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自不量力(1)
西风萧索,冷月如霜,路面如同铺了银,二人骑上早已准备好的快马,一路飞奔,身后远处火把骚动,隐约有蹄声,幸亏他骑术精湛,终于拉开了距离,看不见了。
风声响在耳畔,没有人说话。
他今日披的,恰巧是那件宽大的雪绒披风,与当初同样的温暖,白晓碧裹在披风里,丝毫不觉得冷。
大约奔跑半个多时辰,叶夜心才勒住马,扶她下来。
鞭子抽去,那马吃痛,飞快顺大路跑了。
“我们……”
“走小路。”
叶夜心拉着她朝山上走,这一带山多林密,就算追兵来了也难发现,除非沿途搜寻,因此二人并不着急,趁着夜色翻过两座山头。
白晓碧低声道:“叶公子不该亲自动手的。”
“不亲自动手,父王也知道是我干的,”叶夜心停住脚步,指点,“再翻过前面那山便是谢天海的营地,山上必有兵丁刺探,追兵不敢来的,你只要说出身份,应该很容易就能见到他。”
白小碧“哦”了声。
叶夜心道:“时候不早,我该回去了。”
白晓碧慌忙拉住他:“你爹会责罚你的!”从今晚的事可以看出,吴王早就在防备他了。
叶夜心拍拍她的手:“怕责罚就不回去了么,他是我爹,不会怎样的。”
白晓碧道:“叶公子为何要救我?”
叶夜心忍笑道:“我原以为小丫头会怕死,谁知竟有这样的骨气,心里好生敬佩,所以就放了她。”
白晓碧没有理会他的戏弄,只望着他不说话。
月光下,漆黑的眼睛不怎么清晰,只觉深邃不见底,但她可以感受到,那目光一如往常那般温柔亲切。
叶夜心叹气:“快去吧,将来我再找你。”
白晓碧不动。
叶夜心无奈:“害怕的话,我再送你一程?”
白晓碧仍是不走:“叶公子那话是假的么?”
叶夜心道:“什么话?”
白晓碧迟疑许久,才低声道:“跟你爹说的话。”
叶夜心道:“我说过什么了?”
她的心思在他跟前向来无处可藏,他怎会不知道,显然是故意不承认,白晓碧来了横劲,抬脸直直地望着他:“你有一点点喜欢我吗?”
叶夜心愣了下,笑起来:“小丫头越来越不害臊,是你喜欢我,对不对?”
脸颊如火烧,白晓碧不作声。
叶夜心俯下脸:“我喜欢那么多姑娘,你不是很生气么,还想要跟我回去?”
白晓碧咬了咬唇,道:“我不是想跟你回去,你有野心,也很无情,你对你爹都不是真心的,你瞒着他做了很多事对不对?这次你不顾他的命令,非要救我出来,必会引得他发怒起疑,你就不怕坏你的事?”
叶夜心挑眉。
白晓碧鼓起勇气:“我不想看你跟我师父打起来,倘若没有他,可能你真的会赢,但现在他才是名正言顺的九皇子,会笼络人心,手底又有神武将军那些人,而你是吴王之子,光在名义上就输了他,吴王这么坏,谁不恨的?”
她拉着他的披风,一字字道:“你赢不了。”
叶夜心看着她半晌,笑了:“果然是他的福星,说话都向着他,还未开始就认定我输,还是你想要我输?”
白晓碧道:“我不是那意思。”
叶夜心皱眉:“够了,我也没料到他会冒出来,但如今论胜负,还言之过早。”
白晓碧道:“你说了,做大事的人不能心软。”
叶夜心道:“不错。”
白晓碧道:“我师父都不肯为我撤兵,你却冒险放了我,你比他心软。”
叶夜心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杀了你?”
白晓碧微微发抖,却将他的披风抓得更紧:“叶大哥!”
