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月在车门旁,静静站了一会儿。
她不觉得沉心怡会希望自己上前管她的事。
当然她也没打算管。
现在想着也许会和江年有关系,沉月心头一紧,“江年到底去哪儿了?马上带我去找他。”
叶乔被沉月严肃的表情吓了一跳,老大不让他跟着去,自己本来就不放心,立刻抓起车钥匙领沉月去了苏炳文的星月会所。
星月会所装修富丽堂皇,包房公主们个个出身名校,南北佳丽面容姣美,其中不乏极品,当然,能来消费的客人也是非富即贵。
豪华的vip包间里,刚上演了轮风月无边的情色大战。
几个年轻漂亮的小姐排成一行赤裸跪在窗户旁的地毯上,雪白的屁股高高撅起不断向后迎合,任由背后男人鸡巴大起大落抽插着骚穴,被弄得有些狠,嘴里抑制不住“啊啊”大声呻吟着,四个男人喘息着加大捣送速度,狠狠研磨碾压着身下女人G点,淫水混着白浊的精液“吧唧吧唧”往下滴落……
苏炳文将一迭钱扔给最后射精的男人,随手将指间的烟头摁灭在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白屁股上,才皮笑肉不笑问道:“江总是怜香惜玉了,才不愿意一起玩?”
一想到被这小白脸摆了一道,苏炳文就恨得牙痒痒,江年的酒吧开业后抢了他不少生意,还有小姐主动跳台。
早就想收拾他,只是江年仗着是便宜表妹沉月的青梅竹马,和顾老爷子攀上关系不说,这小白脸还使上美人计,不知道哪里弄来个唐欣迷得姑父七荤八素,现在还把那女人流产的锅扣下自己身上。
这几天酒吧接连被人举报,市局来了好几波盘查的,弄得客人们不敢上门,今天他非得好好出这口恶气不可。
江年站起身,揉了揉骨节分明的手指,淡淡说道:“不新鲜,难怪星月客人越来越少。”
苏炳文被戳到痛处,眼睛如结霜一般,阴森森道:“别急啊,刚才的游戏江总不喜欢,我们换个玩法,俄罗斯转盘,谁先射算谁输……呵呵,这可是我那便宜表妹她妈妈当年最喜欢的,她享受的照片我姑父也看过……”
江年眼睛快喷火,挥拳重重砸在苏炳文颧骨上,抓起他用力往地上一摔,脚踩在他胸上碾压。
苏炳文挣扎着抓着江年脚踝,冲马仔吼道:“都站着干嘛!死人啊,还不赶快上!”
乒乒乓乓,屋里一片狼籍。
江年将一个马仔的手反折住,看沉月闯进来,狠狠瞪了叶乔一眼。
“丫头,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江年,你别骂叶乔,是我逼他的。”沉月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满是寒意。
苏炳文自然认出了便宜表妹,拇指抹去嘴角的血渍,阴阳怪气道:“月表妹,才刚念叨你就跑来了,怎么?这么急着见你老相好?顾大公子知道他头顶绿了吗?”
沉月冷笑一声:“苏炳文,你知道江年是什么人吗?也敢对他动手?”
沉月刻意加重了语气,讽刺道:“看样子你不知道啊,江年可是顾爷爷最疼爱的孙子。”
苏炳文吃了一惊,隐隐听过顾老爷子很喜欢这小白脸,周末去钓鱼都带着他,还以为这小子刻意讨老爷子喜欢,想起顾家老二风流名声,苏炳文知道沉月说的应该是真话。
他脑子转得很快,前些天已经得罪了姑父,现在再得罪顾家老爷子,苏家这两年走霉运特别不顺,再得罪顾家沉家,以后A市哪有他立足之地?
苏炳文笑着打了个哈哈:“原来是一家人,误会、误会……月月妹妹,不知者不罪,一会儿我摆上一桌酒,给你们赔罪怎么样?”
“误会?”沉月看着江年青紫的脸颊,眉头紧蹙,“不见得吧,你要赔罪?先跪下磕几个响头,我就考虑考虑……”
“月月妹妹,别说气话,今天是哥哥莽撞了,这样,哥哥把5%的星月股份转给江兄,这诚意足够吧?”苏炳文心里打起了小九九,5%的干股给江年是有点肉疼,可换来顾家的支持,还是很划算的。
沉月想起几年后星月会被查封办成铁案,苏炳文入狱,苏家风光不再,嘴角缓缓浮起一抹讥诮。
“我要这些股份做什么?你要是不愿意磕头认错,这事可没那么容易算了。”
“臭丫头,别给脸不要脸,以为我怕你不成!”苏炳文面色一沉,想吓唬沉月几句,却被她凌厉的眼神震慑住。
他心里冒起一股寒意,这丫头和她妈妈一样,仗着模样漂亮会勾引男人,等眼前棘手的事解决了,再狠狠收拾她。
倒是江年怕沉月吃亏,拽着她回去。
到了酒吧,沉月拿起药酒给江年涂抹脸上的淤青。
“啧……丫头……轻点……手劲怎么比男人还大?”
