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辅夺冠的夜晚，克罗斯看着场边和舍瓦、卡卡、C罗聊天的她，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和黯淡。他自己仿佛没有真正决定好，事到临头却开始不舍。恰逢多萝茜也往他这个方向扫了一眼，对上他的目光，她愣了一秒，却没有多做逗留，淡淡地移开了视线。他莫名地有点不舒服。
C罗瞥了眼，倒是有些好奇地问了句她，
“你和他这几个月是干嘛了？”
一旁的卡卡揽着她的肩也有点好奇，毕竟前不久多莉有打过电话和他稍微吐露过情绪。
多萝茜摇了摇头，想着没什么好说的。这种关系在开始的那一天，她就设想过有可能会结束得突然。而且没有什么需要责怪的，有些人互相陪伴着走过了一段路，一起上了同一趟列车，但在某一个站点的时候，对方也许就会想就此下车道别，这是对方的自由。她也没有那么地拿不起放不下。
舍瓦是最先发现她情绪有点不太一样的，本来想开口问些什么，谁知女人已经扬起有些释然的笑容，冲他挑眉，
“好啦好啦，不说这个了，我们回家吧”。
舍瓦想缓和一下她的心情，也有心逗她，
“回谁的家？”
叁个男人一下子齐刷刷地看向了她，她却似乎没有感受到压迫感，低头看起了手机，很自然而然地喃喃，
“回哪里都可以啊，毕竟有你们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叁个男人猝不及防，顷刻间眸光都染上了柔情，点缀了夜色。
世界杯开赛前夕，多萝茜还有假期，她来到了南蒂罗尔地区度假。
这里位于阿尔卑斯山脚下，风景如画，是不错的度假场所。德国国家队世界杯赛前集训也选在了这里。所以多萝茜来这里，也部分是为了方便协调自己和德国队的时间，了解德国队集训的情况，到时候她可以前后脚跟着德国队飞抵俄罗斯，然后直接开始工作。
除此之外，她还有自己的私事要处理。
“话说你集训这么出来没关系吗？”
“没事，我上午训练完再过来找你，中午到下午也有一段休息时间，我们顺便可以一起吃个饭。”
“那好，拜托你帮我这个忙了。”
“不用客气，这没什么的。”
穆勒挂完电话后，想着就自己一个人偷跑出去一趟可不太好，得找两个人和自己一块出去当“同谋”。他琢磨了下，找了基米希和格雷茨卡，毕竟上次他们都认识了多莉。两人觉得只是普通地出去吃个饭放松一下，没有多大的事加上有人请客，自然觉得OK。
等到这天快走的时候，克罗斯才知道他们要“偷跑”出去。他疑惑地看着穆勒等人，
“你们要出去干嘛？”
穆勒想了想，还是据实以告，
“多莉有事找我，我们顺便一起吃个饭。”
“多莉？”克罗斯惊讶地扬眉，“她也来了？”
他还以为她陪着舍瓦留在了基辅......
看着克罗斯诧异的样子，穆勒有些不理解，
“对啊，多莉来这里度假了，你不知道吗？”
好吧，他确实不知道。
穆勒从他脸上的表情已经看出来了，气氛一瞬间尴尬起来。
她连来了这里都没有告诉他一声，可想而知态度是怎么样的。他其实后来有打过电话回去给她，不出意外她也把他拉黑了。其实很正常，他做初一，她做十五，他怨不得什么。只是一想到从此以后终结所有，他的心还是隐隐开始泛疼。
他敛去眸中思绪，心下踌躇了一秒，而后不再犹豫地抬头看着穆勒，“我也去”。
“这个不太好吧？”穆勒有些犹豫，毕竟多萝茜找他的言下之意就是不想牵扯到克罗斯，“我要不要...?”
