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教训了冒犯蜜菀的妃嫔之后,又理直气壮的劝蜜菀道:“身正不怕影儿斜!只要密妃并未做过背叛皇上之事,便让十一阿哥和十公主当众滴骨验亲!
到时候等结果出来,证明十一阿哥和十公主与侍卫图里琛并无任何关系,看何人还敢质疑你的清白和两个孩子的身份!”
宜妃为了给她打抱不平,已经将这番话当众说了出去,此时蜜菀反倒不好再拒绝为胤祥和钰珩滴骨验亲了。否则,只会令旁人觉得她心虚,也辜负了宜妃对她的支持与好意。
蜜菀想到一会儿滴骨验亲必然会出现的结果,也便不再反对此事,任由惠妃派人将胤祥和钰珩带到了延禧宫正殿,当着众位妃嫔们的面滴骨验亲,验证他们的身份。
胤祥和钰珩刚一进殿便急切的寻找蜜菀的身影,在看到蜜菀平安无恙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
胤祥和钰珩按照规矩向惠妃与其他妃嫔行礼请安之后,便回到蜜菀身边,一左一右乖巧的挨着蜜菀坐着。同样容貌精致漂亮的母子三人坐在一处十分引人注目。
明明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面,有些妃嫔却觉得蜜菀母子三人的容貌十分刺眼,不断膨胀的嫉妒之心令这些女人心里的阴暗不断扩大,巴不得尽快看到蜜菀母子倒霉的模样。
由于图里琛刚刚过世不久,遗骸尚未腐化成白骨,而惠妃又执意要立即滴骨验亲,因此负责准备的宫人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才取了图里琛的骨头准备好,送到了延禧宫。
惠妃原以为她告诉胤祥和钰珩要取他们的血滴骨验亲之后,两个孩子会感到害怕,甚至会被吓哭,却没想到胤祥和钰珩由始至终都镇定自若,稚气未脱的小脸儿上不见半点惧色,被御医们用针刺破手指取血的时候,不止没掉一滴眼泪,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众位妃嫔之中虽然有些人见了阴森森的骸骨会觉得害怕,但她们却更加好奇十一阿哥和十公主的血究竟会不会渗入图里琛的骸骨之中,于是,众位妃嫔们皆大着胆子好奇的伸长了脖子观望着,只盼着能够亲眼看到滴骨验亲的结果。
在众人注视下,周平和徐瀚将从胤祥和钰珩手指上取的血滴在了侍卫图里琛的骸骨上,众人皆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却眼睁睁的看着胤祥和钰珩的血从骸骨上滑落了下去,并未渗入骸骨。
看到这样的结果,众位妃嫔们不禁神色各异。
蜜菀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脸上毫无半点惊讶之色;胤祥和钰珩稚嫩的小脸儿上也是一幅高冷的模样,不苟言笑的样子竟有些严肃。
蜜菀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众位妃嫔们的脸色,只见惠妃双眉紧锁,眼中满是震惊与懊恼;宜妃倒是面露喜色,得意的瞪了几眼刚才出言不逊、讽刺蜜菀的妃嫔;荣妃的脸上毫无表情,倒是看不出喜怒;成贵人激动的红了眼睛,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定嫔、僖嫔与几位盼着蜜菀母子倒霉的庶妃此时脸上满是失望与不甘,恼怒的瞪着眼前的骸骨,恨不能将其瞪出一个窟窿来!
宜妃笑道:“刚刚定嫔说什么来着?哦对了,定嫔说这滴骨法比合血法更有名气、其结果也更为准确。
如今,十一阿哥和十公主已经在诸位面前滴骨验亲,其结果大家也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事实证明,十一阿哥和十公主的血并不能渗入侍卫图里琛的骸骨之中,这足以证明十一阿哥和十公主与侍卫图里琛毫无关联!”
定嫔咬了咬嘴唇,忽然说了一句,“即便证实了十一阿哥与十公主并不是密妃与侍卫图里琛所生的私生子又能如何?这也并不能证明密妃与侍卫图里琛并无私情!”