“江年,你一个人去星月会所,不让叶乔跟着,故意激怒苏炳文,为什么?”
江年俊俏的脸闪过一丝不自然,很快笑道:“男人间争地盘的事,不都这样?今天让你担心了……”
“别和我打马虎眼,以你的身手那几个混混根本伤不了你,你知道顾爷爷一直对你心有愧疚,想方设法在补偿你,如果知道苏炳文打伤你,他肯定不会放过他,还有苏家……”
沉月将手里的棉签扔在垃圾桶里,刚才沉默了一路,现在只觉得脑袋像什么东西压着,快要炸裂了。想起听到的那句话,她嘴角因为痛苦微微痉挛,深吸了一口气,问:“所以苏炳文说我妈妈的事都是真的?”
爸爸还看过照片……
“你不要告诉我。” 沉月又害怕起来,捂住耳朵,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以前的一切犹如走马灯在脑海盘旋,那些困惑不解的地方她彻底明白了。
难怪爸爸从不去找她们母女,难怪妈妈孤单一个人带着她生活,还有她回到沉家后爸爸对她的冷漠无视,后来他虽然对自己态度变了,却从来不愿意提起妈妈。
江年收起平时的吊儿郎当,把沉月轻轻抱在怀里,语气坚定地说:“丫头,凡是欺负过我们的人我都会一一找补回来,你别担心,即使没有顾家,我也会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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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廷深打来电话的时候,沉月正坐在酒吧的露台,一瞬不瞬望着远方,刚才打开手机,未接来电的和短信蜂拥而至。
“月月,你在哪儿?”
“在江年这里喝酒,你要来吗?我有些话和你说。”
顾廷深听出她语气不对劲,今天沉月上飞机前才发信息说回A市了,他顿时心慌意乱起来。
自从两人再在一起后,顾廷深觉得自己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和沉月分开,立刻买了最近的航班跟过来。
下飞机后打不通沉月电话,发信息也不回,顾廷深握着手机,莫名想到了前世他和沉月吵架那天,去私人影院把沉月找了回来,最后却彻底失去了她。
一种不详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嗓音有点抖:“月月,你等我,我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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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曾告诉过我,牛郎星和织女星看着很近,其实相距十六光年,大概有150万亿公里,人与人之间有时候就像这天上的星星,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到,其实却永远触不可及,以前,我不相信命运,以为自己可以改变,现在我感到很绝望。”
沉月没有回头,继续说:“今天我知道妈妈曾经受过的委屈与羞辱,所以爸爸才嫌弃她不肯要她,但在我心里,人为的旁逸斜出也改变不了妈妈最美的模样,我不怪你,我不是圣人,你当然也不是,只不过因为一切都不关你的事,所以你从来不告诉我。”
“月月,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妈妈受过的伤害已经发生,我不希望你带着仇恨和怨愤过一辈子。”
顾廷深伸手想要帮她把眼泪抹去,沉月毫不犹豫给了他一耳光。
“你可真是体贴,这些话这些事不告诉我是对我好?顾廷深你说,如果你是我,还能心平气和说这些话吗?你知道妈妈对我意味着什么?她是我全部的想念,是我永远的愧疚,以前我问过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你怎么回答的,现在说这些太晚了吧!妈妈是遭遇过不幸,就算别人都嫌弃她,但在我眼里,也比你们这些叁心二意肆意玩弄她人感情的伪君子干净得多!”
想到什么沉月轻轻笑了起来:“我妈妈这个事不会这么简单过去,你要我原谅你也可以,我这儿有段视频,你把它发出去……”
她把链接快速转给了顾廷深,是一段静音的性爱片,一男一女趴在窗前激烈交媾着,男的手指短黑粗糙,从身后握着女人两只雪白的乳房,啪啪撞击着她的臀部,女的仰着头,脸虽然打了码,身体迎合着,不难看出沉醉其中。
“知道这两人是谁吗?”
顾廷深看了两秒快速关上视频,抓着沉月的手说:“月月,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给我点时间,星月会所涉及的问题很快就会有结果……”
“别和我说这些废话,我只问你到底发不发?” 沉月冷笑道,“心疼了对不对?我不过试试你,你就这么护着沉心怡?顾廷深,我让你来是想和你说清楚,从现在开始,我们彻底完了,这辈子我永远不会原谅你,因为你不值得。”
“现在,你可以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