“不要告诉她”。
克罗斯一秒打断了他的话，按照她的性格，知道他要一起，恐怕就不会来了吧。他心里也有几分自嘲，明明就是他自己先开的头，怎么这会又好像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一样。
对上好友请求的目光，穆勒很难说不帮他，他心下叹了口气，觉得这俩也真是能折腾。以前的时候就是纠纠缠缠、欲说还休，六七年过去了还是这样。
他点了点头，“好吧，那你和我们一起去”。
他又对上了两个小年轻探究的目光，穆勒摸了摸鼻子，看着两人好奇的样子，不知道要怎么说自家好友和多莉之间的关系。他讪讪地笑了笑，朝两人递了个眼神，一副“你们心里明白就好”的样子。
格雷茨卡和基米希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其实都还有点没缓过来。他们不傻，刚刚穆勒和克罗斯的对话，无疑就是在说.....两人的惊讶没有隐藏，但都没有说什么的跟着一起出门了。
为了避免受到媒体的干扰，穆勒特地租了附近的一栋别墅。几人到的时候，多萝茜已经来了有一会了，在一楼厨房和厨师讨论完吃什么后，她就上了二楼。
她站在落地窗前，今天天气很好，风和日丽，只是她看了眼一旁靠墙放着的黑色小行李箱，心下闪过一丝怅惘。
“嘿，多莉”穆勒人未到声先至，多萝茜老远就听见了。
等她转头看人的时候，看到了穆勒和他身后的格雷茨卡、基米希。然而她嘴角的笑容刚刚扬起，就瞥见了落在最后的克罗斯。
多萝茜脸色骤然冷淡下来。穆勒有心帮忙，马上笑着上前来了个拥抱问好。格雷茨卡和基米希旁边站着，在想怎么和她打招呼比较好，毕竟如果拥抱的话又显得太熟络了，而且她看到克罗斯明显不高兴的样子。
多萝茜倒是没有迁怒，冲两人友好地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克罗斯站在拐角处，是离她最远的，他直直地朝她看过来。多萝茜却是眉头都不皱的避开他的视线，只当作没看见。
她拉着穆勒上前两步，指了指那个黑色小行李箱，
“这个箱子就麻烦你帮我拿给他了，如果他不想要的话你就直接扔了它，今天这顿饭我们下次再聚吧”。
克罗斯刺人的视线从背后传来，穆勒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嘴唇抿起，面容冷肃，这是他发怒的前兆。然而身旁的女人却是纹丝不动，只想着把事情交代清楚就走人。
“能问一下箱子里面是什么吗？”
多萝茜耸了耸肩，“也没有什么，就是他以前送我的纪念球衣，我觉得如果直接扔了的话太不尊重了，你也知道我不方便寄给他，所以拜托你了.....”
格雷茨卡和基米希听着都有点面面相觑，把球衣给全部还回来，这意味着什么？一刀两断？两人不由得回头看了眼克罗斯，却莫名地觉得他脸上的表情冷淡得慑人。
格雷茨卡心里更是突然想到，在杜塞尔多夫见她的那次，她那时候难过是为了和克罗斯的事吗？
“我们认识那么久，总不至于连个招呼都不打了吧?”
穆勒刚想开口说话，克罗斯的声音就插了进来。
多萝茜停顿了一下，心里缓缓吐了一口气，立马转身疏远有礼地冲他说了句，“你好”。
不就是问声招呼嘛，那她说了啊。
她忍住眉宇间的不忿，再次和穆勒说，想快点弄完这个事，
“东西交给你了哈”。
她又转身歉意地对格雷茨卡等人笑了笑，
“恐怕等会不能和你们一起吃饭了，是我失礼了，下次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吃饭吧”
整个人温和有礼，分寸感拿捏的恰到好处。
哪怕知道她这会正和自己国家队的大前辈在冷战着，格雷茨卡和基米希都还是难以无视她，纷纷笑着和她点点头。
在多萝茜说话的时候，克罗斯已经走过来了。但她也不管他，话一说完，拿起凳子上的包包转身就走。
男人的手掌强有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放开我”
她不耐地挣脱着。
“不放，我们聊聊”
克罗斯嗓音低沉得不像话。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该说的我也和托马斯说完了，他会和你交代清楚的了。”
