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好幻想,我这几天忙,正好给你幻想的时间。”
他转头看她一眼,油门猛地一踩,决定满足她寻刺激的心愿。
沐青梨尖叫声堵在喉中,用力抓着安全带,心跳快得要从喉咙里飞出来了,扭头看他,他倒气定神闲,就像在散步。
“刺激吗?”他低笑着问。
沐青梨沉默一会,重重点头,“季容越,我会感谢你的!誓”
季容越笑出了声,车速渐缓。
他的公司有很多游艇,早有人在岸边等着,带着几红酒,载着她往小岛上跑。没有去蜜月,总能过过二人世界敦。
沐青梨和点点通了电\话,居然听到了郭晓琴在那边的声音,原来她也去了,祖孙三个一起!
她扭头看了一眼正站在不远处和下属说话的季容越,他看上去骄傲冷漠,其实心思很细,知道沐青梨过不了心里这道坎,也知道沐刚的心意,便故意这种办法,让双方心里都舒坦一些。
“那,给你。”她从包里拿了块水果糖,这是点点的,剥了糖纸,拿去给季容越。
“嗯?我不吃这个。”他往后让了一下,摇摇头。
沐青梨把糖往嘴里一塞,用力咬了一半,把另一半强行塞进他的嘴中,笑着说:“好吃。”
满嘴糖渣,有什么好吃的?
季容越不知道她突然间温柔个什么劲,这是她方才说的感谢?
“走吧,我学学开快艇,跟着你享福啊,我得好好地享福。”
她抿唇一笑,拉着他的手快步往码头跑。
季容越被她拖着,看着她眉开眼笑的样子,唇角轻弯。曾经承诺竭尽全力对她好,不让她再落一滴伤心的泪,穷尽他的一生,他会去做到。
宠一个女人,看她欢笑,其实也是一件挺幸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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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重山坐在车里,已经一天一夜了。
这是山脚下,两边大树遮来,又有冷气,但他还是满头大汗。
和白婉欣的事被闹开,白家父母已经疯了,放出话来,一定要他死。这是国内,就算把他弄死了,也没办法去那边抓白家父母,甚至他可能死无葬身之地,都没人会为这事负责。
他方寸大乱,如同丧家之犬,无处可躲,去哪里都觉得不安全。
低声咒了几句,换了张新的手机卡给太太打了个电|话,那边正在哭,也是魂不守舍。
“重山你到底在哪里?你赶紧回来,我们去求求他们,他们把儿子带走了啊!”
“什么?”季重山一惊,汗流得更凶了。
“重山,你做这样的事,让我怎么见人,怎么出门?”
太太哭得更厉害,让他心烦意乱。
“你先别哭了,我会想办法,你知道我那个帐户,把钱给我汇到那个帐户里。”他匆匆交待。
“你还要去哪里?”太太急了,连声追问,“我手里也没有钱了呀,而且我一汇钱,他们不就知道了吗?”
“你在网上转,不管多少,快点。”
季重山连声催促,要跑总要有钱,不然也不能在这里躲一辈子,现在他就饿得头晕眼花了。挂断电|话,他又换一张卡,上网查帐户。
狡兔三窟,他在车上备了二十张手机卡,以备不时之需。
等了十多分钟,钱还未到帐,只好又打过去。
这时那边只响一声就接了,他顿时呼吸一紧,只听那边传来白婉欣父亲的声音。
“季重山,我就算和你们季家翻脸,我也不会让你有好下场,如果你回来,自己死在我面前,我就让你太太和儿子活着,不然送你全家一起下地狱。”
“你别乱来,你家婉欣可是和我你情我愿……我们有话好好说,我可以和婉欣结婚……”
他才说半句,那边传来太太的尖叫声,像一根长满尖刺的铁棍,狠狠地打中他的脑袋。
“老白,你别乱来!”
“给你一天时间,滚回来见我。”那边摔了电|话。
季重山大汗急涌,自知是没办法从家里拿钱了。他伸出发抖的手,从前面摸出烟来,往嘴里塞,打火机敲了半天,也没能出火苗儿,一用力,突然间火苗又猛窜,一下就燎着了他的头发。
手忙脚乱的拍灭了,拉下反光镜看,胡子拉茬,灰头土脸,哪有半分贵公子的模样?
