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不是很清晰,光线很暗,明显是偷.拍的,但上面有哪些人也十分明显。
只见照片上,郁子悦被一名看不清脸的男人拥在怀里,他们面前站着厉慕凡。然后是郁子悦被男人抱上车的画面,再然后是车厢里,两人接吻的画面,模模糊糊,角度却很正。
凌北寒只感觉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蔓延开,脑子里浮现起昨晚她回来时的异常,她的撒谎,满心的苦涩吞噬,感觉怀里的她动了动,他连忙关掉手机。
她只是在他怀里磨蹭了几下,还未醒来。
凌北寒心口闷堵着看着她一脸满足的睡颜,心脏被浓烈的酸意包裹。
理智告诉他,是有人在挑拨他和她的关系。这人是谁?他的母亲肖颖嫌疑最大……
但理智也告诉他,她昨晚确实和别的男人接吻过,如果是意外,为什么回来后要对他撒谎?凌北寒这么一想,心里更是酸痛难忍。
他其实该相信她的,又找不到说服自己的理由。
另一个警钟也在心里敲响,追她的人,不止厉慕凡一个。
好像在提醒他,没有他,她还是有很多人喜欢的!
她抓不住他,他同样也抓不住她,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还不足以培养出坚不可摧的爱情。
半醒半睡中,郁子悦十分舒.服地又在凌北寒怀里蹭了蹭,闻着那熟悉的气息,感受着他温热的胸膛,和有力的臂膀,就是不愿醒来。
凌北寒低下头,看着她的小.脸,苦涩地笑了笑,所有的酸和苦,只能往肚子里咽。
“唔……”,打了个哈欠,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郁子悦终于悠悠转醒,抬首,正对上凌北寒那张俊酷的脸。
青色的胡渣令他看起来多了几分落拓和野性的美,配合着深邃像是要将人吞噬的眸子,令她心悸地厉害,不过也感觉他好像这样注视她很久了。
是因为喜欢她,才这么注视着她的吗?
郁子悦在心里偷偷地想,偷偷地自我安慰。
“醒了?”,凌北寒低下头,看着她,淡淡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听起来那样性.感,令人心悸。郁子悦觉得,凌北寒对她的吸引力好像越来越大。
“明知故问!”,她又打了个哈欠,然后翻身趴在他的胸口上,双手捧着他的脸,仔细地盯着他的脸。
“说,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是不是喜欢我?”,她俏皮地嘟着小.嘴,对他问道。
她十分坦然的样子,令凌北寒稍稍放心,不去想那条彩信。那个男人,他会去查,敢动凌北寒女人的人,即使他自己不动手,凌家也不会姑息。
同时,在心里也担心他的那个妈会从中作梗,对郁子悦不利。
“喜欢?”,凌北寒扯着嘴角,笑着反问。
他的样子在她看来是嘲讽她,郁子悦心里猛地一颤,原本期待的双眸顿时黯然下来,正要翻身下去,他一只手臂适时地圈住她的腰,另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张口,心悸地吻上她的唇。
带着心疼,心悸,用力地吻着她,吸.允,像是要将她全部吃下。
他这么用力地吻着自己,应该是喜欢的吧?郁子悦在心里酸酸地想,却没有主动地回吻他。凌北寒没感觉到她的热情,心里更不安,也惩罚性地加深了这个吻。
郁子悦感觉自己的唇快要被他咬肿了,丝丝的疼痛感,令她蹙眉,呆呆地看着闭着眼睛,疯了般吻着自己的他,凌北寒他怎么了?