沉寂。
“我姓谢,叫谢天心。”他抽出披风。
“你姓叶,叫叶夜心。”白晓碧坚持,改为双手拉住他。
“小丫头,别这么不知好歹。”他叹息,毫不犹豫掰开那手就走。
方才就是在赌他心软,他的行为已经给了答案,白晓碧再顾不得什么,扑上去从背后抱住他,艰难地问出那句自不量力的话:“你别当郡王了,我们走,你带我走,好不好?”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一双手握住她的手,似乎想要掰开。
刹那间思绪变作空白,白晓碧下意识地将他抱得更紧,大声:“你爹算计你,你算计你爹,这样有什么意思,他们打他们的,我们不要再管这些了,去开个茶坊,开个布庄,要不然我们还是去替人相地,游遍天下,不好么?”
话音刚落,就引来他轻笑:“我以为你长大了变聪明了,怎的还是个笨丫头,男人会选荣华富贵,还是选一个小丫头?”
“你会输,荣华富贵是要命的,小丫头不会。”
“小丫头,永远不要去做自不量力的事。”他不客气地又去掰她的手。
“自不量力的是你!”她死死抱着他不放,“我喜欢你,你别走。”
“你比得过什么,富贵?美貌?我喜欢长得美的姑娘。”
“我比她们好。”
这句话她几乎是不经思考的冲口而出,他却听得微微侧了脸,声音里带上笑意:“是么,那要试过才知道。”
猛地回身抱起她。
才走几步,厚厚的雪绒披风落下,铺在厚厚的落叶上。
人也被丢了上去。
面无表情的他让人害怕,白晓碧从未见过他这副样子,开始觉得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不安地想要坐起,却被他重重压回。
“小丫头,要知道什么叫后悔。”
毫不留情的吮咬,不似往常的温柔,唇几乎被弄破,白晓碧既喜又怕,头脑迷迷糊糊,根本没有想到将要发生的事。
柔软的身体隔着衣衫,在他身下起伏。
他忽然抬起身,迅速扯下她的衣裳,甚至没有等她反应过来,他已分开她的双腿,艰涩,却准确无误地进入。
白晓碧做梦也没有想到,第一次会是这样被他占有。
没有抚慰,没有怜惜,下体被狠狠地撕裂贯穿,头脑里似乎有根弦断掉。
眼前一黑,她险些痛得昏过去。
接下来更是难以忍受的折磨,他毫不温柔地在她身体里抽动,带着明显的烦躁情绪,每一次重重地撞击都让她生不如死。
疼痛,剧烈的疼痛几乎将她撕成碎片。
白晓碧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绝望得连哭都忘记了,只拼命推他。
双手很快被他扣住,制于头顶。
素日的温柔全不见,他整个人变得可怕且残忍,粗暴的动作似乎永无休止,她不能承受,尖叫,哭泣,咬他,最终换来更粗暴的对待。
不知过了多久,她再次从昏迷中醒来,全身冰凉,已是连哭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依旧在体内,却没有再继续折磨她。
烦躁的心情逐渐平复,漆黑的眼睛正看着她臂上的疤痕,目光复杂,依稀浮着一丝内疚与后悔。
见她醒来,他缓缓后撤。
就在她以为他要退出之际,他忽然又长驱直入。
原来两个人合为一体的感觉这么清晰和奇妙,坚硬直达身体最深处,白晓碧仍旧疼痛难忍,只不过这次的疼痛有些不一样,那是从未有过的滋味,难受,却带来一种奇异的刺激,她忍不住全身颤了下,口内轻呼。
刺激过去,她睁大眼睛迷茫地望着他。
没有后悔的机会,他握起她的一只手,带着它移向自己胸前。
胸膛紧实,火热。
从未这么真实地触碰过男人,手竟有些发抖,白晓碧慌忙想要缩回。
他却不肯放过,低头,吮咬着她冰凉的指尖。
手指在他唇齿间,湿且热,透着淫靡的味道。
冰凉的身体竟开始发热。
体内,他又开始缓缓后退,接着又一次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