荣妃冷哼一声,不悦的斥责道:“定嫔慎言!当着十一阿哥和十公主的面,岂能如此胡言乱语?倘若吓着两位皇嗣,你担待得起吗?”
胤祥和钰珩震惊的望着定嫔,随即皆委屈得红了眼睛。
胤祥握紧了拳头,愤怒的对定嫔道:“你胡说!我的额娘怎么可能与侍卫有私情?”
虽然他从前没有见过这名侍卫,但此人如此轻易便被人杀死,并且被当成了陷害额娘的工具,显然也是一个没本事的无能之辈!这样的男子怎么配得上他的额娘,又有何魅力能够吸引得额娘为他动心?
钰珩由于身怀能够看穿他人心事的异能,对于这些妃嫔们心中的恶意与龌龊的想法比胤祥看得更加清楚明了。
钰珩阴沉着小脸儿看着这些不断在心里咒骂她额娘的女人们,只觉得心中逐渐升起一股强烈的怒火,让她恨不得用异能将这些可恶的女人们全都除去,让她们在世上彻底消失,这样一来,这些女人便没有机会再谋害诅咒她的额娘了。
然而,钰珩知道她的额娘最不喜欢滥杀无辜之人,也不允许她和哥哥运用异能随意杀人。然而,钰珩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便决定用异能给这些女人们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于是,在钰珩运用异能刻意影响之下,对蜜菀心怀恶意的妃嫔们忽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竟然当众将自己从前做过的所有坏事都一一当众讲了出来,其中甚至有许多陈年旧事、宫廷辛密,内容之劲爆简直令人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荣妃和宜妃也没想到定嫔、僖嫔等人会忽然被心中的愤怒冲昏了头脑,竟然一反常态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将自己做过的那些谋害他人之事都一一讲了出来,皆惊讶的愣住了。
惠妃恨不得亲自给这些失态的妃嫔们几个耳刮子,打醒这些糊涂的女人们!
真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不但帮不了她什么忙,反而在一旁给她添了不少麻烦!
好,既然这些蠢女人蠢笨将自己从前做过的错事都抖露了出来,她也不必给她们留情面,只需秉公处理便是,也可以给这些蠢女人们一个教训?
周平和徐瀚两位御医则低垂着头,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恨不得将自己的身子努力缩小成一团,尽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心里则暗自感叹自己为何如此倒霉,竟然听到了这些妃嫔们的秘密,话说她们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记恨他们,日后故意给他们小鞋穿,找他们的麻烦吧?
惠妃气得狠狠的一拍桌子,怒斥道:“来人啊,还不讲这些胡言乱语的妃嫔给本宫带下去,让她们在配殿之中好好的反省反省,省得留在此处继续丢人现眼!”
惠妃话音刚落,便有几位身强体壮的嬷嬷们将定嫔、僖嫔及几位胡言乱语的庶妃带往配殿反省思过。
如此一来,此时能够继续留在延禧宫正殿之中的妃嫔们,除了是像荣妃、宜妃、成贵人等人那样对蜜菀心怀好意的妃嫔,便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打算看热闹的妃嫔了,形势倒是比之前对蜜菀有利不少。
在留在殿内的妃嫔之中,只有两人情况有些特殊,此二人便是惠妃与常在乌雅氏。
钰珩年纪虽小,但她却看明白了,知道坐在主位的惠妃身份特殊,因而在蜜菀允许之前,并未对惠妃下手。
而乌雅氏刚刚看着胤祥的眼睛,不知怎么便忽然想起了当年在御花园中那令她终身难忘的一幕,手臂上似乎再次感受到了那种又痛又麻的感觉,不由得升起一股强烈的恐惧。
由于乌雅氏当时被吓得脑海之中一片空白,并没有像定嫔、僖嫔那样诅咒蜜菀,因而竟然阴错阳差的躲过了此劫。