克罗斯一下子就气笑了，她和他认识那么多年，怎么临到头了要断开，却连让她当面和他说了断的资格都没有，要让Thom来和他传达？
该死的，在她心里究竟把他当成了什么？克罗斯这一刻是真的咬牙切齿。
“我说了，我们必须要聊聊”
他一个猛使劲，已经把人拉进了怀里，从背后紧紧地搂住她。
多萝茜用力地想脱身，她脾气上来了也很倔，
“我也说了，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一旁的穆勒见状，连忙开口，
“多莉，你还是和Tony聊聊吧，东西也自己还给他，你们自己的事总归要自己处理比较好”。
他一边说一边拉着两个小年轻往楼梯口走去。
格雷茨卡在最后转身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男人已经把头埋在了女人的肩膀处。
空气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克罗斯靠在多萝茜的肩膀处，嘴唇贴上她的锁骨。多萝茜开始有几分烦躁了，她咬了咬牙，忍住眸中的不耐，没有回头看，反而牵起他的手，走到了箱子面前。然后再一把甩开他，冷漠地指着箱子，
“quitt, und ich werde gehen”（quits，and I’ll go )
她的语气太过平淡了，稀松平常的好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怎么样，而这恰恰是克罗斯最讨厌的。
他没有说话，却一手抓住她，一手拉起行李箱，把人拉进了最近的房间，关门，落锁。
行李箱被随意地推到一边，女人被男人强横地抵在了门上，他把她整个人锁在怀里。两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谁也不肯让一步。
“行李箱里面是什么？”
“你给我送过的球衣和纪念物，一次性还了，我们两清，你不要就扔了。”
他低头沉默了两秒，再次抬头的时候却是笑了，
“呵呵”讽刺的笑声从他的喉咙里逸出，
而后猛地抓住女人偷偷移到开锁处的手，高举至她的头顶，右腿更是强势插入她的双腿之间，两人近得连彼此逐渐凌乱起来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多萝茜·克拉克，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呢？我们那么多年，就这样？一开始你甚至连当面和我了结都不愿意，多莉，你知道吗，你真让我觉得”他嘴巴扯起一抹苦笑，难堪地吐露“我在你的眼里一文不值”。
【那我在你心里又算什么呢？】
她的心里闪过这句话。扪心自问，她心里真的对他没有了情意和不舍吗？怎么可能，只是在那一日又一日的电话拒接里，消磨掉了她诸多的自以为是。他说她连当面和他了断都不愿意，那么他那个时候又为什么不给她一个当面说的机会呢？
多萝茜脑海里骤然想起那天在球场上，见他抱着妻子孩子笑得一脸幸福的画面。她其实没有怪他，无论什么样的感情，最大的情绪取值应该都是舒服。没有人会喜欢在一段自己觉得不舒服的情感里久留，他觉得不舒服，选择抽身离去，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她只是觉得，就这么断了也挺好的。她也累了，他们纠缠了这么多年差不多了，就此结束，可以还他平静的生活，同时可以让她彻底解决自己在这段情感里有时也会冒出的那些不舒服。
她又何尝没有对他升起过占有欲呢，哪怕明知不该。
她没有说话，只是别开了眼，不愿意再看他。
克罗斯看她连看都不愿再看他一眼，心口止不住密密匝匝地泛疼，她还是那么倔，这样了还不肯开口说一句。看着她紧闭的双唇，他再也忍不住，吻了上去。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很生气，所以就连对她的吻也会带上惩罚意味。但当他吮上她柔软双唇的时候，那一瞬间涌起的颤栗感，却是让他从心底里发出了一声喟叹，仿佛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回应。
原来他还是这样的渴求她、怀念她，她的唇、她的味道、她的身体、她的感情.....甚至想她成为他的骨中骨、肉中肉......
