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以琛从来没有说过这些话,在陆诗意面前,被她认定了是高高在上的那一刻,他便也认了,这么多年来,他从来也没有承认过,陆诗意是他从头到尾钟情的女人。
“十一,我要去欧洲了,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必须要走了,以前拍戏,总是有很多不得已要离开你的时候,可是每次都是你赶我走,这次,是我主动离开你……”
“你别怪我……如果你听得见我说话,就乖乖等我回来,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离开你了。”
薄以琛将脸埋进陆诗意的手心里,轻轻抚过她手腕的手链,传来叮铃作响的声音,清脆响亮,在房间里回荡着。
陆诗意被这铃声惊醒,拼命的睁开了眼,可房间却是空荡荡的,薄以琛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但人却已经走了很久了。
陆诗意盯着屋顶的吊灯,环顾四周,屋里空无一人。
门外隐约是莫妮卡的声音。
花园别墅,薄以琛带着禾青和几个保镖,浩浩荡荡的推开了别墅的大门,闯进了屋子里,而赵依云正在屋里吃早餐。
赵依云看到来势汹汹的薄以琛,传来冷笑声:“这是干嘛,来替陆诗意出头吗?”
薄以琛也不作答,径直朝赵依云走了过去,一脸冷漠道:“我给您两个选择,第一,现在立刻马上跟我回欧洲。”
“第二,由我的人负责照顾您,去哪,做什么,都由我做主。”
“你要软禁我,还是要绑架我?你疯了,我是你妈。”
“没错,我就是要软禁你,就是要绑架你,你自认为无论做什么,我都不会跟您翻脸,很好,那么无论我做什么,相信您也不会报警抓您自己的儿子是吗?”
薄以琛说着,抬手看了看表:“我给您一分钟的时间,如果您不选择的话,我离开强行带您跟我回欧洲。”
说着,薄以琛便朝自己的手表看了过去。
“薄以琛,你搞清楚,我是你妈,你不能这么对我。”
“还有三十秒。”
“我不会回欧洲的,我刚刚才回国,我要去看以珊,我不会走的。”
薄以琛闻声,抬眼朝赵依云看去:“不会有机会的,如果您要看以珊,就等我回国吧,如果您不跟我走,我会立刻要人送您去别的地方好生休养,在我回国之前,您不会有任何自由,当然,不会有刘曼,不会有桂叔,也不会有这些保镖。”
“时间到了,禾青。”薄以琛说着,朝禾青示意。
几个保镖见状,纷纷上前,一左一右的抓住了赵依云。
“薄以琛,你为了那个女人,居然这么对我,你是我生的,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简直……”
“你联合外人,对付你自己的儿子,不顾薄氏的前程,更不顾我爸爸的生死,一味的认为你所认为的对错,愚昧无知的是你。”
“你说的对,我是你生的,可是我有选择我人生的权力,你既然不顾及你儿子的感受和未来,不顾及你儿子的幸福和前程,那我只好对不起您了。”
“把我妈好好送走,你们要好好照顾她,妈,我会很快回来的。”薄以琛说着,径直出了院子,而赵依云也被强行带走,拉上了车。
刘曼和桂叔他们也被薄以琛的保镖给拦了下来,不能动手,不能报警,更找不到赵依云,几个人手足无措的愣在了原地。
伊森推门进来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醒来的陆诗意,就躺在病床上,好像头脑风暴般的想着什么。
“你醒了。”伊森先是一怔,继而缓缓走了过去。
陆诗意听到伊森的喊声,抬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链,轻轻晃了晃。
“薄以琛呢?”
“他……去欧洲了,不得不去,现在……”伊森说着,看了看手上的表到:“已经上飞机了。”
陆诗意看着手上的手链,回响着耳边的那些声音,默默的放下了手。
“他想你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
“我有点累,回头再打吧。”陆诗意说着,便轻轻闭上了眼。
“你先休息,我去叫医生。”说着,伊森便转身离开了病房,而陆诗意也真的又睡着了,不是她想睡,是她根本睁不开眼,眼皮很重,头也很晕。
不过医生却说,烧退了,也渐渐有所好转,应该让她接着睡。
伊森给薄以琛打完电话回到病房的时候,林沛南正一个劲的冲他翻白眼:“跟他说干嘛?就让他担心好了。”
“吃醋也要有分寸才行,他只有安心了,才能好好处理那边的事。”伊森若有所思道,朝莫妮卡看了过去:“老苏没事,薄天浩也度过了危险期,不过bo集团确实是乱了,需要时间。”
“周安安已经接手了老苏在欧洲的工作,你们不用担心。”
“周安安?她没事了?”
伊森闻声,朝林沛南看了过去:“伤了手而已,这都多久了,早就好了。”
“你不能一直呆在这,你该进组了。”伊森坐在了林沛南不远处,朝其看了过去。
林沛南看了一眼伊森,犹豫了片刻道:“我不放心陆诗意。”
“你已经派了最好的保镖守在这,你还担心什么。”
“担心就是担心啊,你还要顾及着漫意,十一身边连个护着的人都没有。”
伊森轻轻叹了口气道:“漫意那边很多事,都可以自行运转,徐依依也会照看着,漫意已经不是他们的目标了。”
“赵依云已经被薄以琛安置了,她不会再来找十一的麻烦,至于韩美怡他们,这里层层叠叠的保镖,还有莫妮卡,不会有事的。”
林沛南默默的叹了口气,目光看向陆诗意,也不再说什么。
陆诗意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这次醒来,精神了很多,烧也退了,人似乎也清醒了。
坐在病床上,左手撵着右手的手链,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我听莫妮卡说,你醒了,就过来了,怎么样,好点没有。”伊森自顾的脱了外套,坐在了病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