蜜菀见此情形,便知道是钰珩故意用异能引导这些妃嫔们将心中的恶意放大,当众说出自己曾经做过的恶事,蜜菀担心钰珩异能耗费过而太过辛苦,便心疼的将她拥入怀中,借着安慰她的时机,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蜜菀的安抚令钰珩心里舒服了许多,这才乖乖的听了蜜菀的话收起了异能。而已经被带到延禧宫配殿的定嫔、僖嫔等人此时方才如梦初醒,只觉得自己头疼欲裂。
几位妃嫔们发现自己刚刚竟然被心中的妒火冲昏了头脑,将那些不该说的秘密都当众说了出来,给自己惹下了天大的麻烦,心中不由得懊悔至极,害怕的浑身发抖,恨不能立即当场昏过去。
常在乌雅氏敏锐的觉察到胤祥和钰珩并非一般的孩子,对两个孩子愈加忌惮。乌雅氏感到一些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想,变得越来越麻烦了,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向惠妃请示过后便先行回永和宫休息去了。
惠妃看着如今殿内所剩无几的几个妃嫔,心中十分恼怒。此事既然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惠妃自然不肯就此罢休,放蜜菀回储秀宫。
由于滴骨验亲的结果证实胤祥和钰珩与侍卫图里琛并无关联,惠妃只派人先将胤祥和钰珩送回了储秀宫,竟然打算继续当着几位妃嫔们的面审问密菀。
第184章
惠妃没有想到原本已经十拿九稳的事情如今竟然会出现这么多意想不到的变数, 心中不禁越来越烦躁不安。
惠妃已经隐约意识到倘若此案果真等到康熙回宫之后亲自审理,那么,密妃一定会仗着康熙对她的宠爱洗脱自己的嫌疑, 甚至极有可能还会倒打一耙, 污蔑贵妃娘娘和她故意设局谋害她们母子。
到时候, 即使密妃拿不出任何真凭实据, 但凭皇上对她的宠爱, 皇上极有可能会相信密妃的话, 认为此案是有人故意设局谋害她。
倘若真到了那个地步, 恐怕她不仅无法除掉密妃母子, 还极有可能连自己都搭进去,甚至还会连累她的儿子大阿哥胤禔丢了大好前程。
对于惠妃而言,比起康熙的恩宠, 她更在乎的便是大阿哥的前程。她绝对不能容许任何人毁了大阿哥的前程, 包括这位备受康熙宠爱的密妃,甚至包括她自己在内。
以康熙对密妃的恩宠,只要密妃在康熙面前掉几滴眼泪, 委屈的哭诉一番, 在递过几句话去,便有可能会令康熙认为大阿哥居心叵测、觊觎储君之位, 因此才会容不下十一阿哥胤祥,才会挑唆自己的母妃对密妃母子下手。
惠妃越想越是焦虑不安, 她绝对不能给密妃机会如此冤枉她的大阿哥!
为今之计, 只有在康熙忙于同葛尔丹的战事尚未回宫的这段时日里, 不计一切代价坐实了密妃私通侍卫、背叛皇上的罪名, 让密妃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才能永绝后患, 她和她的大阿哥才能过安枕无忧的日子。
此时急于除去密菀的惠妃在吩咐两位太医院院判大人暂且退下之后,便当着众位妃嫔的面,指责蜜菀在跟随康熙南巡回宫的路上便已经与侍卫图里琛有染,即使十一阿哥与十公主的确是皇上的子嗣血脉,也不能否认蜜菀背叛皇上、私通侍卫这一事实。
面对惠妃的指责,蜜菀怒极反笑。
“惠妃娘娘编故事的本事实在令臣妾叹服!可是,仅凭惠妃娘娘的几句臆想出来的桥段并不能作为认定臣妾背叛皇上、与侍卫有染的证据!
事实上直到今日,臣妾与侍卫图里琛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臣妾实在不知为何惠妃娘娘会口口声声的指责臣妾与图里琛有染?”
惠妃冷哼一声,当即便吩咐宫女南锦呈上了一串佛珠,厉声质问道:“倘若你与侍卫图里琛并无半分私情,你又如何会将这串佛珠送给图里琛?
贵妃娘娘已经问过你身边的两位大宫女素心和樱儿了,素心和樱儿都说此串佛珠的确是你用过之物,只是后来丢失了。
依本宫之见,不是此串儿佛珠丢失了,而是你将其作为定情信物送给侍卫图里琛了!