他的吻愈发的温柔缱绻，带上了这些日子里对她的思念纠结，他通过这个吻消解了自己大半的郁气。他心想，她不愿意说的话，就让他来说，就像以往的某些时候一样，只要有一个人先开口了，他们就可以拥抱和好。
但就当他吻得入迷的时候，眼泪的味道涌入了他的口腔，让他觉得嘴巴发苦。他睁眼看她，满脸泪痕的女人就这样在他面前流露软弱，他心下无措的同时又有一分暗喜，她终于卸下了伪装的面具。
多萝西趁势挣脱，背对着他走到床上坐下，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副样子。
克罗斯刚想走近就被她喊住，
“你不要过来，我把我想说的话说完，然后我就走”。
听得克罗斯直皱眉，他不管地走到她面前坐下，握住她的手，
“我不会走开的，我们有什么就面对面地说”。
他更甚至一把抱起她放在他的大腿上，
“你知道的，我不会放开你”。
多萝西下意识搂上了他的脖子，手指抚过他碧绿色的眼睛，
“你说我们当面聊聊，好。你知道的，我之前连续打了五天电话给你，直到第五天你把我拉黑了。托尼，如果我们当面聊聊真的对你来说那么重要的话，你为什么当时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呢？”
她嗓音里染上了哭腔，因为她觉得委屈。
克罗斯看着她别扭地拧过脸，他知道他们必须把这些事聊一聊。他掰过她的脸，在她的嘴巴上咬了下，
“那你呢？你为什么那时候又要对我那么残忍？你知道那个晚上，你把那些话说出来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在想，自己在自作多情什么呢？反正你又不止我一个，而我还总是被你排到后面的那一个。我那晚其实真的很想抱着你入睡，但内心里的苦涩却好像醉酒一样，满到要从嘴巴里吐出来，我根本不敢转身看你，不然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和你吵架。”
“等到你和那个谁去医院的新闻出来后，其实我一直在等你打电话来和我说。我当时想着，按照时间来算，怎么样这件事都和我有比较大关系，总能在你首先通知到的那一批里面吧。但...很可惜我没有等来这个电话，我从第一天等到了第二天、第叁天....直到第五天，你才给我打来了电话。”
“多萝茜·克拉克，你当时究竟是觉得我不需要你告知所以才把我的一颗心晾了那么久，还是等你把所有认为应该要告诉的人都说了，而我，只是在你把所有都处理好了之后顺带才想起的那个？”
他说起来都还是有点生气，忍不住又咬了她一下。
“对不起”。
她在他的怀里，软软地和他道了歉。她性格倔是不假，但是她错的地方，她也不忸怩。
“我当时其实有怄气，谁叫你那天早上话都不说一句掉头就走。后来想着你不给我打那我也不要给你打.....”
克罗斯被她的话逗笑了，也因为自己的犯傻。明明两个人都在乎对方，一开始却是谁都不肯先开口。
“那我们把事情说开了，这件事就翻篇好不好？”
他把人抱得更紧了一点，鼻子蹭着鼻子，更是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她。
“嗯，翻篇了”。
多萝茜淡淡地应了句，却还是轻轻把他推开，趁他不备站了起来，
“不过我们之间，还是就这样吧”。
她转身朝门口走去。
男人嘴角挂上不到两秒的笑容顿时沉没，他眼疾手快地再次拉住她。这次他没客气，一把将人拉回床上，整个人倾身覆盖，碧绿色的眼眸像翻涌的深潭，涌动着他躁乱不安的情绪。
“你说的就这样，是什么意思？”
多萝茜两只手都被他十指紧扣地牢牢压在枕头上，整个人动弹不得。她双腿不安分的动弹着，男人有着强劲肌肉的大腿却是施加压力，她细皮嫩肉的根本抗衡不了，他甚至身子伏低，小腹紧紧贴着她的腹部，只要她一动，便会磨蹭到某些敏感之处.....
