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我问你个问题,如果一面镜子倒叩在空中,会发生什么呢?”俺故意向晓晓问道。
“当然是反射出地面的景象了!”晓晓答道。
“这就对了嘛,不论是他们放孔明灯还是扔光盘,都是这个目的。”俺解释说。
“哦……”晓晓点了点头,“不对啊!那永鹏在下面,他也看不见啊?”晓晓思索着说。
“这……”俺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这一刻,俺似乎被这个问题给反套住了,却不知道该怎么给晓晓解释。如果告诉他实情吧?俺脖子上戴的界眼势必引起她的好奇,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举动。如果不告诉她吧?这个问题好像又显得俺哄骗她一样。
“你想什么呢?”晓晓打断着俺,“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啊?”她迷糊了过来,“你怎么不说话了啊!你个闷瓜!”她催促着又略带着小焦急,“是不是这个永鹏不是人啊?”她揣测道。
她的揣测,让俺不禁而笑。“哈哈哈……瞧你说的,他当然是人了!”我笑着开口道。
“那他既然是人,他怎么可能透过甩飞的光盘来看地面呢?”晓晓瞩目着我的双眼,追着这个问题不放,“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啊?”她揣测着追问,“哎呀!你倒是说呀!”她右手拧了一下我的胳膊,很是焦急。
“好好好!我说!”俺在晓晓面前有些束手无策,“不过,你得给我保密啊!”我示意道。
“嘿嘿嘿……我保证保密。”晓晓傻笑着,举起右手说。
为怕说不清,道不明,俺把脖子里面的界眼从内衣里面掏了出来,晾在了晓晓的面前。“因为他有这东西。”我捏着示意道。
“咿!这不就颗缩小的骷髅头嘛,看着都有点瘆得慌啊。”晓晓捏在了手里端详着,“他靠这东西就能看到?”她反问道。
“是啊!靠它就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屁!本姑奶奶不信。”晓晓话落,松开了我胸前的界眼。
“哎呦!瞧你这话。那你不信算了,反正我是告诉你了。”
“哈哈哈……想让我相信,也行啊!要不我们来测试一下,看你能不能看到?”晓晓提议道。
“测试什么?你说,只要你看不见的,都行。”我胸有成竹的说。
晓晓低头瞅了瞅自己身上的衣服,暗自一笑,点了点头,似乎想出了什么点子。“其他的什么看不见,我也没法验证,你就猜一下我上身的贴身内衣是什么颜色就行!”晓晓微笑着说。
“不行!我不试!我若是说出来了,你该骂我流氓了!俺可没有你们城市里的人开放!”我拒绝道。
“哎呀!不能就不能呗,还找这么个借口。切!”晓晓不屑,很是不信。
她的话似乎把俺避到了墙角,没有任何退路。俺不再推拒,随手把骷髅塞进胸前,静心朝晓晓身上透视了一眼。“你穿的是银白色的,法曼尔的。”我脱口而出。
晓晓一愣瞪大了双眼,右手于嘴前遮住了嘴巴,咽下了欲出的惊讶之音。缓过神,她说:“不是啊!你猜错了!”
“就是!”
“哼!讨厌!不是就不是啦!”晓晓死不承认。
这时俺才知道自己后接上去的话,是多么的不应该;也是这时俺才领悟到女孩子的话有时是要反着听的。我瞅了瞅她的眼神,她连忙拉了拉外衣,“哎呀!别看啦!讨厌!”她很是羞涩。
“哎!放心吧!这东西不用心是看不到的。走吧?我们该下去了,太阳都升高了,一会儿再把你晒黑了,又是我的错。”
“哦……”晓晓应着,便匆匆走到了我的身旁,“你刚才是不是也看到我的身体了呢?”她小声问道。
“身体?我现在站在你面前,不也是身体吗?”
“讨厌!”晓晓说着揪起了我头后的一撮长发,“我说的是衣服内的身体啦!真是愣瓜子,闷瓜子!”话落,又轻轻用力拽了一下才松手。
“哎!那叫肉体,拜托!俺的姑奶奶!”
“哎呀!都一样!你到底看到了没?”晓晓追问道。
“哎!放心吧!我没有看见,我只是瞅了一下衣服的眼色,来应付你的测试而已。我刚才不说了嘛,看什么是要用心的,现在哪有没有心思去看你的肉体呢?”
“哦……那……你想不想看一下?”晓晓似有心事的说道。
“哎呀!你怎么了?脑子是不是有坑了?刚才做一下测试,你都那样了,现在怎么又这样了呢?”说着我摸了摸她的额头,“也没有发烧啊?”我纳闷道。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拿身体再测试一下之余,来告诉你,我身上动过手术。”晓晓解释道。
“啥?你动过手术?”我顿时被她的话给惊住了,“你站着别动!”我随即结合着界眼透视了起来,“哎呀!你不就第六根肋骨骨折过嘛,虽说外面的刀口处还有点红色疤痕,也没啥问题啊。”我说。
“啊呀!你真能看见啊?那这么说,你给那些人瞧病,用的也是你戴的那个骷髅头一样的东西了?”晓晓惊讶道。
“嘘……”我伸右手抻食指于嘴前而提醒,“你小点声,这事现在只有你和爷爷知道,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包括我爸妈。”我说。
“哦……那永鹏他们俩知道吗?”晓晓问。
“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也只是知道我有一个给他的相似的这东西,因为刘笙问我时,我说我的没有任何功能。”
“哦!那就让我戴着试试呗?”晓晓很是好奇,说着,双手伸向了我的脖子。
我惯性转身而应,她的双手瞬间被我一一而握。“你不管戴,爷爷说它是认主人的,不然对你的身体不好。你知道吗?昨天,刘笙就试了试永鹏那只,当时就晕头转向的呕吐不止。”我解释间,拒绝了她。
“哦!那好吧,我不试了,反正你是我的,你戴着它也一样!嘿嘿嘿……”晓晓说着,傻笑了起来。
从楼顶下过地面,与晓晓同坐于客厅的沙发,俺就一直在思索着,该不该把永鹏看到老寨轮廓的事告知于爷爷,以及此刻的爷爷是否已经掐算到。面对身旁的晓晓,回想着通道内的那个鬼女子,此刻的俺很犹豫。
如果爷爷不知,我又就此告知了爷爷,而换来了鬼女子对晓晓的伤害,那俺该怎么办?如果不告知爷爷,爷爷得知之后,俺又该怎么办?想来想去,只有先征求晓晓的意见了,毕竟以后常陪自己的人是晓晓。
“晓晓,我现在被困住了,你说我该不该把永鹏看到老寨轮廓这事告诉爷爷呢?”说着,我躺倒在了沙发,将头靠在了她的大腿上,盯着她的眼神,听从着她的意见。
我躺倒的这个举动,似乎比我问的问题还重要,晓晓像是中了电流一样,身体猛颤了几下,满脸便洋溢起了可人儿的笑意,笑意诱人遐想,俨然超过了我这个将她的腿做枕头而舒服的人。
“这个问题啊!我觉得你应该学会敷衍他们,有自己的主见,自己的判断。是非曲直,哪头轻哪头重,心里有数了再做选择不就得了。”晓晓意味深长的说,其话意一听便是在心里盘思了很久。
“你是说我们置身事内,置心事外,两头敷衍,概不得罪,掌握自己的主动权?”我接道。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晓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