密妃,你可不要说你根本从未见过此串佛珠?”
乍然见到这串令她厌恶的佛珠手串,蜜菀也微微一愣,然而听到惠妃的质问,蜜菀乌黑明亮的眼眸之中显出明显的不屑与嘲讽,毫不客气的反驳道:“此串佛珠是当日皇上亲自带臣妾前往潭拓寺祈福之际,由慧明禅师的师叔智远禅师亲手所赠,说此物可以驱邪避祸,保佑臣妾平安无恙,因而皇上一直叮嘱臣妾要将此串佛珠日日带在身上,就连臣妾夜里安寝之时,皇上都要嘱咐臣妾将此串佛珠放在枕头下面,说如此做可以让臣妾免受噩梦之困扰。
试问臣妾又岂会蠢笨至此,以皇上所赠之物当作定情信物转赠他人?可见,此事必定是有人故意穿凿附会、设局谋害臣妾的!”
惠妃没有想到蜜菀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辩解之言,还搬出康熙,说康熙也知晓此串佛珠的由来,又说康熙对此串佛珠极为重视,每日都要叮嘱她将佛珠带在身边,不禁狠狠的皱了皱眉头。
惠妃见蜜菀神色坦然,眼中并无半分惶恐不安之色,面对她的厉声质问与探究的目光也并无半分愧疚与胆怯,便知道蜜菀刚才所言十有八*九的确是真实的。
然而,如今已经骑虎难下的惠妃即使明知蜜菀所言的确属实,也不能就此放过蜜菀。
惠妃强自压下心中的不安,冷笑道:“密妃可真会找人证,明知皇上此时正在御驾亲征,忙于葛尔丹的战事,不在宫中,密妃便胡乱掰扯出这样一番谎言,意图洗清自己的嫌疑!你以为本宫会相信你这番胡言乱语吗?”
“臣妾所言究竟是胡言乱语还是不争的事实,待皇上回宫之后一切便可真相大白。如今前方捷报频传,相信皇上不日便可凯旋归来,惠妃娘娘不是连这几日都等不了便心急的想要置臣妾的罪吧?”
惠妃阴沉着脸色,双目几乎喷出火来,厉声怒斥道:“简直一派胡言!本宫急于查清此案也是为了维护皇上的声誉和皇室血脉的纯粹,本宫何曾有半点私心?”
蜜菀眨了眨眼睛,忽然浅笑道:“惠妃娘娘何必如此气急败坏,况且,臣妾刚才也并未说惠妃娘娘有什么私心呀,惠妃娘娘又何必如此急于为自己表白呢?
惠妃被蜜菀怄得险些吐出一口老血,心中暗忖从前她可真是看走了眼,怎么没有发现密妃说话竟然如此噎人呢?
她原以为密妃是一个一心只有情爱的天真女子,倘若她失去了康熙的庇护,便只能在后宫之中像一只小绵羊一样任人宰割。
然而,她今日才恍然发现,原来密妃是一个心思聪慧、头脑冷静的女子,即使没有康熙的保护和庇佑,这样的女子也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在后宫之中让自己生活得很好。
惠妃望着眼前镇定自若的蜜菀,心里忽然竟有些想不起来蜜菀刚刚入宫的时候究竟是何种模样了。
惠妃一向认为天下间的男子大多喜爱的都是温婉柔顺、菟丝花一样柔弱可人的女子,惠妃曾经以为康熙之所以会忽然如此钟爱一名汉女,应该也是由于这个原因,然而此时惠妃却忽然有些迷惑起来。
皇上如此宠爱密妃,究竟是因为皇上被密妃伪装出来的娇弱可怜的模样迷惑了,还是皇上喜欢的便是密妃原本的模样?