“嘶……好痛!”,他松开她时,郁子悦皱着眉气恼道。
舔.了舔舌.头,甚至尝到了一丝血腥味,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一大早你发什么神经啊?我是不是又惹你了?!”,郁子悦瞪着他,气呼呼地问道。
想翻身下去,他还是霸道地圈着她的腰,不容她有一丝的挣扎。
“郁子悦,不要背叛我。”,他看着她,眸子里染着复杂,一字一句,沉声说道。被人背叛的滋味,他十年前就尝到过。他也明白,越爱越在乎,生怕哪一天郁子悦也会和当年的夏静初一样……
郁子悦呆愣着看着他,好像在凌北寒的脸上看到了一股浓烈的悲伤,这样的他,令她心疼,“凌北寒,你怎么了?有什么事跟我说清楚,好不好?”,她捧着他的脸,哑声问道。
心口一阵阵地钝痛,呼吸变得困难,却还是淡淡地笑了笑,“就是劝你不要红杏出墙,咱们是军婚!”,这话像是不正经的玩笑,又令郁子悦心里舒了口气。
“臭当兵的!又吓我!我也警告你,你要是敢爬墙,我也饶不了你!”,郁子悦顽皮地挪动一只腿,在他胯.间蹭了蹭,霸道地说道。
“哦……你……”,这小混蛋又在惹火!原本早上就性.欲强烈的凌北寒,被她这么一挑逗,喉咙里不自觉地发出低.吟。
“本小姐的销路不止厉慕凡一个哦!”,郁子悦想起昨晚的那个抽骆驼香烟的男人,捧着凌北寒的脸,得意地说道。
殊不知这句话像是一把刀,剜在凌北寒心口,“那男人是谁?!”,他忍不住问了出来,语气那样冷硬,令郁子悦心惊。
“啊?什么,什么男人?”,毕竟昨晚那男人强吻了她,郁子悦有些心虚,闪躲着。不过也在心里暗暗得意,凌北寒至少是紧张她的。
“除了厉慕凡以外的男人!”,凌北寒冷硬地说道,双臂更圈紧了她的腰!
凌北寒此刻的心紧张地不行,就好像生怕她移情别恋一样,毕竟,对她这样活泼开朗又年仅二十岁的她来说,还是个不定性的年纪,这个世界对她,充满了吸引力和诱.惑。
“一个很man,很强势,很霸道,抽骆驼牌香烟的帅哥!”,郁子悦脑子一转,得意地说道,她不觉得那个男人对她有什么所图,或许只是个路人,逗逗她的而已。
这样让凌北寒吃吃小醋也不错。
果然,只见他的脸色铁青了下来,“叫什么?!”,凌北寒几乎是暴吼地问道,尤其是听到她还在赞美那个男人,他心里更是一阵钝痛。
就好像压路机从心脏“轰隆隆”地压过……
“叫,叫……不告诉你!反正比你man,比你强势,比你霸道,有男人味,最重要的是,比你年轻啦!”,郁子悦坏坏地,继续说道。
她这么一说,他倒是真的当真了,撕心裂肺的痛侵袭而来,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扣住她的头,狠狠地吻.住她,这次,凶猛如狼,霸道而粗.鲁,狠狠地蹂.躏她的小.嘴。
郁子悦明显地感觉他生气了,而且在惩罚自己,更感觉他全身在颤.抖,心口没来由地一阵心疼。伸出小.舌,轻柔地回应他的火舌,像是给予安慰。
不要背叛我……不要背叛……
心底有个声音,不停地回响,他闭着眼睛,吸.允着她,闻着独属于她的气息。
这个惩罚的吻之后,郁子悦的双.唇彻底地肿了,不过,她也发现,凌北寒的眼眶像是红了。
重重地喘息,边看着他,不知该怎么说,凌北寒也看着她,红肿的双.唇,红扑扑的脸颊,还有那双氤氲着雾气的大眼。
“你敢出墙试试?”,他终是淡淡地笑了出来,捏着她的小鼻子,宠溺地说道。。
“试就试,以为我怕你啊?!反正我不是你第一个女人,我觉得自己亏了!”,郁子悦气呼呼地,玩笑着说道,随即,趁他不注意下了床。
“郁子悦!你——”,凌北寒被她这么一刺激,更气恼,大吼道,她却跌跌撞撞地跑进了洗手间,在门口还冲他调皮地做了鬼脸。
凌北寒苦涩地笑了笑。
郁子悦刷牙的时候,突然又想起自己刚刚说的话,她说她不是他第一个女人,他好像没反驳诶……
心里酸酸的,脑子里浮现起夏静初的脸,那么,他第一个女人是夏静初吗?
郁子悦!不可以这么想!以前的事情,发生过就算了,重要的是婚后,婚后一定不可以出轨!