心灰片刻,开始给家里的长辈打电|话求救。
两个姑姑都是劈头盖脑一顿臭骂,白婉欣在长辈面前一向乖巧,出这样的事,两个姑姑也在气头上,又不愿意和季容越为敌,当然不肯帮他。
他愈加烦躁,想了半天,一咬牙,给二叔打去电|话,小声央求道:
“二叔,是我,救救我吧,这
tang几年我也算孝顺您,帮您做了不少事。”
过了片刻,那边传来季景年的声音,“你闯这么大的祸,怎么帮?季容越的性格,你比我清楚。”
“可我也是你的亲侄子,你不能看我死啊。”季重山又急声央求。
“我试试,半个小时之后我给你回话。”季景年淡淡地说完,挂掉了。
又是一个人情淡薄的,想用他的时候,和颜悦色,摆尽长辈的脸色,现在他落难了,全都成了正人君子。
“都是些什么货!”季重山长叹片刻,又在非洲的弟弟季云帆打去电话。
那边似乎一直在等,一接通,立刻就接听了。
“大哥,你怎么做这样的事?婉欣那么小,你怎么能这样?”季云帆骂完了,又问:“你在哪里?”
“躲着,还能在哪里。”季重山有气无力地说。
“能躲一辈子?”季云帆怒声怒气地问。
“那我怎么办?别忘了,你和我是同父同母,你去非洲,难道不是因为恨爸偏心?”季重山拍着额头,叹着气,“给你打完这个电|话,以后我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了,我儿子,你就帮我看着。”
“你呀……一直就不是做生意的料,还非抓着不放,我是恨爸偏心,可我只想当医生,远离那些争来抢去的事。”
“我就是不服气,我是大哥,凭什么都得听他那臭小子的?”
“你不把他当弟弟,他怎么会把你当哥哥?他再不好,也没想过要换你的药,把你给弄死,这事是你错,但我们是兄弟,我也不会看你去死,我已经和他通过话了,订了机票,明天我就能赶回来,你先躲好,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季重山听着,一个大男人,眼睛突然有些酸胀起来。
到了这时候,居然还有人肯帮忙,毕竟是兄弟……他关了机,拆了卡,把这张卡小心地放好,等着明天和季云帆联络再用。
一阵大风刮来,摇得树枝乱晃,阳光也碎了,一把一把地落在车窗上。
肚子咕噜响了几声,摸口袋,却一毛钱都没有。白家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睡觉,跳起来就跑,连衣服都没穿整齐,哪来的钱?幸亏车上备着衣服和手机,才不至于太过狼狈。开车一直到了下面的小镇上,才壮着胆子拿卡取钱,卡被冻结了,像惊弓之鸟,一直开到这山脚下藏到现在。
饿,快饿晕了。
他拍拍额头,推开车门下去,活动了一下手脚,往四下张望。
下面有小镇,若有钱,还能去吃点喝点。
可又怕遇上白家和季容越的人,他们很可能顺着他取钱的小镇,往四周找过来。犹豫了好半天,始终抵挡不住肚子太饿的现实,决定下山吃饭。
西装革履,又开着好车,进了酒店,倒也像模像样,点了好几个菜,狼吞虎咽了一回,把外套往椅子上一搭,佯装去车上取东西,就这样出来了。
正要开着车溜走时,服务员匆匆过来,拦到了车前。
“先生,您的外套,您还没给钱。”
“我去买包烟。”他脸色铁青,不悦地对着外面嚷。
“我帮先生去买,前面就有一家商场。”服务员指外面,一脸笑。
“不用了,你不知道我抽什么烟。”他发动车,强行要过去。
服务员把他的外套往车上一丢,退了两步,大声说:“老板,这位先生不付钱。”
几个彪形大汉跑过来,把车围住。
“先生,您才吃了三百多块钱,就把钱付了吧,开这么好的事,记性也应该好一点。”服务员绕到车前,看了看车牌,大声说。
季重山活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狼狈的时刻?脸上青一阵,绿一阵,紫一阵白一阵,就是说不出没钱二字。
“吃白食?拖下来!”大汉几声怒吼,扳着车门就开始摇晃。
他急了,心一横,油门一踩就往前冲。、
大汉们都彪悍,拔腿就追,抄着拖把,洗菜的铁盆往车上砸,大声骂娘。
车好是好事,季重山硬是冲了出来,一口气开出小镇,一路踩着油门不敢放,也不知道开了多久,低眼一眼,油没了!