宜妃对蜜菀这一番不卑不亢的应对却极为赞赏,觉得蜜菀现在的模样比刚入宫的时候看起来顺眼多了。
宜妃性子爽利,因此也喜欢与她个性相仿的女子,如今既然觉得蜜菀的性子很对她的脾气,自然愿意在力所能及之处帮蜜菀一把。
宜妃正色直言道:“臣妾觉得密妃妹妹所言有理,此事事关重大,必定要查实清楚才行,断不可急匆匆的在皇上回宫之前便定了密妃妹妹的罪。
与皇上的名声和密妃妹妹的清誉相比,多等一段日子实在不值一提。莫说皇上过不了多久便会凯旋回宫,就算是为查清此事再多等上三年五载,只要有此必要,也应该要等的。”
一向沉默寡言的荣妃也点头附和道:“臣妾觉得宜妃所言甚是。倘若多等一段时日便可以令真相大白,查清此案,还密妃一个清白,臣妾也赞成暂且将此案压后,等皇上回宫之后才行审理。”
成贵人与几位曾经诞育过公主的庶妃也纷纷为蜜菀说情,请求惠妃暂停审理此案,等康熙回宫之后再行定夺。
惠妃心里郁闷至极,倘若依着她的心意,审理此案又何须等康熙回来?只要对立即蜜菀用上大刑,她就不信娇娇弱弱的蜜菀能够撑得过夹棍、廷杖等刑罚,还不乖乖的招出一切?
然而,如今宜妃、荣妃带头,令许多妃嫔都为蜜菀求情,倘若她再一意孤行,执意立即审理此案,甚至坚持对蜜菀用刑,必定会惹人怀疑,日后皇上回宫问起此事,得知她竟然如此审理此案,纵然她可以令蜜菀招供,恐怕皇上也会觉得蜜菀是屈打成招的,还会迁怒于她,认为她冤屈了蜜菀。
而有宜妃、荣妃等人在此处碍事,阻挠她严审蜜菀,她就连继续审理此案都已经万分困难了,更不要说对蜜菀用刑了!
惠妃虽然不甘心就此放弃,然而却又实在没有办法继续审理此案了,只能按照众位妃嫔的心愿,暂停审理此案,却依旧按照贵妃先前的懿旨继续将蜜菀母子禁足于储秀宫中,不许她们私自离开储秀宫半步。
跟在蜜菀身边的元霜已经做好了大战一场、忠心护主的准备了,却没想到蜜菀竟然连皇上御赐的玉佩都没有用到便脱了困,心中对蜜菀的口才与好运实在佩服不已。
惠妃望着蜜菀扶着元霜的手平安无恙的走出了延禧宫,当即便恼怒的摔了手里的茶杯。
南锦赶忙将地上的茶杯碎片收拾了过去,生怕扎着惠妃,而后又走到惠妃身边,力道适中的为惠妃揉着额角,一边揉,一边柔声劝道:“主子消消气,千万不要为了不守妇道的密妃而气坏了自己个的身子!”
惠妃此时看什么都觉得不顺眼,就连对贵妃都有了一丝迁怒。
惠妃心想若非贵妃如此不中用,连一个小小的密妃都对付不了,她又何须为此事操心劳神?
惠妃又想起以身体不适为由躲出去的常在乌雅氏,眼中更加满是鄙夷与不屑。
好好的一个长子竟然就这样成了别人的儿子了,乌雅氏但凡是一个有些手段和本事的女子,也不会咽得下这口恶气,任由密妃占着四阿哥亲生额娘的位置碍她的眼了!
一个个的都是这般软弱没本事的,难怪密妃在后宫之中能够独占皇上的宠爱都没有人敢管一管了!倘若再继续这样下去,这后宫都要成了密妃一个人的天下了!
惠妃并不知道此时在永寿宫后殿,贵妃钮钴禄瑾瑜也在同玲珑抱怨惠妃,“本宫从前看着觉得惠妃还好,以为她是一个聪明人,才想着让她暂代本宫掌管后宫诸事,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可以亲手除去她厌恶的密妃,没想到惠妃却无此无能,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惹了许多麻烦,还得本宫替她想办法!”
玲珑忧心忡忡的望着贵妃,“如今经惠妃娘娘这么一闹,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了。
倘若最后却查出密妃娘娘的确是无辜的,是被人冤枉的,恐怕皇上回宫以后也要埋怨主子思虑不周,竟然将此事交由惠妃处置呢!这一次,惠妃娘娘可真是将主子连累得不轻!