她瞪着镜子中的自己,这么劝道,可心里还是酸酸的,尤其是,夏静初那根刺还卡在她的心口,令她没法不在意。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表面似乎过得很平静,凌北寒的左腿已经拆掉纱布,左大.腿上留下一个狰狞的伤疤,小.腿还需要做复健。
照片中的那个男人,他是叫凌北烨去查的。
司徒彦,岁,香港籍男子,香港天成国际投资集团总裁,最近一直在内地出没,和陆启正有业务上的往来。
据凌北烨的调查,郁子悦和司徒彦以前应该不会认识,因为郁家和香港的司徒家并没什么交情。据凌北寒的观察,郁子悦这几天也十分正常,除了那个颜汐,她几乎没见任何人。
那条彩信来源,却没法查到,只知道是本地的卡,而且是路边的小道卡,没法确定对方身份。虽然没有证据,凌北寒依然觉得,是肖颖所为。
“热水放好了,你准备准备啊——”,晚饭后,凌北寒嚷嚷着要自己洗澡,他已经可以拄着拐杖下地行走了,郁子悦勤快地为他放了洗澡水,这时站在浴.室门口,对他喊道。
凌北寒点点头,正要揭被子,一道特殊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的脸色稍黯。
郁子悦还依稀记得这个特殊的手机铃声,以前好像也听到过。
“帮我下去买包烟!”,凌北寒看着站在浴.室门口的她,沉声说道。
“抽什么烟!不准抽!你快接电话啊!”,郁子悦大步上前,气恼道。
“让你买去就买,废话什么!”,凌北寒瞪着她,严肃道,将手机铃声调成静音。
“你凶什么啊?!”,郁子悦被他的态度气恼,也不禁怀疑那个电话……记得有次,他听到这个手机铃声,立马动作利索地跟特工似地,跑出卧室去接听的。
凌北寒快要被这么倔强的她气死了,“快去——”,他软下语气,近乎乞求地说道,郁子悦皱着眉,心事重重地出了病房。
在来电结束前一秒,他接通了电话,神情严肃而认真,不停地点头,“是,明白!我会注意!”,在听到陆启正的名字时,凌北寒双眉中央纠结成了深深的“川”字。
挂断电话后,他疲惫地倚靠在床头,微仰着头,深深地呼吸,脑子里浮现着的是他和陆启正他们从小玩到大的一幕幕。平静了几秒后,他才低下头,将那个号码删掉。
郁子悦买烟回来后,发现凌北寒一脸正常,她也似乎忘了刚刚是谁打电话找他的了。
“家里不是很多特供的香烟么,非要我下去买!我又不知道你想抽什么牌子的,随便拿了包中华。”,郁子悦气呼呼地说道,没忘记他刚刚对她又凶了。
“想换换口味……”,凌北寒看着她,笑着说道,翻开被子,就要下床。
“喂!你慢点!”,郁子悦见着他下床,连忙上前,将单支拐杖递给他,然后要上前扶着他,“你老公没那么脆弱,单支腿也能站起来!”,凌北寒真的单支腿站了起来,对她笑道。
郁子悦白了他一眼,不禁也暗暗赞叹凌北寒的好身体,这几天,他都没忘锻炼身体,天天在床.上做仰卧起坐的。
看着他一个人撑着拐杖朝着浴.室走去,她也立即跟了上去。
豪华病房的浴.室也是豪华的,一只硕大的进口浴缸不输给他们家的那只,“你还是小心点!地上很滑的!”,郁子悦看着他走得很快的样子,生怕他一不小心滑倒。
“帮我脱衣服!”,凌北寒在浴缸边站立,居高临下地对郁子悦命令道,像是帝王对妃子那样的口吻。郁子悦小.脸一红,“你自己不会啊!”,她白了眼,反驳道。
却大步上前,在他面前,伸手,一粒粒地解开他病房上的钮扣,看着他胸前那健硕的肌肉一点点地裸.露出来,她的小.脸更加躁红了。接的站名。
浴.室里,雾气蒸腾,安静地只听到清脆的哗啦啦的水流声,还有彼此灼烫的呼吸……
“裤子……你自己脱!”,几天没跟他欢.爱,她倒真的矜持起来,有些别扭,转过身子就要离开,凌北寒却一扯,将她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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