他傻眼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不知道人在哪里!天色已晚,乡间的路,车一开过去,就灰尘赴赴,很快就在他的车窗上抹上了一层灰。
颓然地把车往路边一停,拿出手机,装上和季景年联系的卡开机。
上面有一条短信,“到华市,纳斯酒店1036房。”
季重山犹豫起来,一是车没油了,他不知道怎么去,二是季景年能不能信?
踌躇了会儿,他又给季景年打了个电|话过去,“二叔,我车没油,也没钱了,你想想办法?”
“你也太无能了。”那边传来季景年冷傲的训斥声。
“是,二叔帮帮我,我会铭记一生的。”季重山赶紧说。
“你在什么地方?”季景年问。
“我看看。”季重山四处打量,一眼看到前面的路牌,大声说:“这是城辅路,离青云市26公里。”
“那是什么地方?”季景年愕然地问。
季重山自然不好意思说自己吃霸王餐的事,含糊应付几句,约好就在这里等着季景年的人来接他。
夜色渐重,他不敢缩在车里,就在路边的树下坐着,想像着以后的事。
白家的人也不知道肯不肯就此了结这事,若非要废了他,他难道还真要去躲一辈子?老白还好说,老白家的母老虎,那是最难惹的人。本来想先拿下白婉欣,让白婉欣出面要求老白夫妻松口,让他们结婚,没想到被小秘书出卖了,拿来胁迫人的视频被季容越弄了过去。
“臭小子,上回就应该弄死你。”他抹了把汗,气哼哼地骂了句。
前面亮起了大灯,冲他这方向闪了闪。
他赶紧缩到树后面,小心地看着来人。
“是不是季总?”车缓缓停下,有人冲着这边大喊,“我们是来接您的。”
季重山没出声,不敢出声。
“没在车里。”两个人下车了,大步过来,小声交谈。
“四处找找,一定要找到这老小子。”其中一人低声说。
季重山心里一惊,他被季景年出卖了?
“对,赶紧的,得在季景年的人之前找到他。”另一人又说。
二人往路那边的树林里跑去。
季重山呼吸紧了紧,看着他们跑进去了,猫着腰钻出来,小心地靠近他们的车。还没熄火,他钻上去,发动车就跑。
那二人发现了,赶紧来追,可惜他已开着车跑远了。
季重山一身冷汗,也分不清这二人是季容越,还是白家的。副驾上有个小包,打开看,里面有钱,还有枪。
“好啊,想有这玩艺儿对付我!我们走着瞧!”他心一沉,拿起了枪,在手里惦了惦,满脸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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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岛上有白沙滩,还有小栈桥,通往海上。
海浪轻拍沙滩,月如勾,月色温柔。
这里还没完全开发起来,没客人上岛。萧陌和这老板有交情,放他二人先上来享受。
偌大的小岛,只有数名工作人员,远远地呆在他们自己的小木屋里。
季容越枕在她的腿上,让她给自己按*摩,肩膀、胳膊……轻点、重点……
“季大爷,我手酸,腿也到,不按了好不好?”
沐青梨抹把汗,不肯继续下去。
“才十分钟。”’他掀掀眼皮子,抬腕看表。
“明明十一分钟!你怎么能瞒报军*情!”
沐青梨也凑过去看他的手表,一脸不满。
“有吗?才过十五秒!”
他抬手,在她的脸上轻抚着,懒洋洋地看月亮。这样安静,这样只有他和她,日子可舒服极了!
“反正我不按了,我也要躺着。”
沐青梨把他推开,一咕噜也瘫在垫子上,四肢摆开,眯着眼睛看月亮。
“啊,好日子。”她长叹。
季容越转过头看她,一脸地笑,“沐青梨,看你这懒猫的样子。”
“是啊,我懒猫,你勤奋猫。”沐青梨撇撇嘴角。
“沐青梨,你如果哪天不顶嘴,我就像点点的老师一样,发你一朵大红花戴着。”他拧眉,不悦地拍打她的嘴。
“也行,你要亲手给我做,我就戴。”沐青梨笑。
“你说的。”
他坐起来,左右看看,突然坏心就起了,一把摁住她,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几把就把她的内*衣给拽了出来……
沐青梨哭笑不得,他解这种衣服的动作简直麻利迅速!
她穿的恰是一件红色的,她明白过来,一声尖叫,爬起来就跑。
“沐青梨,那边有鲨鱼,你跑啊,乖乖回来戴红花。”他也不急,手指勾着那细带儿,冲着她的背影大叫。
“你自己戴着吧,祝你戴得愉快。”沐青梨在那边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