔。因为,男人意味深长地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个遍之后,吐出的字眼,简直是把她架在蒸屉上蒸,她整个人都要红透了好吗?!
“陪我睡觉!”
这是人话吗!!
好吧,这是人话!
但是,这样的话能被刻意提出来,成为条件,涵义不要太过丰富。
第一时间,她装傻充愣:“呵呵,只是这么简单嘛,我……我现在不是……不是每天都……都在陪你睡觉吗?”
然而,易晦是谁啊,岂能容忍她糊弄字眼。
“只陪我睡觉,不包括小游游。”
她臊得顿时说不出话来了,脑袋瓜低垂,跟个新嫁娘似的。好半晌,才低低咕哝:“那样的话,游游多可怜呐。你……你不喜欢他吗?他……很喜欢你的,除了我,在这世上,他就最喜欢你了。”
易晦皱了一下眉,长长的睫毛低垂间,温情和欲望在眼底交杂,最终,他妥协了一下。
“二四六七,你陪我,剩下的陪他。”
她更加害臊了,有一天竟然会讨论这种事,怕是她活了两辈子,都万万想不到的。不过,既然有商量,就说明事情还有余地。
所以,她愣是挤出点泪花,可怜巴巴地冲他控诉:“游游可是我们的儿子哎,他还这么小!”
他怔愣,眸光在接触那点晶莹之后,变得复杂,随后,他耳尖一红,看上去也有点臊了:“那就工作日先哄他睡觉,等他睡着了,我们回自己的房。”
“那他早上醒来,发现我们不在他身边,得多伤心啊。而且,万一他夜里做噩梦了呢?我还是想多多陪着他的。”
他危险地眯了眯眼:“那你想怎么样?”
她立刻脸红,觉得会说出接下来的话的自己,也过分羞耻了,但是没招,这种事,是男人先摆在台面上讲的。她的意见就是:工作日都陪儿子,周末的话,倒是可以按照男人说的方式来。
男人立刻发飙了:“你口口声声都是为了那个小的,那么我呢,你把我放哪里去了?到底是我重要,还是他重要?哼,没有我,哪来的他?!”
他死死瞪着她,危险的目光,感觉都要凌迟了她。
她只觉得莫名其妙,又无端委屈,还……有点想笑。
喂,你是个孩子吗,竟然说这样幼稚的话?!你是个成熟的大人好吗,请拿出大人的宽容和风度来好吗?竟然连“小不点、小家伙”之类对儿子的昵称都不要了,直接说儿子是“那个小的”。这种一下子就疏远了,还带了点仇视的口吻,简直让她无语死了!
然而,更让她无语的是,男人顶着黑得犹如锅底灰的脸,阴森森地威胁:“你再这样偏心下去,就有我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