房间里的温度开始上升，似有火星在滋滋作响。
她再次别开脸不想看他，克罗斯却是不给她闪躲的机会，唇舌先一步落下，“说话”。
多萝茜也终于彻底不耐地爆发，回头怒视着他，
“就这样就是我们彻底断开啊，托尼·克罗斯，我不想再和你有关系了。你听懂了吗？听懂了就放开我”。
“为什么？”
看着她发怒不似作伪的神情，克罗斯心口一颤，不是说好翻篇了吗？他身上使力的力道更重了，搂紧她的腰肢，任凭她被松开的双手怎么在他肩膀处推搡拍打都不为所动，两人的下半身更是紧密贴合。
“其实我有想过主动找你聊聊，或者起码我们当面了断。杜塞尔多夫友谊赛的那天，我本来就打算找你，但.....那天为了见你，我还特地带上你以前送给我的那对耳环。你知道的，我很少会在工作的时候戴显眼的饰品，但我想着你看见的话应该会高兴，所以我还是戴了....”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多萝茜的眼泪已经忍不住了，扑簌簌地直往下掉，不说还好，一说她就觉得自己心里委屈难过得要死，眼泪流得更凶了。
克罗斯起初一愣，他根本不知道这个事，随后被她来势汹汹的泪水弄得手忙脚乱，手掌抚上她的脸庞，滚烫的泪水打湿了他的整个掌心，更渗过他的指缝，直把他整颗心都烧起来。
看她因为自己哭成这个样子，他心下埋怨自己的同时又升起一股满足感，看啊，她在为自己流下眼泪、献上真情，有什么比这更能证明这个女人的心里是有一个角落属于他的呢？
他俯身吻去她的眼泪，一边吻一边道歉，嗓音温柔得就像浸了蜜水，
“对不起....我那个时候不知道...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我的莉莉丝.....”。
她本来就娇气，他越哄她她可不是劲越大么。
泪水洗过的眸子愈发晶亮，她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流露横陈的美感直闯无忌，她舍不得这个男人但又觉得不得不说出接下来的话，嗓音呜呜咽咽，
“我那时候有看到你和太太小朋友相处的样子，其实就这样断开也蛮好的。以后你可以有个平静的生活，我俩又都可以避免很多不舒服的时刻。然后，我把那副耳环给扔了”。
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尽管我还是很喜欢那副耳环，就如同我还是对你有情，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一定要拥有它”她不敢再看他，怕自己舍不得，“所以我们还是分”。
剩下的话男人没有给她说完的机会，冗长的吻已经向她袭来。
“你死了这条心吧”。
他的一只手更是不安分地朝她的裙摆探去，她今天穿了裙子，倒是方便了这会，嘴上说着要分开，但她的身体又不抗拒他。
克罗斯心下暗笑的同时又滑过一声叹息，觉得他们都是傻瓜，他想到那天因为德赫亚而吃醋的自己，两个心里都有对方的人是为了什么这样折磨彼此？
他不再想要这些争吵、不安，让他们互相拥抱、亲吻、爱抚、做快乐的事吧。
但首先，他还是认真地和她道歉。友谊赛的时候他伤了她的心，尽管并非出自他的本意。
“对不起。但我也要和你坦白一件事，那天你和德赫亚太过亲昵，我吃醋了。我偷偷看了你好多次，当时那么多人围在你身边，总让我难免想起你的身边总是被人环绕，而我只是无足轻重的那一个。”
多萝茜立马就捂住了他的嘴，眼睛红红、嘴唇肿肿她朝他努了努脸，示意她这副样子是因为谁？
“所以你哪里无足轻重了，笨蛋”。
她拧头，轻轻地骂了句。
“是啊，我是笨蛋，你就不是了吗？明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怄气却一直不肯来哄我，最后还想着一刀两断”。
他边说话边把她的衣服脱掉，轻柔的吻刷过她的肌肤，一股酥麻感流向她的四肢百骸，他想让她先快乐。
“我本来就打算，如果你一直不来找我，等世界杯结束后我就去找你好好聊一聊。但你却已经想不要我了。”
男人的嗓音里也带上了一丝委屈，揉捏着她胸前饱满的手不由使了点劲，惹得女人闷哼一声。
“我以为是你想先要结束这段关系....”
她被他亲得脚趾蜷起，手指穿梭过他金色的发丝，虽然还没说原谅，但已经舍不得放开。
“多莉”
“嗯？”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哪怕会有那些不舒服的时刻，你依旧是我想要在一起的人。”
“因为你是我的莉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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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莉的性格就是有点娇的那种，娇花一样。而且这么些年下来，都和男人们这么过了，大家对她都很不错，她的性格可能这会就不是很能受委屈。所以在对上宽的事的时候，她会拧巴嗲气很多，当然有的人可能会觉得这矫情，多少可能也会有点。
不过在这些反应里面，可以看出多莉心里面对某些恋情的态度，她也不是对一点世俗都不介意的，这也正常，大部分人多少都会在意，多莉也不能免俗。宽的话，文里面大概就是觉得纠葛了那么久没有再挣扎的必要了。所以他俩态度才会不同，一个觉得吵架说开了就能和好，一个反而更加考虑断开。
这也像我以前说过的话，人都是复杂的。
下章南罗戴尔时间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